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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便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盛婳心下一急,忙下榻朝着外头奔去。

点珠见她赤着脚,拎着绣鞋跟着跑:“姑娘,鞋,鞋!”

盛婳却仿若未闻,门一打开,冷风拂面而来,忽将她吹清醒许多,她人趴在门边,瞧见了被人搀扶进来的陆焉生。

盛柏一眼便瞧见盛婳衣衫不整的模样,他愣了一瞬上前便遮挡住了盛婳,对着陆衷道:“先扶去偏房,也好照料些!”

索性天黑,人又着急忙慌的,盛柏遮挡的及时,旁人并未瞧清盛婳模样,陆衷刚上台阶,闻声点了点头。

等人都走了,盛柏才沉着一张脸,这样冷的天站在门口,竟就穿着寝衣,更要命的竟然赤着脚丫。

他冷冷瞥了眼正拿着盛婳绣鞋的点珠,斥责道:“你怎么伺候的!”

点珠忙跪下认错。

盛婳此刻却无心顾及这些,方才她瞧见了,陆焉生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她眼神忽瞧见了地上低落的血迹,眼里忽有些热看向盛柏问道:“他怎么样了?”

盛柏对她发不了脾气,只是脸却仍旧僵硬:“回去!”

“兄长!”见盛柏不回答,她抬脚就想奔去瞧,盛柏执拗不过她,低声哄道:“受了些伤,不过有程九先生与闻桑先生在,应该无甚大碍,倒是你,自己身子才将将康复,莫两个都病下了。”

而后便看向点珠吩咐道:“照看好姑娘!”

说罢便转身匆匆又奔向了偏房,明明一房之隔,盛婳手紧紧握着,隐约能听见那房急促纷纷的脚步声,又好似听见了陆焉生痛苦不已的哀嚎声,不知怎的,这回陆焉生受伤不同与往日,她这一颗心一直惴惴着不安。

点珠方才已替盛婳穿上了鞋子,正要请她先回屋,却见盛婳忽回身接过自己手上的大氅,随意披盖上,而后想也不想便奔了出去。

彼时屋子里人忙的脚不占地,门只是虚虚掩着,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她抬步走了进去。

一眼便去看看了床榻上胸口半敞的陆焉生,也不知是不是她带进来的冷风惊扰了陆焉生还是如何?

本眸光迷离的陆焉生,忽好似感知到了甚,目光穿过了众人,准确无误对上了盛婳的眼眸,他嘴角微微扯动,张了张唇对着盛婳道:“脏!回去!”

这是重生后头一回,盛婳切切对这个叫陆焉生的男人感觉到了心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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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交易

盛婳蹙眉不肯, 冲着他摇了摇头,陆焉生见状又张了张口:“乖些,回去!”

下一刻, 众人便又围挡在陆焉生跟前,盛婳刚要上前,面前忽就出现了闻桑那笑嘻嘻, 与紧张氛围无关的脸。

“闻桑先生?”盛婳开口问询。

闻桑点了点头, 指着外头道:“在下终于见到姑娘了。”

盛婳敏锐觉察到这话中的意思:“终于?”

闻桑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并未解释, 他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下盛婳,却又像透过盛婳瞧旁的, 须臾道:“姑娘身子越发康健了, 也好, 算是没有白费辛苦一场。”

盛婳以为他是在点拨自己道谢,她正记挂着陆焉生的身子, 倒也无心与她纠缠, 只是胡乱点头道:“是要多谢先生, 只是先小女现在有些.....”

闻桑见状只是摇了摇头, 叫盛婳不明所以。

“姑娘不该谢在下,姑娘该谢的是他。”说着便指了指床榻的方向, 床榻虽人满为患, 可盛婳却知晓他指的是陆焉生。

“先生何意?”盛婳问道。

闻桑正要开口,忽听见床榻上的陆焉生张口呼喊了一声:“闻桑!”

闻桑闻声眉眼弯的更厉害,笑了一声道:“姑娘会知道的。”

见她不解, 闻桑又忽然开口道:“这心结解了, 人也能松快些, 姑娘的心结倒是解了, 只是他的,却是解不了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叫盛婳心里却是一沉:“先生为何这样讲?”

闻桑忽食指抵住了唇,一副高深莫测模样道:“时间不大够了。”

“婳婳,你怎么在这!”盛柏回身便瞧见盛婳出现在屋内,不免有些气恼。

闻桑闻声往后退了一步,好似并未与盛婳交谈过一般。

盛婳不禁狐疑地看了眼闻桑。

“回去!”盛柏呵斥道。

盛婳咬了咬唇有些委屈道:“我想看看他!”

盛柏俨然不吃这一套,冷着一张脸呵斥道:“我再说一遍!回去!”

兄妹两人僵持不下时,闻桑忽伸了伸手,指了指后颈的位置道:“三分力,瞬间便晕,不伤身,可以一试。”

这话显然是对盛柏说的,盛婳刚捂着后劲要躲开,却被盛柏先她一步,下一刻便无知无觉晕厥过去。

盛婳到底是被请出去了,彻底晕厥前还瞧见闻桑仍旧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看着她被送出了房门。

他这幅模样,盛婳莫名就很不喜欢。

也不知为甚,这位术士并不想旁的高人慈悲济世之感,他虽一直笑意盈盈,可盛婳瞧着他那副笑意,心里却直生寒意。

如今被他不声不响阴了一把,更觉如此。

陆焉生伤的很重,是在场人都想不到的,程九把脉时,难得有些慌了心神,眼底的无助与无措,在场人基本都瞧见了。

陆衷心里颤动,抓着程九道:“程先生,劳您想想法子!”

程九忙摆了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谁还不想救他了,只是.....”

太子在一旁忙添话道:“若是缺甚药材,先生尽管开口,孤那处多得是。”

“他伤的极重,之前的重伤还未痊愈,也是奇了,回回都重伤在心口,好似见了鬼似的,无论是箭矢还是刀枪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心口伤上加伤,心口俨然脆弱的好似薄纸,如何救治!”

这话一说,太子面色就是一僵,不免想到一年前自己气恼至极对着他胸口重重踹上的一脚。

几人皆是手忙脚乱,床榻上的陆焉生却是突然开口道:“闻桑!你还看甚!”

此声一落,这人皆是一怔,只知道闻桑能瞧破天机,参晓后世,却从不知道闻桑竟会医术,不然也不会一屋子都将希望寄托于重伤的程九身上。

闻桑闻声这才慢悠悠上前,对着众人道:“除却程九先生,劳各位都先出去。”

陆衷仍旧不放心,上前一步道:“先生,我留.....”

闻桑摇了摇头打断道:“你多讲一句,多耽误一刻,他便病重一分,若命丧,与在下无甚要紧。”

陆衷闻声便闭了嘴,他从不知道,闻桑说话这样刺耳,太子倒是反映的快,拉着陆衷便出了屋子,素问则是跟在身后,太子临关门前还不忘感激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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