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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

“丢了。”秦砚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不愿再回想起那件百蝶裙的惨状。

今春新做的呢!

有些人笨手笨脚,之前还嫌弃她解绳结慢,他不也解不开直接硬扯开的吗!

妙晴想起有些被嘱托的还没说,温声说道:“娘娘,陛下说您今日宫宴的事他去处理了,让您好好歇息。”

这还有点像个人了,罪魁祸首就理应收拾残局。

不像昨晚忍不住了让他轻点,人还有理说已经很小心了。

怎么的?赖她娇气?

他倒是精力充沛,闹到了不知什么时辰。

反正是她睡下不久,康平就进来唤他,说是到了上早朝的时辰。

这人竟然立刻起身去上早朝了?

不愧是当皇帝的人啊,刚要完债,睡不到半个时辰起来就得上朝。

白日为西盉鞠躬尽瘁,晚间还要为皇嗣出卖体力。

不容易啊。

秦砚有时候都怀疑那张脸下到底是不是个人。

秦砚数落着沈旷的不是,但越数落昨晚的情景越发清晰,像是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那一刻放纵。

但也就是一夜荒唐,她没想要更多,但心中烦闷不知从何而来。

秦砚拦着了正要告退的妙晴,“去问太医院问问今日的排班。”

“还有书架上第二行第五栏,有本叫《广山记》书帮本宫拿来。” 她吩咐道。

妙晴很快就办好了差事回来,秦砚从书里抽出三张纸递给妙晴,又对着太医院的日程对她说道:

“一会就去找杨太医开这个,然后等杨太医去给太妃请脉了,找赵太医开这个。”

“最后这张,找太医院的孙院判拿就可以。”

“记住,多开两份,不用煎,每一味分好拿回来。”

妙晴没问为什么,因为问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她很快就拿了药材回来,摆在秦砚面前,秦砚按照对着药方,挑出几味,让妙晴煎好。

熬出来的药汁漆黑泛苦,秦砚心想这纯属是给自己找罪受。

虽不是毒药穿肠,但喝下去温热的汤药也有些许凉意。

并非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方,只是一碗避子汤而已。

第11章 第十一回

任谁都看得出,今日皇帝心情不错。

连御史台冗长的奏文都听得进去,以往都是多说一个字废话都要遭眼刀。

下了朝广华殿门口又是排了一排臣子,皇帝勤政,他们当臣子的也做的省心,从不担心罢朝,风雨无阻。

但只有康平知道,陛下这一日才睡了多久。

他挨个拜托这些大臣,今日有事简短说,没事就早点回去歇着吧。

“陛下,趁这空档,您歇一会?等钱大人来了奴才再来唤您?”康平端了杯浓茶,放到了皇帝手边。

沈旷摆手,全然不觉得疲惫,行军打仗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有,这算什么?

他问:“中宫的折子都到了吗?”

“是都到了……可您批,让前朝知道了总归是……”康平为难道。

后宫事务虽也是皇帝家事,但皇后不批让皇帝批,那御史台可又有的说了。

“拿进来。”沈旷埋头政事,不容拒绝。

沈旷趁着空档,看了那些往日送到皇后手中的奏贴还有宫宴文书。

昨夜处理过得,剩下只是一些制式文书,该走的流程罢了。

只是还要知会礼部有些繁琐罢了。

傅庭安也是一副稀奇地样子,议过政事他等着沈旷批复,忍不住问了出来:“您今日……”

“?”

“有些亢奋。”

“有吗?”沈旷抬头看他,露出一个笑容。

傅庭安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不怕皇帝发怒,只怕皇帝开笑。

沈旷很少,不,从没有这么笑过,甚至露出几颗牙齿,甚是骇人。

三月飞雪,数九寒冬,这可不是什么吉星高照的好兆头。

“无事,陛下身心愉悦,乃国之幸事。”傅庭安忍住打颤的冲动奉承一声。

身心愉悦,这词听的顺耳,沈旷让傅庭安拿上奏章赶紧走,未做多留。

“康平。”沈旷合上最后一个奏章,算着时辰可能差不多了,“去问问皇后起了没?”

但康平却进来传话,先是应下了沈旷的吩咐,接着说:“陛下,长春宫来人说,容太后娘娘想邀您一起用个晚膳。”

沈旷手中朱笔一顿,抬头道,“跟长春宫说,朕事务繁杂无法抽身,改日再去。”

康平领命,但下一瞬广华殿便走进来一位妇人。

“皇帝勤政竟是抽不出空和母后用顿晚膳?”容太后被嬷嬷搀着走入殿中,“皇帝没空来见哀家,哀家便来自讨无趣了。”

人既然上门了,沈旷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在侧殿传了晚膳。

容太后今日的话好似有些多,说了一阵之后像是才想起来,对沈旷说:“哀家还派人去凤仪宫邀了皇后来。”

“哀家也没别的事,就是看皇后操办宫宴十分辛劳,便想着聚一聚。”

沈旷一愣,想起皇后那副动不得的样子,想必还是不要再折腾的好。

他说:“皇后今日风寒,不宜走动。”

“那是哀家未听说,杏缦,去叫人回来吧。”容太后看他一眼,便派人去传话了。

此时进来个小太监,到了沈旷身边,垂首答话,“陛下,内侍监得了您的旨意,说是即刻能做,并拿来了食目请您最后再看一眼。”

“知道了,朕过会便答复他们。”沈旷淡淡答道。

容太后也是万分稀奇,眼中尽是讶异,皇帝不理后宫事务,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今日竟然亲自过手?

她身边的杏缦姑姑见了她的眼色,上前笑着说:“陛下和皇后娘娘果然恩爱,娘娘抱恙,后宫事宜竟是陛下来督办。”

容太后淡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虽有不满但未说什么。

也是秦砚勤快,来得正巧。

她本是不想去的,想必容太后也不想见她,但一想起沈旷在广华殿还批着她的折子,一个激灵就起来了。

风风火火拾缀好,顾不上腰酸背痛,赶紧来了广华殿。

她刚刚迈入屋门,便跟容太后赔罪,“臣妾来迟了,还望母后见谅。”

沈旷见了她便皱眉,才歇了几个时辰就起了?

“听皇帝说你今日抱恙,若是身体不适倒好好歇息就好了。”容太后热络地拉着她坐下来。

秦砚看了罪魁祸首一眼,自然地笑了笑,与容太后装着和睦的婆媳,“许是昨日吃了些寒凉食物,不打紧的。”

总归是不能说什么严重理由。

“哦?皇帝说你是风寒呢。”容太后挑眉,端了茶水抿了一口。

沈旷忽略皇后投来质问的眼神,甚至是在桌下被轻轻碰了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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