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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泊西布森就被带上了甲板。
作为鲁西斯最小的一个哥哥,泊西布森和他长得并不是很像,鲁西斯的容貌很大程度上是继承自他的王后母亲,而泊西布森则更像他们的国王父亲,但泊西布森没有遗传到父亲的高大威猛,他很瘦,身高虽然不算矮,但也不算高,在贵族中只能算中等,这样的他站到高大威猛的耐赫特将军身边,真的对比明显。
被关在船上这么久,泊西布森的状态并不好,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神情阴郁中透着疯狂与不甘。
这不是一个会顺应自己命运的人。
在船只靠得很近已经能看到对面甲板上的人时,艾拉第一时间做出了这个结论。
她没有多看,在确定这个距离已经可以的时候,她招呼了一声身边的那些大鸟。
【朋友们,该你们表演了。】
圣鹮们听到这话,立刻开始行动。
从搭讪鸟开始,一只只圣鹮逐一飞了起来,它们没有离开,而是在搭讪鸟的带领下,飞向了战船。
“快看!”
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呼了出来,但不需要提醒,那些原本就注意着这边的人们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
由搭讪鸟打头,所有的圣鹮一只接着一只,头尾相连的绕着所有的战船绕圈飞行起来,它们足足飞了好几圈,又突然散开三三两两的停留在了那些战船的船头上,朝着船上的人人性化的点了几下头,才又重新起飞,飞回了王船上,再次挤满了整艘船。
艾拉看着回来的鸟群,轻声对鲁西斯道:“时间有点仓促,只能做到这样了,可以吗?”
这就是鲁西斯要她做的事,他让她指挥这些圣鹮,做出一些欢迎军队的举动。
“非常好。”
鲁西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圣鹮在沙迪亚人心中是一种神圣的鸟,让它们表现一番不仅能让军队和人民士气大振,也能让其他人意识到能指挥它们的公主有多么的神奇,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敢质疑她是否能戴金冠了。
毕竟除了皇家,神灵才是最有资格戴上金冠的存在。
·····
鲁西斯让艾拉做这些,不止是为了欢迎军队,等多的是给艾拉造势,为以后做打算。
而圣鹮们这么一飞,确实是把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被认为是神灵化身的大鸟围绕着打了胜仗而归的军队飞行,甚至停驻在船头向着士兵点头示意,这样的画面换在现代社会只是一场普通的动物表演,但在现在这个愚昧的年代,足以被人们认为这是一场神迹。
而让这场神迹出现的人,无疑就是那位美丽的异国公主。
对于这位突然出现在王身边的异国公主,不仅是贵族,平民们同样很好奇。
平民对王宫里的事情并不了解,但他们好歹也清楚他们的王一直以来都没有娶妻,这在沙迪亚是很少见的,此时人们的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岁左右,所以他们结婚的时间都很早,十几岁就结婚生子是大部分人的常态,像鲁西斯这样的年纪,却连妻子都没有娶,也没有孩子,实在很罕见,所以不管是贵族还是民众们对于国王何时会娶妻一直很好奇,私底下甚至有传言他们的王是不是和他的兄长一样在生育方面有什么问题,所以才干脆不结婚的。
如今他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位公主,而且传闻中这位公主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后,大家自然对她十分好奇。
远在岸上的平民们看不清楚艾拉的容貌,只能看到她高挑优雅的身形,但他们听过这位公主的美名,总是有人忍不住朝那边张望想要看清楚她的样子以确定传闻的真假,同时也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获得了陛下的青睐成为王后。
所以不管是圣鹮飞来围绕在艾拉身边,还是她弯腰和那些圣鹮互动的画面都没有被这些人忽视。
如今再看到这么一幕神奇的画面,在众人眼里,那位公主变得更加神秘了。
不过军队可不知道这些,他们只是看到了围绕船队飞行又停留在船头对他们点头致意的圣鹮,这会儿都激动的不得了,仿佛受到了神灵的赐福。
为首的耐赫特将军更是对身边的泊西布森讥笑道:“就连神灵都站在陛下这边,谋害陛下的人哪怕是死后也必将受到神灵的审判。”
泊西布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船队终于来到王船前,主船上有士兵动作快速的把主船和王船用木板连接起来,耐赫特本想前往王船拜见他的君王,但一船的圣鹮实在让人无处下脚,最后还是鲁西斯主动带着艾拉踏着木板走了过来,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群大鸟。
艾拉无奈,她想让圣鹮们先离开,但它们不同意。
倒也不是说这些大鸟喜欢她到不肯离去,它们现在这么跟着她,完全是为了她答应给的报酬。
之前艾拉就答应给它们鱼虾吃,之后请它们帮忙这些大鸟还学会了和艾拉讨价还价,又要了两顿食物,它们现在不肯走,不是担心艾拉反悔,它们是在提防其他鸟,坚决不允许其他鸟有机会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吃掉。
所以艾拉也只好放任它们跟着自己了。
“参见陛下!”
耐赫特连同船上的所有人朝着走上船的鲁西斯行礼,低下的脸上难掩震惊,显然也被艾拉头上的金冠震撼了,因为过于震惊,甚至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艾拉的容貌。
鲁西斯抬手叫他们起来,目光始终盯着泊西布森。
大概是知道自己气数已尽,泊西布森面对鲁西斯的时候一点恭敬之心也没有,所有人都跪下的时候只有他还站着,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鲁西斯。
但他还没盯多久,就被人压住了肩膀,接着膝盖后迎来一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无礼的罪人,在陛下面前竟然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耐赫特踢完了,还压着他不让他起来,迫使泊西布森不得不跪在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面。
鲁西斯没有阻止他,对于这个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的哥哥,又是数次想要他命的人,鲁西斯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处死他已经足够仁慈了。
而泊西布森还在挣扎,同时嘴里叫嚣着:“鲁西斯,你又一次赢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鲁西斯挑了挑眉,不能理解他的逻辑。
但这不妨碍他充满恶意地说道:“赢了?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和我竞争过?”
输赢从来是要有竞争的,可鲁西斯在此之前甚至不记得这个最小的兄弟,也从来不认为他有资格和自己竞争。
这话说的,连艾拉都为泊西布森脸疼,而被嘲讽的泊西布森也因为这句话全身一僵,整个人颓废下来。
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个注定要死了的人身上,鲁西斯开始慰问他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