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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绪无法收敛的人。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脑海,他刚刚被计修宴话中所说的事情震撼到没来得及去深想,可此时见计修宴明显不对经的神态,情绪的激荡,让他突然回过神来。
皇家如此隐秘的事情,计修宴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主公,你,你……”究竟是谁?!
后面四个字,被计修宴一双赤红充血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时,突然哑火。
“对了,我忘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计修宴阴沉的对着柳泽一笑:“我原姓:薄。薄情寡义的薄。”
“可我不喜欢这个姓,所以从我逃出流放地,改头换面入西北开始,我就给自己换了母姓,姓:计。计无返顾的计。”
计修宴的笑,莫名阴冷的让人背脊发寒,柳泽宛如身处寒冬腊月,浑身冰冷,口中喃喃自语:“……姓计的人,九州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我独独没有想到……”
柳泽口舌干燥发苦:“你会是,仙阳王庭的计家人。曾经三元及第计太傅的外孙;先太子的儿子;当今天子的侄子;曾经的‘麒麟子’;宴体的发明者;不靠皇家名,单论才情就名动九州的‘绛远公子’。”
“绛远……初雪净疏林,晨晖绛远岑。绛远是父亲给我的字,望我如初雪一般,清耀洁净,冷而不傲,洒脱天地,飘逸自在不纳污泥。呵呵,现在想来,是不是很可笑呢?!”
计修宴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头,居然有一瞬觉得久远:“雪,远看如此干净纯洁,可近观才发觉,落地的雪,藏污纳垢早已污浊不堪,何谈飘逸自在洒脱天地,何来冷而不傲,清耀洁净……。”
柳泽对于计修宴这个自爆而出,令人三观颠覆的身世,简直难以接受,因为三年前,仙阳王庭就昭告天下,薄修宴已死。
计修宴第一次与柳泽相识时,互通姓名,他也曾狐疑计修宴名字和刚死的那位有些巧合,但计姓并不特殊,九州有无数个姓计的人,名字也可能只是碰巧相似,最重要的是,民间传言,那位曾经澄净温暖的少年天才四肢骨断,武功被废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了啊!
可那时候的计修宴,武功高深莫测,又满腹鬼域算计,是个健康的绝对阴谋家,与他知道的薄修宴简直是南辕北辙,再加上王庭亲自宣告薄修宴已死。
所以他才从未将计修宴和薄修宴当成一个人。
毕竟,薄言俊可是比任何人都‘在意’薄修宴生死的人。
“……你,主公,王庭那……”柳泽脑子此时有些乱,打量计修宴上下,说的话也很混乱,但计修宴就是明白了柳泽的困惑。
“别人想要知道多少,自然取决于我要向世人展示多少?我不可能盘盘都赢,但能让我输的只可能是我自己。”计修宴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那里有一道隐秘的伤口,是他让表哥帮他放蛊的地方,眼底风云暗涌,身上的阴冷与暴戾再也无法隐藏,宣泄而出。
万虫噬心之苦,断骨重续的之痛,丹田再造之难,都在他以身做冢成为一个蛊人开始,用命压庄,向天借寿,他要这个世道为他惨死的亲人,赎罪。
他要,薄言俊在乎痴迷的一切,都亲自被他一一毁去!
所有欠了他的人,他要千百倍的拿回来。
柳泽看着此时宛如陷入魔障之中的计修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心脏如死神的鼓点,沉重的敲击在他心上。
这一度,让柳泽开始生出后悔,此刻他才真正看明白,计修宴是一个疯子!一匹早已疯狂的野兽,他心中的阴暗面,足以毁了整个九州。
这不是他的初衷,他跟随计修宴是认为即便计修宴是个阴谋家但他对西北百姓的做为让他看见了分裂九州下的希望。
可现在柳泽才发现,或许正如计修宴自己所说,他如何,取决他想要向世人展示多少,那他是否也被计修宴刻意展示的‘希望’蒙蔽了心,选错了人?
就在柳泽因为这个惊恐不安的发现而陷入牛角尖时,书房门口突然传来周敏的敲门声,门外人更是毫无预料的将门一把推开:“相公,我给你送糕点了。”
随后周敏就看见柳泽一脸信仰即将崩塌,惨白神情坐在椅子上都要摇摇欲坠的模样,又看了眼,一脸修罗魔鬼,阴沉冷漠,陷入自己世界的计修宴,愣了愣,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端着盘子走了进去,还不忘拉上门。
106|前夫,休妻你认真的吗(104)两更合一
将盘子放在书桌上,周敏直接走到计修宴身边,小手捧起计修宴阴沉不断外放冷气的脸,轻轻一叹,温柔说道:“相公,别生气了。你吓着柳先生了。”
计修宴毫无防备的被周敏捧起脸,对上那双干净温柔的眸子时,即将捏碎扶手的手,僵了僵,陷入仇恨中的他,再看见面前的人是谁后,像是被什么拽住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将他小心翼翼的拖出了窒息的泥沼。
从他开始玩弄心机谋算开始,他唯一算漏算错的人,就是这个傻兮兮又莽又勇的周敏。
不管怎么赶,怎么骂,怎么无视冷漠,她都能死皮赖脸的缠上来,让他无计可施,逐渐沉沦……。
周敏望着发呆看着自己的计修宴,眼神一暗心刺痛,不问缘由对错,像是在哄一个明明都要支离破碎却硬要佯装坚强的孩子,丝毫不顾及的将计修宴抱在怀里,哄道:“相公别生气了,能让你这么好的一个人,生这么大的气,那一定是顶坏顶坏的人!我和安安都陪着相公,我们一起帮你教训坏人!说吧,是谁!”
“好人?谁?我吗?”计修宴声音有些僵硬和刻板,虽冷却少了之前的阴鹫:“……你对我到底存在什么误解……可笑,哈哈……。”
“当然没有误解!”周敏认真较劲的掰着计修宴的脸,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看着强装冷笑的计修宴,好似包容一切温柔道:“不想笑,可以不在我面前笑……”
外人在场,计修宴很难泰然自若的面对周敏此时较真又温柔包容他的模样,生硬的移开了他的视线,心有些乱,像是刻意找话题,不想周敏继续用那种炙热又好似看透他的视线看着他,惹他烦乱:“……就你这三步一喘的模样,你能帮我什么?不要再这里胡闹,出去”。
“我不,你怎么看不起人呢!你没听过吗,妇女能顶半边天!”周敏说的认真又理直气壮,还因为计修宴不相信自己有些小委屈。
计修宴却因为周敏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有些古怪的瞅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生硬:“……没听过。又是从那本野书里看到的,以后少让下人去市集给你带一些闲书,书房里的经子史集,你多看看。”
周敏:……
这可是伟大名人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