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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一边假模假样旁敲侧击问幽蓝:“对了,最近城主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相公离府办理?”

幽蓝看了眼心虚到不行,只差没把那点小心思写脸上的周敏,垂下眸,回道:“上面没有传下话,大抵是没有。”

周敏放下心来,嘴边溢出笑意,心情隐秘的开心起来,觉得今晚可以顺势实施。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刚问完幽蓝这事,计修宴那边已经得到信息,计修宴看着传回来的这则信息,愣了很久……

他智多近妖,极会从微小的事件中去揣摩他人心思,老奸巨猾之人的心思他都能拿捏,更何况周敏的小心思不要太好懂。

夜晚如约而至,周敏心中有事,频频看向窗外的黑夜,所以在照顾安安时,总是会闪神,还是安安叫了好几次,才能回神。

一脸心虚有鬼的模样,看的柳绿好几次想要问周敏是否有困惑,却被幽蓝制止。

快到安寝的时候,周敏提前带着安安睡觉,并阻止了两人守夜的心思,早早打发两人离去,哄睡安安后,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像是做贼一样,竖起耳朵,听着偏房的动静。

平常早已入睡的周敏此时因为要抓计修宴这个半夜才偷偷回屋的男人,可是下了决心,他不来,她不睡,跟他耗定了。

书房内,灯火通明,计修宴捏着书,在青灯下看着,明明很专注,奈何半响书都没有翻动一页。

“她在做什么?”计修宴突然出声,暗中一道声音像鬼魅从角落传来:“一更时,夫人提早让幽蓝柳绿回屋歇息,并熄了灯。主院如往常一样,安静。”

暗卫没有说周敏真睡还是假睡,结合今日传回来的信息,计修宴已经从暗卫口中明白,周敏今晚这是摆好军马,设下空城计,就等他入瓮。

现在,转盘转到了他面前,这场请君入瓮的空城计,他想入瓮吗?

这件事,他已经想了数个时辰,依旧无法决定,这和他平日雷厉风行,斩钉截铁的果决一点都不像。

月亮越爬越高,打更人已经打响四更,丑时了。

计修宴立于窗边,双手负在身后,一只手中还捏着之前看的那本书,纹丝未动。

“她,在干什么?”计修宴再次问道。

“一如既往。”暗中的影子,如实回复。

计修宴手指捏着书的力气紧了紧,书本变了形,指节发白。

随后像是妥协又像生气,脸色不虞,倏儿转身,往门外走,手中书一把丢向书桌,发出‘啪!’的一声撞在笔架上。

书房内随着计修宴的离开,烛火被什么人,吹熄。

周敏困得两只眼皮不停打架,连连打着哈欠,但依旧撑着不肯睡,同时心里直犯嘀咕,计修宴每晚都要工作到这么晚吗?但早上又天不亮就走,这能睡几个时辰?

逐鹿天下,争雄争霸的事,真不是人干的,起早贪黑,早晚猝死……

‘咯吱’一声木门推动的声响从隔壁传来,周敏满脑子的瞌睡虫瞬间破灭,双眼睁大,精光闪闪,带着猫偷鱼的小激动小兴奋。

回来了!计修宴!

斗志昂扬的周敏,翻身撩开被褥,给床上安安弄好后,才蹑手蹑脚的小跑到门边,隔着门板将耳朵贴上面,偷听外面的动静,两只桃花眼眨巴眨巴的满是呆萌透着狐疑。

隔音不会这么好吧?!刚还听到动静了,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了?

周敏打开一丝房间的缝隙继续听,眉头微皱,外面除了风声,就是树叶窸窣被风吹动的声响,好奇之下,周敏偷偷从缝隙之中瞄了出去。

几盏零星的灯笼,挂在廊下,风吹得灯笼摇曳,光影也随之明暗不定,显得整个前院在灯光拉的细长又飘忽不定的光影斑驳下透着一股鬼森静谧。

周敏看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打鼓,但偏房屋内燃起的烛火,窗户上,投射出来的熟悉剪影,却给了周敏一剂安心丸。

计修宴终于回来了。

085|前夫,休妻你是认真的吗(八十三)两更合一(微H)

偏房的烛火燃了又熄灭,周敏蹲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腿都蹲麻了,算着时间确定计修宴应该睡着了,才扶着门框站起身。

拉开房门,偷偷摸摸的出去,还不忘看了眼安安才关好门,往偏房跑。

夜晚的风,有些冷,出来时没想太多,穿着白色中衣又蹲了好一会儿,身上的暖气都被冷风吹没了,浑身冒着深夜凉意,鸡皮疙瘩起立。

周敏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穿着中衣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的计修宴立马就察觉了,黑暗中双眼幽深,犹如守株待兔的猎人,又好似等待宣判的囚徒,心思格外复杂。

周敏从推开的门缝中伸出一个小脑袋,往里面瞅了瞅,幸好她没有夜盲症,否则简直就是举步维艰,里面虽漆黑,但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还是能借助院外模糊的光影勉强看清里面极简却不失雅致的家具摆设。

头一转,就看见青竹屏风内,计修宴躺在床上的身影,周敏像只偷食的小仓鼠,笑眯了眼。

偷偷摸摸的进来,还不忘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跑到床边,此时计修宴在周敏靠近床边时,已经闭上眼。

他若说真不知道周敏设下如此请君入瓮到底是图什么的话,那就真是太自欺欺人了,但有时候,人大抵如此,对知道的东西装疯卖傻又一再求证,不外乎多疑不安以及……情怯。

周敏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半月未见的男人,嘟了嘟嘴,小声嘟囔:“让你避而不见,现在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外祖母还说你文武双全呢,我若是敌人,一刀就结果了你,让你去阎王殿教别人下棋算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说完又瞅了瞅床上的人,周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心思,屏住呼吸,朝计修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摸他凌厉如剑的眉骨:“……还说教我下棋和识文断墨,一连半月不见人,言而无信!”

周敏委委屈屈的嘟囔,微微俯身,计修宴身上木质冷香的味道随之钻入鼻中,夹杂着让人心脏狂跳的男性荷尔蒙。

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是她喜欢又熟悉留念的味道。

她凑这么近,打量他,床上的计修宴丝毫没有转醒迹象,长发蜿蜒于脸畔,耳朵若隐若现,月光下安睡的他,皮相俊美清贵,骨相深邃凌厉,静如画中仙,优雅又不真实。

计修宴在周敏俯身时,就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被褥下的指尖一蜷,身体紧绷。

周敏并未察觉计修宴是装睡,伸出的手指缓慢的沿着他的眉眼一直滑到凌厉的下颌线,带着旖旎的温柔,失神的小声叮咛:“相公,别躲着我了……我会乖的。”

脸上女人的指腹柔嫩,滑过他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的瘙痒,从皮肤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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