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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罪,便是他们的失察。

“宋爱卿,御史台说你们无罪。”沈旷冷淡地扫了一眼。

“臣等有罪!是臣等擅测圣心,擅自拟诏!”宋大人几个字喊得铿锵有力,“钱大人切勿信口雌黄!是非不分!”

御史大夫吓傻了,这还有上赶着认罪的?

沈旷在面前早已准备好的折子上批上朱批,扔给御史大夫,“既然一个听令办事的闻风拟诏,一个探查万事的充耳不闻,那就都罚。”

“两部罚奉半年,为首各降两等官职。”

沈旷点着桌案,见御史台那几个不情不愿,挑眉道:“怎么,想去岭南?”

各打三十大板,但御史台好似是殃及池鱼。

朝臣想了想,这是因为弹劾皇后了。

御史台此前不敢明着说,这下可算抓到机会,但也是个不会看皇帝脸色的,非挑这时候。

“陛下圣明,臣等谢陛下不杀之恩!”众人立刻谢恩。

早朝一结束,沈旷叫了傅庭安到了广华殿。

“选一批人,进御史台。”

中书省和御史台为首官职空悬,中书省由傅庭安暂领,御史台还需要确定人选。

“已经准备好了。”傅庭安递上了名册,“宋大人连夜整理的。”

沈旷颇为满意,“放下吧。”

傅庭安心中感慨一声,不愧是中书令做了这么多年,倒是会揣测圣意。

知道这位早对御史台不满意,借着这个机会就把御史台的人清理干净。

荣国公府怎么说也是百年国公府,容太后兄长又是个弃武从文的。

原先国公府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荣国公接手后不知是韬光养晦,还是真的才干平平。

虽是在朝中不声不响,但是一看跟所有人都有些关联。

今日御史台即是如此,微微波动的关系也能透出他们的意图。

平时不声不响,但找到了机会便火上浇油。

沈旷翻看了那些折子,也不似有紧急的,晌午之前看完就出了广华殿。

“陛下,您是要出宫?”康平也是跟上。

沈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还伞。”

秦砚一夜也是没睡实,但一早醒来发觉自己并不在宫中,心中豁然开朗。

她唤了冬寻进来,梳妆打扮,好不容易出宫,也打算出个门。

沈旷昨天被气回去,朝中又忙,那估计过几天才会来。

或者直接忘了这事,那是更好。

但她刚迈出府门就看到门口多了些什么,甚至引得街坊邻居提着菜篮子围观。

“恭请皇后娘娘圣安!”门口守卫浑厚的声响恨不得传了二里地外。

没错,多了一队御林军。

秦砚赶紧说,不必不必,以后千万别这么叫。

守卫跟她推让半天,最后还是秦砚退让只是让他们小点声。

她看着这秦府外面这一队御林军,跟她在宫里的配备差不多,也不用想,这是沈旷安排的。

这是怕她跑了。

秦砚扶额叹气,就算是出门上街,马车后面还跟着几个暗卫和一队守卫。

她十分想装作看不见,但这些人太过碍眼,她只能匆匆看一圈,甚至看好了什么只能让冬寻去买,自己等在不惹眼的巷子中。

没劲。

秦砚没有带帏帽,她原先在秦关时就不戴,如今更没必要戴。

守卫好似想提醒,但也没敢说。

她看着冬寻奔波在各个铺子中,颇为羡慕,从巷子里往外探了探。

这总不能说她什么吧。

雨后,天空放晴,一缕阳光洒下,忽然有些刺眼,秦砚抬手挡了一下,但还目不转睛盯着那热闹的街道。

但忽然身边挡过一道阴影。

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伞为她挡下刺眼的阳光。

秦砚回头看过去,不自觉地让开一步,轻声说:

“您让一让,挡光了。”

作者有话说:

狗子日常:早朝,批奏,讨老婆嫌

欢迎友好交流哈,到评论区都是缘分,但和评论区姐妹和善交流哈。人物成长都是有曲线,有争议很正常,大家心平气和哈。

第27章 、第二十七回

长安城南天街, 商铺满街,鳞次栉比。

外商通关之后最后的落脚点,一定是这里。

万国商人往来止息, 凡其珍品必能在此寻的得。

当然,各族服饰偶有见的, 不算稀奇。

只是当男子穿着深蓝锦服,举着艳粉花伞,说是突兀,倒不算很突兀。

但他对面的女子皱着眉不大愿意,让开一步, 露出身后跟着的十七八个穿甲护卫。

对面正杀鱼大娘瞥了一眼, 手中切鱼头的刀猛力劈下, 鱼身在砧板上翘起尾巴。

大娘心想, 这狗官想强抢民女?有没有王法了?

沈旷正举着伞,为皇后挡去刺眼的阳光, 但只见眼前的人稍微离他远了些, 说道:

“您让一让, 挡光了。”

花伞僵在半路,阳光透过油纸落下斑驳的光影。

方才还抬手挡着阳光的人, 转而又觉得那温暖的光线比面前的招人喜欢多了。

秦砚抿了嘴唇, 转过头向刚出店铺的冬寻招手。

沈旷略显尴尬地收起花伞,不能理解,刚才还挡着眼前阳光, 怎么又嫌他挡光了?

不禁撤开一步, 让穿过屋檐透过来的暖阳全落在皇后身上。

秦砚猛地被这么一照, 浑身顿时一股暖意, 甚至阳光还有些烫脸。

有些后悔。

但还是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沈旷盯着皇后面上好似更薄凉, 手中的伞也只能递到旁边让康平收起来。

冬寻捧着两包蜜煎回来,见了沈旷轻轻福身,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悄悄地蹭了过去。

“小姐,樱桃煎早卖没了,只剩了青梅和杏的。不过买到了西域来的乌梅,听说也很好吃!”

民间东西虽然不比宫里精细,但味道不差。

秦砚拿过来看啊可能那两包,挑了青梅的出来,打开油纸包,捡了一颗放入口中。

酸甜可口,不比宫里的雕花蜜煎差多少。

沈旷倒是不在意那两包蜜煎,冬寻刚才唤她什么?

小姐?

改得倒是很快。

秦砚吃着青梅蜜煎,口齿擦着果肉清脆地咬出汁水,到最后青梅那股酸劲倒牙,让人忍不住禁了鼻子。

日光下脸上透着粉嫩的姑娘品尝着世间酸甜,不过是寻常的滋味,但如今却是感到一丝自在。

沈旷的眼神落在了皇后手中拿那青梅上,青绿的梅子捏在纤细白净的手上显得格外鲜美,比那宫中的雕花蜜煎看起来更加诱人。

他不嗜甜,所以广华殿从没有这种东西,而去皇后宫中也看不见这类。

但现在皇后一颗接一颗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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