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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身后有没有多她这个人,一派肆意闲适的缓步走着。
上官雅面上隐隐露出一丝委屈的心酸,柳泽瞥到,瘪瘪嘴,心中暗啐一声:“矫情。”
他和计修宴其实早就到了,在人群中看了好一会儿,期间自然也发现了一直在人群里冷眼旁观看戏的上官雅。
看见自家媳妇被平昌王欺负,柳泽差点原地爆炸,若不是计修宴一直冷眼盯着他,他早就冲出去了。
原以为,主公还会在等一下还会露面,却没想到,居然选择这个时间点,是……担心季桓会答应平昌王的提议?
柳泽将视线下意识落在周敏身上。
一路走过那群阻拦的护卫时,不知是被计修宴身上的上位者气势所镇,还是被他俊美异常雌雄莫辨的容颜所蛊,居然并未阻拦。
从姚秋和周敏身边走过时,计修宴似有若无的将视线从周敏那受伤的地方一扫而过,常年疏礼的笑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多了几分寡淡。
上官雅发现计修宴的视线居然在周敏身上停留了一两秒,心里莫名泛起酸意,狠狠的捏着手中的绣帕……
周敏从计修宴出现那刻,共情开始发酵,情绪就有些不对。
几次对着计修宴的背影欲开口,也察觉到了计修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硬是压着心里那股委屈,毕竟她又没有可以恃宠而骄的特权。
周敏最后将头埋在姚秋怀里,什么也没说,只当计修宴扫过她的那一眼,纯属意外。
“季先生,不介绍一下……这位吗?”计修宴站定,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过来,反而忽略了周敏。
平昌王本还未计修宴好看皮囊而震惊,下一秒就因计修宴这句话,直接黑了脸。
“主公,这位是平昌王。”
季桓虽不知计修宴为何对平昌王故作不知,但还是尽职尽责的给两人做起了介绍。
“平昌王,这位就是我们西北之主:计城主。”
平昌王对于长相好看的人,并不吝啬对他多几分容忍。
所以,计修宴对他的冒犯,他也就不打算追究,反而和颜悦色,给足了计修宴面子:“原来是计城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哦~,计某竟不知,自己原来如此出名。”计修宴明明站在阳光下,看上去如此耀眼温暖,可一双眼睛却幽幽沉沉,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辨不出喜怒:“不知平昌王可愿告知,计谋出名在何处啊?”
平昌王脸上堆积的笑意,微微有些抽搐:“呵呵,计城主真爱说笑。”
本就是客套话,却被计修宴如此正儿八经的询问,到是弄得平昌王有一丝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本城主,从不爱说笑。”计修宴笑着坦荡道。
空气突然一阵静默,季桓这时候已经感觉出来了,主公此时心情不虞,为什么?
周敏看着背对自己的计修宴,五年的夫妻相处,他们曾是至亲至疏,但她依旧是最了解计修宴的人。
计修宴对平昌王,此时有杀心。
上官雅从未见过这样咄咄逼人的计修宴,季先生不是说,计修宴决定隔岸观火,麻痹平昌王吗?此时突然改变策略,又是何意!?
“计城主虽年纪不大,却以孤身之力,挑起整个西北内乱,扳倒暴戾的西北王,成为新的西北之主,甚至引得上官家跟随效忠,这份计谋和能力,难道还不够九州诸王另眼相待?”
公子朔站了出来,眼神扫过一直跟在计修宴身后,衣服上明显绣有上官家徽的上官雅。打破空气里的尴尬,脸上一片暖色,眼中更是沉稳大气。
“这位,就是大公子吧。”计修宴视线转向公子朔:“传言,平昌有大公子朔,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一见,的确是人中龙凤,让人心折。”
平昌王本就对计修宴认识自己儿子,却不认识自己心里郁气,现在又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而公子朔此时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面前挂着完美到无暇可击微笑的俊美男人,心中对危机的阈值,瞬间拉响警报。
这人,对他们有敌意。
“计城主,是我感觉错了吗?你似乎在挑拨我与父王之间的父子之情。”公子朔直面计修宴,两人身上散发着不同的气势,如龙虎斗,隐隐有一触即发之感。
“挑拨?”计修宴突然笑:“孤一向不善如此浅薄的挑拨。孤更喜欢明目张胆的拱火。”
“计修宴,你是在挑衅我们整个平昌府嘛!”公子朔听此话,直接将平昌王护在身后,自己上前一步,与计修宴更靠近的对持,可手已经握在青龙宝剑的剑柄之上,下一秒似乎就会出鞘见血。
“呵呵。”计修宴冷笑,睨了眼面前蓄势待发的公子朔,慢条斯理的垂眸拂了佛自己袖子上的暗花墨线,脸上依旧挂着疏淡的笑意,可语气却冷若腊月寒霜:“这话,大公子怕是说反了。”
048|前夫,休妻你认真的吗(四十六)一更
计修宴抬眸,幽沉的眸子,暗涌,那一眼轻飘飘落在公子朔身上,如苍龙渐醒,虚目啸空。
“若人人皆有当客人的觉悟,本城主自当以礼相待,可若有人没有这个自觉性,身为整个西北的王,孤自当为自己的子民好好教教这些人——何为主人,何为客人”。
不轻不重的话,却蕴含着霸道威慑之警告,平昌王此时再怎么迟钝也听出来计修宴的来者不善。
季桓只觉脑子嗡嗡直响,昨晚他连夜去和计修宴商议,要不要给平昌王一个下马威震慑一下,当时主公是怎么告诉他来着——不急,我们要当渔翁,隔岸观火。
不过一晚而已,主公的想法,怎么说变就变,连给他适应的准备都没有!
“计城主,这话何意。”公子朔面色冷凝,质问。
计修宴对着虚空一挥手,一阵兵戈整齐小跑之声,凛冽传来,一列列黑色兵甲士兵,各个杀气凛然,吓得平昌王手下人,两股战战,频频后退,让开了路,回到平昌王周围摆开防守的架势。
黑甲卫直接压着十个伪装成乞丐,流民与老汉的人,走了过来。
将那五花大绑的十人,丢在计修宴和众人脚边,然后如标枪一般,站在计修宴身后如一个个冷漠无情只会收割人命的修罗鬼兵。
“看看,眼熟吗?”计修宴优雅且自然的问道。
众人见此,面色皆有不同。
公子朔打眼一看,心下一沉,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平昌王脸色一变,眼中划过暗光厉色,不必自家父亲多说,公子朔便知父亲心思,这些人都是曾经玩烂的把戏,来之前,他曾提示,在不知新西北之主脾性如何之际,父亲不可故技重施,但显然,父亲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曾经的西北王在明面上给父亲送干净的美人,可暗地里父亲也会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