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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锋利泛着冷光,角落还有弓箭,以及梅花桩。

幽蓝带着周敏走到最里面的大堂,对着紧闭的朱红大门,恭敬说话,让想转头跑的周敏,顿时一脸菜色的看着幽蓝,欲哭无泪。

幽蓝见此,不由低头笑了,这半月的接触,她已经将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的脾性摸了个透彻,是个很干净纯碎有点傻的姑娘,浑身透着温暖,带人也亲和。

和上官雅给人的亲和不一样,周敏的亲和带着一种对别人的尊重,不会因为你是什么身份而区别对待,不管是伺候的下人还是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她都会说‘谢谢’‘麻烦你’‘对不起’。

简单的几句话,可她却将别人的付出并非视作理所当然,而是珍惜也感谢,这样温暖纯粹的人,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软。

这和上官雅那纡尊降贵的亲和施舍不一样,多了温度,少了算计。

或许,这也是城主选择周敏的原因吧。

“进来。”

就在幽蓝看着周敏思绪飞扬时,里面传来计修宴的声音。

幽蓝帮周敏推开门,但没有进去,里面除了计修宴外,谁也不能进,这是城主府的规矩,但这个规矩明显并不束缚周敏和安安。

周敏眼巴巴的看了眼幽蓝离开,自己一个人才提起裙子进入。

大堂内粗大的六根朱红木柱顶梁,一百多平的房间最正中墙壁上写着巨大的黑色‘忍’字以及地上的一个黄色蒲团

大堂的西侧数个人形木偶因不同的位置有序分布着,东侧只有一个关着门的小房间,除此之外,整个大堂,空空荡荡,其余说是练武之地,其实更像静室静心之所。

当周敏站在室内,将一切尽收眼底时,自然也注意到其中一个人形木偶前,站着面无表情,修长挺拔的计修宴以及脚边一边小声啜泣一边用胖乎乎小手小脚挥打在人形木偶上的安安。

“安安!”周敏瞳孔一缩,心一疼,提着裙摆小跑过去,计修宴望过来,指尖一弹,大门被一股劲力阖上。

听到动静的安安转头看过来,见周敏不断逼近,哭红的大葡萄眼,更委屈可怜。

“阿娘……”

“继续。”

安安唤周敏的声音和计修宴平静的声音一同响起,让安安想要躲进周敏怀里的小脚,顿了顿,仰头看了眼一脸平静却宛如周敏平时故事里大反派的父亲,顿时不敢妄动,听话的转头继续拍打木偶。

不管安安怎么拍打,除了发出‘啪啪’沉闷之声外,木偶纹丝不动。

“相公,这是在做什么?”周敏小跑到计修宴身边,眼看就要去抱安安,却被身边的计修宴抓住了胳膊,制止了她的动作,直接拉走她,到一个偏僻的巨大朱红柱子后站立。

计修宴和周敏的离开,让安安回了头,但看见计修宴看向他的视线,又老实乖巧的不敢动,继续‘哼哈哼哈’的拍打木偶,小身板颤颤巍巍,摇摇晃晃。

“计家人,两岁开始练体习武,是规矩。”计修宴将周敏按在柱子背后,将她的挣扎控制住,困她于双臂之间,与他面对面站立,直视周敏的双眼。

“你昨晚只是说让安安锻炼身体,为之后习武打基础,可你从未告诉我,所谓打基础就是这种‘摔打自虐’模式!安安这么小,骨头都是软的,如你这般练,拔苗助长,安安的身体根本受不住!”

周敏顾忌不远处的安安,也知道计修宴特意将她拉过来就是不希望安安看见他们争吵,所以声音也控制下来,可语气却带上了从未有过的控诉,让计修宴一时间有些怔松以至于沉默。

“就是因为他小,身子骨软,在自虐胫骨之后,配合齐老的药浴,才能更好的激发习武的潜能,为之后他修习高深武学打下最坚固的底子。”

一向不解释的计修宴,看着周敏那满眼心疼孩子的眼神,紧绷气愤的肢体,不由从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心有些软,眼神也有一刹那的恍惚。

“我不需要安安去成为武林高手,他也不需要去做什么武林至尊,他只需要有自保能力不行吗?”周敏对于计修宴所谓的练武不懂,但却忍不住为安安心疼。

“周敏,你该知道这是乱世。自保是远远不够的!若武力无法达到巅峰,在乱世就没有所谓的生命自我掌控的安全!若权利是刀锋,能刺破敌人心脏,那么巅峰的武力就是盔甲,可以保护他,当权利之刃刺向他时,他若无法抵挡,却也能在千军万马中速退保命甚至可以出其不意直取敌首!你懂吗?!”

计修宴见周敏被自己的话震在原地,继续严肃问道:“周敏,你难道是想要计肃慎做一只永远躲在我们羽翼下的家雀还非让他成为翱翔九天的苍龙?”

“我没有!我也知道乱世不可做家雀,可计肃……”周敏回神立马反驳,话到一半突然哑然,瞳孔骤缩:“计肃慎……安安……你给取了名。”

见周敏情绪因为安安的名字突然平稳下来,他也随之偏转视线,目光落在东面那一扇紧闭的房门之上:“这个名字,我想了一个晚上。今日直接带着安安,叩拜了计家先祖,入族谱。”

周敏侧头,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间,声音透着些许迷茫:“计……肃慎?”

“肃慎之国在白民北。有树名曰雄常,先入伐帝,于此取之。”计修宴声音低沉沉稳带着一股说上来的冷凝锋利,让人身有所感,这个名字,寄托着一份怎样的情感。

肃慎,周敏的瞳孔颤动,计修宴这是在将安安从小就做为执掌天下开疆扩土的帝王去培养。

“周敏,安安是我们的孩子,也是计家唯一的后代,他注定要肩负的就不是普通人的一生。”计修宴转回目光,直视周敏的双眼,他的话,如重锤打在周敏心上,身侧的手,隐隐颤抖。

周敏因安安而紧绷的神经和肢体,瞬间萎靡,身体一软,倒在计修宴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声音如蚊吟,宛如与自己的低诉:

“……我知道,我知道安安注定不会是个普通人,可,可我以为还要在等几年,最起码六七岁之后……我是一个妈妈,却无法给我的孩子一个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童年……但我以为,我最起码能给他一个快乐无忧的稚子幼年也是好的。”

抱着周敏的计修宴双手微微一僵,只是抱着她,神情复杂。

“六七岁再开始,已经太晚了。安安也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好他,所以,不要这么担心好吗?”计修宴终是不想周敏如此难过,安慰道:“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控制训练的分寸,不会拔苗助长。你,你身子不能忧思过重。”

周敏趴在计修宴怀里,闷声闷气,什么也没说,可胸口一片濡湿,计修宴知道,她哭了,眼泪隔着衣服,烫到了心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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