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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养!种地不适合你!”

“我又不是脆的,一碰就碎了。适当的劳动可以强身健体。和你每天要拉着我做五禽戏是一个道理。”

“你就是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就对了!”计修宴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女人,颇有些咬牙切齿。

周敏也是无奈了,她伸出手,抚摸着计修宴的脸:“相公,我没有齐老说的那么脆弱,你不需要将我当成一个易碎的瓷瓶,我的身体,我清楚,我一定可以陪相公长命百岁……你别怕。”

最后三个字很温柔却带着一股坚强不息的力量,轻易的敲开了计修宴内心从听到齐老那番话后一直压抑的不安。

计修宴看着周敏脏兮兮的脸,却明亮温柔的眸子,那里面是曾经无数次吸引他目光的光亮和鲜活,计修宴别捏的偏过头:“……我从来不曾惧怕,因为一切我都掌控在手中,包括你!”

“嗯,我知道。”周敏紧了紧抱着计修宴脖颈的手,在他下巴轻啄一下,像安抚又像鼓励,而计修宴的身体僵了僵,但浑身的烦乱都在这个吻里被安抚了下来。

十日内,城主府中计修宴偶尔会陪着周敏这对母子在花圃进行所谓‘家庭亲子活动’;偶尔会带着周敏这个不开窍的木鱼脑袋下下棋,手把手叫她写‘宴体’字,虽然会气的呕血,但他都‘自作自受’下来,后来又被周敏各种磨着,最后也抽时间教教快被周敏教傻的安安重新认识黑白子……

空中白鸽展翅来回急飞,陆地上人影憧憧,九州各地更是有无数陌生面孔频繁进入茶楼酒肆,只为五月十五,帝·大寿。

计修宴一人挑起九州九府风声鹤唳,风云涌动,却安稳的深藏于幕后,陪着周敏母子岁月幽静。

元朝仙阳,国都,御书房。

四十多岁,正值壮年的薄言俊,一身黑色常服冠绣金色九爪龙,龙章凤目威仪贵胄,伏案拿起一本奏折批阅。

不得不说,薄家人,没有一个是丑的,都各有各的颜色俊朗,即便是手段狠厉的薄言俊单看面向都是难得的美男子,剑眉星目,薄唇鹰鼻,俊逸非常。

一脸肃穆看着奏折的薄言俊随着时间流逝,手中的奏折被他捏的变了形,脸上神情越发狰狞。

至从半月前,他在大朝会上提出要九府各府入仙阳为他贺寿开始,这半月来,御史们对他此举上了无数道奏折,对邀九州九府府主同聚仙阳之事不是阻住就是抨击,言辞激烈,字里行间就只差指着他鼻子骂他,灾情刚过,不知养民生息,却恣意享乐,奢靡花费,昏庸无道。

‘啪!’薄言俊一甩手将手中奏折扔在地上:“老匹夫!真当寡人不敢弄死你们吗?!寡人给你们脸面,你们就胆敢如此不将寡人放在眼里!”

薄言俊站起身,手狠狠拍着龙案,声音之大将身边伺候笔墨的宦官吓得大气不敢喘,急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天到晚揣着士大夫的清贵,对寡人指指点点,暗中拿寡人和我那个死了的前太子哥哥作比较,真当寡人不知?如此心思恶毒,包藏祸心,若不是念在你们身后站着无数读书人,寡人还需要你们钳制天下读书人,给寡人做门面!寡人早就将你们这群自诩清贵的老匹夫们拖出午门凌迟!!!”

听了不该听的小宦官早已吓得要死,感觉后颈凉凉,下体快要失禁。

“你们只看得见那群肮脏的百姓快饿死了,难道看不到九府各府府主已经磨刀霍霍,剑指仙阳,剑指寡人了吗!!!一群蠢货!只知道读书,想搏身后清名的彘虫!”

薄言俊气的在书案前来回走着,边走边对着那奏折一顿狂骂输出。

“怎么,筹备寡人寿宴的礼部侍郎和老丞相都还没到吗?”骂了一顿后,薄言俊心中憋着的怒火稍微冷静下来,重新坐回龙椅,神情冷傲狠厉的看着龙案边跪着瑟瑟发抖的宦官,冷声问道。

“回陛下,礼部侍郎和老丞相都已在黄门等候。”宦官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宣他们进来。”薄言俊说完,突然对正要站起身的宦官说道:“你,伺候寡人多久了?”

刚爬起的宦官立马吓得又扑腾一下跪了下来:“回,回禀陛下,奴才,奴才伺候陛下已有八年。”

“八年啊……”薄言俊眼底杀意渐甚,刚刚的话,可不能传出去:“……不短了。”

“奴才师傅是陛下曾经的侍从王侑,陛下登基半年后,师傅突发癔症死了,陛下感念师傅一生劳苦,又得知奴才从小被师傅教养,所以才亲自提拔了奴才到御前做一个小小笔墨。”

宦官如实禀报,薄言俊眼底杀意一闪而过,沉沉的看着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宦官:“……王侑的徒弟?……对,寡人想起来,那时候你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你叫,王全。”

“是的。师傅给奴才取得名,寓意全心全意为陛下奉献。”王全颤颤巍巍的说道,薄言俊看了他片刻,眼底激烈挣扎闪现,最后才说道:“下去吧。”

王全手脚发软的爬起来,将仍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重新放回书案上后,就弓腰准备离开,可薄言俊阴冷的声音如毒蛇般森冷从身后低声传来,带着警告或者说是提醒:

“王全,你既是王侑教养长大的孩子,那么寡人也愿意给王侑最后一份恩典,但你也要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懂吗?”

“奴才,什么也没有听到。”聪明如他,立马转身,跪在地上,同时他立马想明白,他刚刚是从鬼门关出来的。背后冷汗沁沁,立马表忠心。

“聪明忠心的奴才,寡人不会辜负。”薄言俊点头,再次挥手让人下去。

薄言俊坐在龙椅上,因为王全今日提到的王侑,冷硬猜忌的帝王心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恍惚,那个从他五岁就陪在自己身边,最后也是为救他遇刺的老奴才。

做了十年的帝王,他杀了很多奴才,但真正愿意为他而死的奴才却只有一个王侑。

王全,是王侑收养的孤儿,王侑死的时候,念过这个名字。

薄言俊内心是复杂矛盾的,他知道死人才能真正保密,但他又想再次拥有一个如王侑一样的奴才,帝王看似掌生杀大权,可高位的四面危机也是寂静而肃杀的……

老丞相和礼部侍郎很快入殿,打断了薄言俊的思绪,两位大臣进入后,王全站在御案的角落,不声不响,看似呆板老实冷静异常,实则心中依旧没有从刚刚九死一生的环境中冷静下来。

“参见陛下,万岁康健。”老丞相作揖行礼,七十高龄的他辅佐过两代帝王,虽已鹤发鸡皮但眼神依旧清明,但总喜欢困倦的半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之态,书卷气围绕,和蔼可亲。

“参见陛下,万岁康健”礼部侍郎在老丞相身后行礼,三十多岁的人,五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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