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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旷看向自己的生母,往日不知如何相处,但那件事中萃宫直接派了徐太医来,那也就没有必要在酒里再放药物。
那么在这宫中也就只有一人能做这事了,只是他有些好奇他的母亲为什么会管这件事。
容太后讪笑一声,摆着手,“不过是吩咐错人了,一时失手……”
容太后见儿子提起这事更是心虚,早知她就不仿着中萃宫当年的手段了,要不是看中萃宫教出来这样的皇帝,把人搞回来还不一定等到哪年。
总之有机会交流交流总是好的。
“多谢您助力。”沈旷淡然却又真诚地说着。
容太后眼睛一亮。
“母子怎么说谢,哀家看那孩子甚是欣喜,不过是随手促成你二人一把。”容太后立刻转了口风,笑着握上了亲儿子的手,亲昵地一口担下那酒的责任。
沈旷恍然间笑了笑,“多谢母妃。”
容太后更是心中一暖,多少年没听过儿子唤她母妃了。
儿子从小没养在身边,更是不知如何亲近,看着什么都是淡淡的样子,更别说讨他欢心。
“只是您下次还是不必再做这种事了。”沈旷补上一句,“起码……知会一声。”
“这好说,你想什么时候再来,派人去中萃宫就好。”容太后可算找着儿子欢喜的点了,恨不得顿顿安排上。
“……”沈旷一阵愕然,那倒也不必。
他再三推诿,说是真的不用,告别容太后,终于踏上出宫的路。
秦砚晨间出宫了以后并没有回到秦府,而是直接去了沈熙君府中。
前驸马上朝去了,沈熙君在家练着天竺秘术,拉伸着自己的胳膊腿,陪着秦砚说话。
“大清早的,您这是打哪来?”沈熙君问道。
“……宫里。”秦砚也没遮掩。
沈熙君看了前皇嫂有些红润的脸颊,还有那坐下来有些僵硬的身子,她直接问:“睡了?”
秦砚差点一口水没呛死,“咳咳……”
这俩兄妹一个样,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算是……?”
“这还能算是呢?”沈熙君极有节律地呼着气。
“迫不得已。”秦砚嘴硬着,那解药还不是她自己碰碎的。
沈熙君做到一半拉伸就不做了,停下捂着肚子揉了揉,“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吃什么都难受,你继续。”
秦砚搭眼看向沈熙君,也没多在意,“所以说……”
她还不好问出口,只是怕那短暂的欢愉都是假象。
一夜情意上头,重新冷静下来又觉得不该那样。
“你这是想太多。”沈熙君侧躺在垫子上,拍着身旁的空地,邀秦砚也一起躺下。
秦砚心事重重,多年习惯就是这样,走一步都会多想想。
也许是受了那重新开始的蛊惑,也许是那酒里催情的效力真的很强,总之让她失去了理智。
沈熙君见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像几天前的自己,“有些事看开了就好了,是不是觉得和离了还跟我皇兄那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秦砚确实如此想着,和离了应当果决,但总被沈旷牵着走一样。
“好人寝食难安,坏人花天酒地。”沈熙君叹了口气,翻身仰面向天,“不是事事都要做到理智无瑕疵啊,姐姐。”
太端着了,沈熙君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那些高门贵妇多数都是这样。
稍有犹豫就会被说行为不端,稍有瑕疵就会被人揪着说。
这是稍有放松,就把自己吓得够呛。
“稍稍顺从心意呢?”沈熙君卷着发丝,望着天井图腾。
这应当是第二个人这么对她说了。
秦砚侧躺着,心中思忖半晌。
小心翼翼地为人处世,无人是她的依靠,就连鼓起勇气的试探还要思寻半分这是不是得体。
她不能像沈熙君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也想顺从心意啊……
秦砚也仰面躺着,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侍女进来通传,“殿下,陛下到府上了。”
沈熙君笑着撑起身,撑着脸颊一阵调笑,“是来找姐姐的吧?”
秦砚睇她一眼,起身两人迎了出去。
她在正厅见了急着赶路过来的沈旷,外边日头足好似被晒出了一阵红热。
“皇兄,你来的巧,姐姐正好要回府,你送送她吧。”沈熙君招呼道。
沈熙君推着秦砚往外走,秦砚回头跟她拉扯一番,谁说要回府了?
“嗯。”沈旷从进来以后眼神就没移开过,盯着不敢看他的前皇后,直到她上了回秦府的马车。
沈旷自打和离之后送她回府都只是到门口,不过今日秦砚邀了他进府门,免得他在大街上说出让人气得七窍生烟的话。
好似每次商谈之前一样,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沈旷没提她不告而别的事,秦砚也没提自己落荒而逃的事。
秦砚抿着嘴,念着沈熙君的劝解,顺从心意,怎么算顺从心意?
她看了看沈旷,这么急着找来,想必也有话说。
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开口。
“三日一次。”
“今晚再来?”
说得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秦砚瞪大眼睛,还来?立刻否认,“不行,三日一次。”
三日一次都比宫中定例短不少了!
沈旷算着日子,三日未免间隔太长。
他道:“……两日。”
又来?秦砚才不上他的当,“三日,您不愿意就算了。”
“行。”沈旷叹气,但转念又轻笑一声,一句话脱口而出,“每三日只一次,剩下的日子几次?”
秦砚:“?”
作者有话说:
皇太后:狂热的按头cp粉
容太后:极致的毒唯
皇太后&容太后: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那俩人就喝了一口!
不行,明天得勤奋点
第51章 、第五十一回【从这开始大修】
每一次, 每一次跟沈旷讨价还价总是能让他得寸进尺。
秦砚早该预料到的。
“没有剩下的日子!”秦砚红着脸,恨不得让沈旷滚出去。
“怎会没有,谁也不可能从黄历上把那两日都抠下来。”沈旷一本正经, 根本不会让人想到他正在说一些无耻之言,“而且中间间隔, 稍显空寂。”
秦砚甩着袖子,不愿意搭理他。
两天而已!两天!
她扬着脸鼻音里哼着,“不觉得空寂,您政事繁忙,有空多批两封奏章比什么都强。”
“皇帝也是人, 也应当享有合理的休息时间。”
白日批奏, 晚间放纵, 这不是很合理吗?
秦砚一口气提不上来, 最可怕的是沈旷说得竟然很有道理。
只能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