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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运的运输比陆运更加安全。不管那位要做什么,有最优选就不会要其次。可若那位依旧紧咬着我秦家不放,那就代表他不单单求财求利,对秦家有更深之意图。以我对那位手段的了解,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只能断尾求生,保住我秦家的独苗。”
福伯心猛然提起,秦祊说完也是满心无奈与彷徨,对皇权,尤其是手段狠辣的皇权,他们这些普通人,真的难以对抗。
希望,不是他想的最坏结果……
138|前夫,休妻你认真的吗(136)
随着夜晚的降临,街道上满是华丽的马车,有条不絮的往皇宫而行。
七洲七府之府主,按照地域大小的排布,依次通过皇城门往宫内走。
帝王大宴,街道上挂满了红绸与灯笼,家家户户从早到晚放着鞭炮以庆祝。
因是宫宴,不管是七府府主还是王公大臣,亲兵府卫皆不得入内,需得在宫外等,所以进入皇宫的所有人皆只带了自己的近身奴仆。
秦祊带着儿子以及计修宴夫妻三人,坐着施琅的马车,一起进入皇宫。
马车宽敞,容纳八九人都没问题。
车内,施琅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计修宴身上,周敏坐在计修宴身边,将安安抱在怀里,这次安安出门时,被计修宴稍微的化了点妆,将安安脸上计表舅的相似之地掩盖住。
可即便如此,施琅的目光依旧不断落在计修宴和安安的身上,尤其是计修宴,越看越是觉得莫名的有些眼熟。
“计公子,经常来仙阳吗?”施琅问道。
“没,只是舅姥爷有吩咐时,我才会带着内子从青平府过来。”计修宴笑的诚惶诚恐,似乎被大人突然问询惊喜又惊吓道。
“这样啊!”施琅笑笑,摸了摸胡子,状似追忆的怅然道:“青平府,那可是个好地方。早些年跟在太宗身边时,曾有幸到青平府一游,还吃过那里最出名的焦鸭。现在人老了,也走不动了,那美味到成了记忆中一抹永不退色的回忆。”
一游?是兵临城下吧!
计修宴低头冷笑,面上却温和又惊喜,礼貌一笑,垂下的眼睑遮住里面的讥讽,笑着解释:“施大人可能不知道,那焦鸭是外府给取得名,因为它烤出来,周身宛如被刷上一层焦糖,食香味皆让人欣喜,食指大动。久而久之也就传扬天下。但我们青平府本地人,还是喜欢叫它:烤鸭。觉得更直接明了。”
施琅一愣:“哈哈哈,人老了,记忆也混乱了。”他笑着化解尴尬,但眼中却微闪精光。
施琅在不断试探计修宴的途中,丞相府的马车通过皇城门,众人下了马车,径直进入宫廷。
宫宴在博渊殿上,席开两面,左右各数排,一面首列席位安排的都是王公九卿、一品重臣,另一面则安排九府府主,因身份不同,位置也全都极为靠近御案的位置。
依官品,施琅当是百官之首,正好对面就是锦州府府主沈礼。
而计修宴一行人也因为施琅以及薄言俊刻意安排的原因,位置离施琅极近,正好也将对面来了的九府之主,全都看了个清楚明白。
人还没来齐,等人颇为无聊,尤其是提早来的锦州,益州,中翼,永新,幽州这五府之人,平日只有别人等他们,现在却要他们等别人,明明商议一同前来,可青平和扬州二府之人的位置至今空空如也,不知为何?
他们心里不痛快但更多却是狐疑。至于文武百官之中,时不时有人扫一眼计修宴一行人。
明显不是三公九卿,世家大族,但居然坐在最靠近御案的位置,更是心中愤懑以及各种不平衡。
朝臣们相互寒暄,九府之主的安静沉默,各有小心思,处处话里有话,夹枪带棒。
计修宴看着大殿之内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朝臣面孔,眼底的冷意越深,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文尔雅,亲和儒雅。
目光扫过九府之主那边空荡的位置,计修宴眼中藏着冷冷的笑和讥。
眼底的讥笑还没沉下来,忽听殿外宫人一声唱报!
“陛下到——”
殿中灯火荧煌,暖辉烛地,照见殿外一行人徐步而来,最中间的大多男人四五旬,被一众侍卫奴仆众星拱月的拥簇在中间。
一身黑色龙衮,庄严霸气,威仪尊贵,五官冷硬,气势睥睨,细看却能发现这位的眼睛和计修宴有些相似之处。
他,就是薄言俊,计修宴的亲叔叔,当今元帝。
殿中笑语顿失,百官齐望殿外。
九府之主起身,百官跪迎,高呼:“陛下,万岁。”
黑色的龙衮服,擦过众人伏跪在地的眼角余光之中,登上御座,随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诸位府主,爱卿,都平身吧。”
百官以及九府之主皆谢恩平身,恭立垂首在席后。
“今夜乃寡人知非(五十)之年,朕宴众卿,一为贺天下大灾已过,当普天同庆,二也是想君臣同乐,不必拘着,入席吧。”
薄言俊说完,目光扫过九府之中扬州和青平两府位置的空荡,不甚在意,宛如没看见。
九府见薄言俊的视线轻飘飘扫过他们时,肩膀下意识紧崩,百官更是暗自腹诽。
众人皆以为薄言俊定会借题发挥时,他却什么也没说,众人心中惊疑,身体却习以为常的再次谢恩,人人揣着心事,入了席。
丝乐起,彩衣宫女纤步入殿,宫人捧膳纷入,计修宴从薄言俊进来那一刻,就低着头,看不出神色,但周敏却知道,他此时定然心绪波动。
小手轻轻覆在计修宴的手背上,计修宴涣散的思绪瞬间回笼,抬眼望去,见灯火荧煌,明珠照殿中,周敏看向他的目光温柔且坚定。
计修宴抓紧周敏的手,将心中因为薄言俊而升起的波动平复,恢复自然。
大殿中,芳樽兰麝,清歌雅韵。
薄言俊坐在御座之上,深绯里衣,黑色龙衮,临高望来,威严容冶,贵不可言,可也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众臣战战兢兢,陷百姓于炼狱。
周敏悄悄打量他的同时,恰好被多疑又警惕的薄言俊视线攫住,两人隔空对望,薄言俊看着周敏的目光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往御座一侧斜着一倚,托着下颌有些吃惊的笑望她,眸光在大殿灯火里显出几分兴趣盎然。
周敏被薄言俊的视线看的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偏头,躲开他的视线。
可薄言俊那如蛆似骨的粘稠视线令周敏炸起鸡皮疙瘩,计修宴这时候也发现了周敏的异样,下意识看过去,却发觉薄言俊盯着周敏的目光带着猎人看猎物的审视与逗弄。
计修宴反手将周敏抱入怀里,薄言俊眉头一皱,抬眼望来,却在对上计修宴那双眼睛时,散漫动怒的态度,微微一僵。
好熟悉的感觉。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