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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吾吾,“陛下确如传闻所说……”

西盉的皇帝确实非同一般,似乎比去跟年老色衰的老男人和亲又好的多,但那还是有些难受。

“但我还是不想嫁。”姜朝犹豫着说。

“抛去其他,陛下应当是成亲不错的选择,不是吗?”秦砚一语中的。

姜朝面色好似更加发红,也答不上话。

小女儿心思还是很好猜,特别是姜朝这样什么都摆在脸上的。

虽是徒增一场闹剧,但更可怕的是利用这闹剧的人。

“可我真的不想现在嫁人……”姜朝嘴上抿着,百般不愿,但一想到出发时母亲与皇帝的千叮咛万嘱咐那头就好似百般大。

就因为这件事她才比使臣们晚到了几日,最后母亲的口风松了许多,她以为这就代表放弃这件事了。

秦砚似乎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婚事被人摆布。”

姜朝默默地点点头,不管是跟谁成亲,掺杂着这么些关系就很令人烦躁。

“若是你这情书真送到了宫中,朝中不会不商议。”秦砚叹了口气,“到时就由不得你的意思。”

这虽说是儿戏的情书,但东瑜的郡主送出的那就有不同的意义。

郡主还是年轻,如此胡闹以为能混过去。

就算不是沈旷,恐怕也会是别的亲王。

“我原本是以为……如此胡闹,想必陛下不会放在心上。”姜朝有些手足无措。

她只是想糊弄孟经恒啊!

“陛下也许不会,但朝中未必,不如郡主去问问孟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砚说道。

孟经恒身为使臣不会不知道这情书到底是代表着什么,只怕不只是让姜朝糊弄一下敷衍了事,更不只是让姜朝胡闹一下。

姜朝愣在原地,也是她想的过于简单了。

她原本只想敷衍了事,只是没想到东瑜使臣不再追究,但西盉宫中却会当真。

也许她那个孟大人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那、那这……已经、已经……”姜朝结结巴巴指着那封情书。

秦砚叹了口气,将那封情书还给姜朝,“只是郡主应当担心的不是西盉宫中的意思。”

姜朝抿嘴,想了想孟经恒的秉性,恐怕不会任由她胡来,“那若是真要我嫁……又该如何?”

这郡主还真是急病乱投医,秦砚心中叹着气,“郡主为何要问我?”

“因为……”姜朝自知有些莽撞,小声说道:“是我唐突了。”

秦砚本不该管这事,不论是东瑜想不想联姻,还是沈旷想不想再立后,都不应当关她的事。

但姜朝又说:“怎说也是问您前夫联姻的事情,不管怎样还是有些在意的吧,抱歉。”

秦砚恍然顿住。

在意?

“陛下再娶是谁都与我无关,更不会在意。”她笑着说道。

晚间政务本就不算多,已经为宫宴腾出了空余,但沈旷却是看不进去任何奏章。

广华殿群臣散尽,早已没有了任何声响,只留香炉中缓缓升起的青烟。

沈旷落笔批示只如本性之中一般,不去想其他而只是忍着焦躁批完这些奏章。

他时不时望向殿门,算着东瑜郡主最后能离宫的时辰,殿中响起一声叹息。

也该回来了。

沈旷刚想唤人进来就见康平迎着秦砚走了进来。

心中莫名的焦虑平复了一些,连带着殿中轻烟也不再那么浓稠。

秦砚还是如往常在窗边坐下,静静等着沈旷批完全部。

“同郡主可都谈妥了?”

只是今日沈旷似乎等不到事务全部处理完,他坐到秦砚对面,对面的人翻动着书页缓缓停下,淡眉佯装泰然自若,实际上刻意的镇静已然与她平日有些细微的不同,比如她翻页的时长根本看不完那页字。

她在瞒着一些事情。

“嗯。”秦砚平稳地答道:“孟大人找了郡主许久,此时才出宫。”

沈旷点头,他猜不出端倪,秦砚拿了那封情书便去找了东瑜郡主,他不认为仅见过两次的女子能有什么情谊,但又想不通这之间的联系。

但他只知道这情书不是给他的,是另有其人,而且就算他问也问不出什么。

一种不安需要另外的答案来确定,沈旷想起一个本没有必要说的事情。

他道:“东瑜想要联姻。”

沈旷强先开口让秦砚顿时愣住,笑了笑,“也是常理。”

西盉与东瑜虽是邻国,但此前通商甚少,近年边境缓和以后不再剑拔弩张,同为临近大国想出联姻的念头不奇怪。

“这对西盉来说并没有坏处。”秦砚淡淡地说道。

又是这十分熟悉且又得体的回答,沈旷沉默一阵,问道:“你不想问问他们想同谁联姻吗?”

秦砚眼睛眨着,笑意依然淡淡地,“长安已无适龄皇室宗亲,应当很好猜。”

那就只有沈旷了。

就算没有姜朝这一出也不难猜,皇帝和离,后宫空无一人,邻国通商以表示善意,当然是为邻国皇帝分忧提出联姻。

“你不在意吗?”沈旷问道。

怎么今日都要问她在不在意?

“为何要在意?”秦砚执拗地反问,甚至还带着笑意,“皇帝和离,后位空悬,如何决断都是宫里的自由。”

此前身为皇后若是宫中添人她没有回旋的余地,但她已经不是皇后。

联姻就联姻,她大可离去,本就是为了安稳熙君才回来的。

所以沈旷是否同意本应对她没有影响。

沈旷不语,也不再说什么后位只会留给她的话,无端的承诺也没什么用。

她不在乎,不在乎他,也不在乎是否会有旁人当皇后。

“嗯,确是宫里的自由。”沈旷只是应了一声没再说其他。

这次轮到秦砚感到有些讶异,与往常沈旷的答案好似有些不同。

她原以为沈旷会追问,此前总会鬼扯一些,没想直接顺着她说了起来。

情书的事,早就准备好的话却无处可讲。

沈旷有照着无常的样子说起了别的,直至吹熄火烛都没给秦砚再提起什么的机会。

“睡吧,明日还要与东瑜商议。”沈旷揽了她过去,仿佛极快的陷入了沉睡。

夜幕之间秦砚偷偷瞄着身旁的人,秦砚说不上的奇怪,但又毫无理由。

入夜却没有睡意,这是最恼人的,秦砚又想起了东瑜郡主的话。

“郡主,作为与东瑜人似乎说这些有些不合适,但联姻对东瑜并没有坏处。”秦砚尽量做到理性,并非是因母国而有所偏颇。

问她在不在意她心中有气不想答,但话还是要说。

显得她吃味多不愿意让人来联姻一样,而且是东瑜的意思她更不好说些什么。

但要她照实讲,还真是夸不出这皇后当了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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