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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宛如被阴影吞噬,身上隐隐透露出的黑暗和压迫,让李环浑身紧绷。

“是。”李环瞟了眼主位上那强大又冷漠的男人,急忙收回视线,跪在地上,前额触地。

李环得到计修宴的首肯,立马离开,留下计修宴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双深邃如深渊的眸子,亦正亦邪,残忍又漠视,晦暗明灭不定,没有周敏在身边的时候,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厌世的冰冷,死气的无所谓……

五日后,计修宴还是没有回来,可安南王却带着三位老中青的贵人,与其一众精兵护卫同时进入了凉城。

柳泽和季桓招待进入西北凉城的安南王,同时也知道同来的还有宣旨黄门梁大人,以及老丞相之孙和一位谋士。

当初平昌王来之后,计修宴也是宴请了他,同规格下,安南王到来,周敏也要代替计修宴尽地主之谊。

所以宴会,安排在今日夜晚。

周敏一身秾丽的绯红衣裙,这是她第一次穿的如此艳丽,却格外适合她。

夜晚的风中终于带上了一丝暖意,昭示着春末风暖。

华灯初上,舞女摇曳,推杯换盏间,周敏一身红衣,牵着粉雕玉琢的安安走进了大堂,身后跟着柳泽夫妻三人和季桓。

安南王等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子,一时间居然有些呆愣,而平昌王直接失神,尤其是周敏曾经还是到嘴的鸭子,却被自己的儿子搅合。

想到公子朔在破屋内对他下死手的一脚,本就面和心有异的父子之间,终于有了不可磨灭的裂痕,尤其是这几日,公子朔从未对他有过一丝半句的解释,这样的态度,让平昌王十分愤怒。

周敏带着安安坐在首位,眸光流转,盈眸顾盼。面若桃李,眼含春情。

“诸位有礼,夫君身体不适,今日为安南王准备的宴会由妾身主持,若有招待不周请多包含。”

“呵。”安南王端起酒盏伪善一笑:“我一进城就听闻计城主已经病了半月之久,至今都不能下床。真是让人即忧心又费解到底是什么病,如此严重,半个月了都无法让计城主起个身拨冗相见。莫不是看不起本王?或是有其他不能见的原因……。”

安南王这无意的一句话,让公子朔心中徒升狐疑,最近因周敏那句‘阿丑’让他方寸大乱,昏迷前周敏伤势又如此严重,后面更是不知情况,让他不由将视线更多的放在了周敏身上,一时间居然忘了,计修宴已经病了半个月了。

公子朔不由将怀疑的视线落在周敏身上,大厅内也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只有周敏微微抬起眼,唇角挟着似假还真的天真无辜,眼底一片茫然不解:“奴家,听不太懂安南王此话何意?”

安南王脸上娴熟的老狐狸和善微笑有些挂不住,无语的啐了一句:“……装的真像,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梁大人见之沉声问道:“……安南王是来凉城寻子,当初计城主让嫡女亲自送信至安南府,让安南王不得不亲至,可此时计城主却久病卧床,不愿相见。那安南王的儿子,夫人能做主吗?”

“夫人自是能做主。况且父子重逢乃是人伦之情,主公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图,只是当时唐少爷处境有些尴尬,逼于无奈下,主公才出此下策,让唐公子暂时屈尊城主府内,也是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他的安全。”

周敏还未说话,坐在她下首的柳泽,便出声向梁大人和安南王解释,态度坦荡又温和,然后才请示周敏是否可以请人将唐奇带过来。

周敏一副对柳泽话中深意不解其意的茫然模样,但还是笑着招了一个下人去请唐奇到大堂来。

“……保护唐奇的安全?!”安南王微微皱眉,看了眼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周敏,才转向柳泽:“柳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柳泽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诧异的看向安南王,似乎惊讶他会有此一问,有一瞬间的困惑:“安南王不知道?唐公子信中未说明?”

“本王该知道什么吗?”安南王拧眉,随后想到大女儿一身伤痕,却还是紧紧护在怀里的那封唐奇的信件,倒在府门口的情景,神情瞬间就变得不是很好,也让在场的人,微微察觉到了空气中开始散发的异样。

平昌王听着柳泽那意有所指的话,脸色顿时黑如碳底:“柳先生,你这话有些在含沙射影啊!唐奇是我妻舅,柳先生是觉得,本王会伤害他?!”

公子朔却并未帮腔,他此时所有的思绪都在周敏身上,这是他们破屋一别后,第一次相见,他凝视着高位的周敏,内心有太多的困惑,她为什么之前不愿认他,她为什么成为了计修宴的妻子等等等等……

周敏察觉到公子朔的视线,略心虚又忐忑的看了过去,视线撞上的瞬间,周敏浑身一僵,眼中似藏了万语千言,最后却慌乱的收回视线。

公子朔却因为周敏的此番作态,心中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股激动油然而生,连手中的酒杯都颤了颤,轻洒出了一些,落在锦袍之上。

“平昌王这是做什么?柳某什么也没说,只是唐公子当时被城主府的人当做奸细抓住的时候,情况有些复杂而已。”

对于周敏和公子朔之间的情景,此时无人关注,因为他们更多视线都放在了柳泽和平昌王和安南王三人身上。

柳泽无辜的看着平昌王解释一番,然后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为难的看着安南王说道:“……这个事情的始末,安南王还是亲自问唐公子为好。旁人也不好多说。”

安南王看了眼平昌王,眼中怀疑渐生,平昌王恨得咬牙,当初他们所猜测的情景还是发生了!

计修宴就是为了借由唐奇的事件,预备挑拨他与安南府的关系,才将唐奇严密保护起来拒绝任何人的探望。

安南王看着平昌王逐渐铁青又发狠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微光,极快又隐晦的扫了眼陪同中的上官武。

安南王端起酒杯低头轻抿,内心思绪发散:唐奇送来的信件里,事情不只写的很清楚,还隐隐提到,计修宴想和他合作对平昌王铁矿山出手的意图,所以他才会亲自走一趟。

毕竟,铁矿在此时,可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

他原本也的确是想和计修宴合作。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仙阳传旨之人找到他的前一天,他先见到了拿着投名状来向自己投诚的上官武。并从上官武那里得到了另一个关于平昌王在鹰嘴峡私铸兵械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上官武带来的投名状,赫然就是上官家牺牲百余人才从鹰嘴峡偷出来的一把弓弩,他试过了,不管是射程范围还是击杀准度,都比九州任何一府的弓弩都要强上百倍,而且这还只是其中一种武器,听上官武的意思,那里面还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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