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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傅明川就露出不耐的表情,似乎不准备再等他的答案,阮景不敢错过这个机会:“他在电梯里对我说他认识你,我说我和他是对手。”
傅明川快速思考着:“在这之前,你对别人都释放过什么信号让别人以为我们在一起,或者在一起过?”
阮景也无从解释:“你解除婚约后,我们就合作上城的项目,经常在一起,连小报都上过两次,是你一直没在意而已。”
相对于傅明川的低调,阮景在中州是有些名气的那种贵公子,因为这些缥缈的网络人气,连带傅明川也被拍到。
以前傅明川没有过这类事情发生,所以这种小报就也被忽略掉了,但风言风语还是传到了尤问耳朵里。
傅明川问:“还有呢?”他不信只是这些,如果只是这些,尤问完全可以问他,可尤问什么都不问。
阮景顿了一下,还是将停车场的事情说了,并且给出了最犀利的总结:“当时我用表情挑衅了他。”
“再后来,我在你家门口见过他。”
傅明川想到那天尤问不肯跟着他回去,心口的那堵墙终于消失掉,是他对血淋淋站在他面前他却视而不见的尤问的心疼。
他把小狗带回了家里,却还是让小狗受了委屈。
小狗在他这里好像总是在受委屈。
*
大批的救援队很快定位到了尤问的车子,但是车里没有人,只有脏污的血迹和尤问已经烂掉的外套。
傅明川沿着刚开始还有些明显的脚印往前走,看得出尤问在某个位置摔过一脚,他也跟着疼。
又不敢到处走,怕错过尤问的消息。
尤问是在又隔了四十分钟的时候才找到的,人倒在一从绿植里,救援人员喊人他就应了,在黑暗里他的眼睛尤其的亮,还主动说:“我肋骨好像断了。”
救援人员吓一跳,将他抬上担架,立刻联系直升机。
直升机和傅明川是同时到的,傅明川一看到尤问眼眶就红了,想碰碰他,又哪里都不敢碰,最后只摸一摸他的脸,问他:“疼不疼?”
尤问摇摇头,直升机启动的声音有点大,他说:“我想去看看我爸爸,但是走路太远了。”
傅明川靠近尤问的脸,拉着他的手问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
尤问眨眨眼,似乎还笑了一下,眼睛往旁边撇了撇,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让陈桉和你说了吗?我不找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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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还有一章
第22章
傅明川胸口如被重击,握着尤问的手紧了又紧,直到尤问喊疼,他手上才卸了力,轻声哄着尤问:“是我没当真,以后都我找你好不好。”
他知道的,他当然知道的。
重新在一起之后尤问从来不主动联系他,也不会主动和他亲昵,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尤问在割舍掉他是在他陪尤问回那间被火烧过的房子。
当时他提醒尤问还有没有东西要拿,尤问将没被烧毁的戒指留在了那里,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包括他从山水居离开,留下所有他们在一起时共同拥有的东西。
还有尤问离开后一次没提过跳跳,他主动让人将跳跳带回家,尤问当时并不想跳跳留下。
傅明川曾以为尤问才是那个不愿意离开的人,他粘人,又很爱他,这曾让傅明川短时间内烦恼过尤问不肯离开该怎么办。
可他的小狗现在同他说:“不用了傅明川,我答应了姑姑陪她去D国。”
“不行,”傅明川语气很沉,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我不答应。”
尤问很轻的反握住他的手,语气也很轻,还带着一些从容:“可是我已经不欠你钱了呀。”他才说完,忽然吐出来一口血,断掉的肋骨引起的一连串反应,终于让他开始觉得剧烈的疼,疼到周围的任何动静都让他觉得尖锐刺耳。
算啦。
算啦。
太痛苦了。
和傅明川在一起太痛苦了。
尤问曾经有很多次反思他和傅明川之间的问题,他自小被人善待,所有人都把他捧在手心里,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太容易,以至于被人抛弃的时候表现得像个长不大的孩童,可那时没人再愿意听他哭闹了。
被迫成长的痛,让他学会了他人的割舍。
或许也是时候割舍掉傅明川了。
耳边傅明川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尤问看不清东西,瞪大眼想再看看,他想问傅明川在哪里,一开口,又吐出一口血,手被傅明川拉住,这次他终于听清了傅明川的话。
“闹闹你别怕,我在这里,就在你面前。”
“马上就到医院了。”
“你别说话,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跳跳还在等你回家呢。”
尤问有些怕,又有些不怕。
谁能不怕死呢,尤问可是进厨房被刀划伤都要发誓再也不进厨房的人。可是想到爸爸妈妈,他好像又不那么怕了。
他呼吸有些急促,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凉,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他的脸颊上,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是傅明川在哭。
傅明川怎么哭了?
尤问抬手想摸他的脸,手却不太能举的起来,很快被傅明川捉住手放在了自己脸上,这下尤问终于看清了傅明川的脸,还有他的眼睛。
一双在哭的眼睛。
“还有一分钟,医生已经在等着了,肯定没事的。”
傅明川不知道是在安慰尤问还是在安慰自己,他将尤问溅到衣服上的血抚开,又同尤问说:“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尤问想说让傅明川别怕,因为傅明川看起来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进手术室之前,尤问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我没怪你,也没误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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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白天就不更啦,大家别等噢。
第23章
随后尤问像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到医生说再拿1000cc的血袋,梦到医生不断的扒开他的眼皮,让他很烦躁。
也梦到那天在花园里,侯琮说傅明川这个人根本不会爱人,说他小时候被陈积玉带着看过许多医生,说他自小到大和家里人包括父母的关系都很冷淡,说他不热衷于交朋友,也很嫌弃不必要的社交。
侯琮说傅明川这么多年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无论遇到任何困难任何事,机器坏了,花很短的时间修一修就能继续使用。
所以他完全无法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甚至恐惧排斥这种亲密距离。
他幼年期甚至还曾因为被迫与人建立亲密关系而有过短暂的暴力失控行为,直至陈积玉夫妇放弃强扭的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