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祊觉得齿冷,如蛇信,嘶嘶声,头皮发麻,四肢发冷,身体僵硬的缓缓抬头看向薄言俊。
薄言俊眼底只有阴毒的森冷,徒然变了色,似乎看着秦祊的身后,露出了一丝惊慌,然后不属于秦祊自己发出的声音却诡异的在秦祊耳边响起,后背立马一阵钻心的疼。
“有刺客,陛下小心!”
140|前夫,休妻你是认真的吗(138)3000+
大殿内还没为之前秦祊一介商贾成为世家回神,就听见秦祊的惊呼,抬头时,就看见一个胸口插着暗箭的秦祊从高台上滚落下来,死不瞑目的瞪着双眼,刹那间就躺在大殿之中。
“啊——!”女眷们受惊的尖叫,伴随秦祊的死,彻底掀起这场宴会的高潮,数个黑衣人从殿外飞驰而进,脚尖点地如箭矢,手臂箭弩如飞雨,对百官无差别攻击,但却总能完美的避开所有九府府主。
殿内的尖叫,呼唤,奔逃,让殿外纷纷传来拔刀声纷乱地传入殿内,王全立马窜到薄言俊身前,以身做盾,驻殿武者更是立马全部向薄言俊的方向聚拢与黑衣人对持起来,兵戈交接,同时还不忘边打边退,护持着薄言俊离开危险中心。
厮杀,混乱,尖叫,嚎哭刹那交缠。
冲入殿内乱杀的黑衣人一如野蛮不要命的死士向薄言俊的方向杀去,见人就砍,哪怕以命换命。
留守在门口的黑衣人旋身一转,金鞭横扫向殿门,以一人之力,短暂而巧妙的拦住所有想要闯入殿中的禁卫军。
殿门从中间一断,当头砸来!前头的人被砸中,后面的滚下宫阶,人全堵在大殿门口,宫廊两侧的禁卫更是一时半会儿难以进入。
殿内双方人马眨眼就交缠战在一起,菜肴洒落,杯盏碎地,座椅翻到,断臂残肢乱飞,一切都血腥而混乱,文武百官乱窜,九府之主加入,但这些黑衣人似乎是商量好的,对上任何一位九府之主都是避而不战,却直取薄言俊的性命。
施琅也被这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吓了一跳,被身边的近侍护着不停往帝王身边赶,想要去护驾,却在终于靠近薄言俊后,才发现,当事人一点都不慌张,甚至极为沉稳,宛如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眼底只有精明的算计。
焦急的脑子冷静下来后,施琅就发现了这场刺杀的诡异之处,黑衣人看似无差别攻击,杀的全是不久前站在薄言俊对立面的谏臣,对九府更是刻意不碰。
聪明的他,立马明白,这是一个以秦祊为献祭品的局。
薄言俊要一箭双雕,其一,制造一个名正言顺扣押下九府之人,准备占领道德制高点的借口,给之后文武百官以及天下人一个发兵九府的理由;其二,杀一家足以丰国库,为填充之后征战的花费。
秦祊的确是最合适的‘祭品’,谁叫他‘最肥’,身份也正好……
大殿乱做一团,厮杀之际,计修宴已经带着周敏母子退到了安全地方,将她们保护的极好。
九府那边虽然没有受到黑衣人的攻击,却依造成了不小的慌乱和牺牲,尤其是杨欢带来的那些美人,死的人格外的多,而藏在美人中的上官雅却在这样的慌乱中,一边躲避,一边双眼怨毒的盯着被一个陌生男人护在角落的周敏脸上,因为周敏这张脸,上官雅立马猜出那陌生男人可能就是计修宴。
上官雅不明白,为何会在这里见到计修宴,计修宴为何只给自己和儿子做了刻意伪装,却让周敏以本来面目来到帝王盛宴上。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抓她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又隐晦的混在王庭之中,还刻意露这么明显的破绽。
就在上官雅胡思乱想之际,禁卫军终于突破殿门口的阻拦,杀入殿中,有了禁卫军的加入,黑衣人节节败退,不到片刻,在场的黑衣人们皆被禁卫军首领斩杀当场,唯独留下一个活口。
一场刺杀的混乱开始的突兀,结束的也颇为迅猛。
大殿内,除了秦祊,官员中的数十位文臣,以及一些奴仆美人被杀外,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殿内一室血腥,禁卫首领踏着满室尸体将唯一活口带到御座前,跪禀:“陛下,属下救驾来迟。这次的刺客,唯他还活着。”
薄言俊从王全身后走出,脸上变了一个样,一脸铁青愤怒的坐回御座,阴沉的眉宇,别有几分难辨之色:“说,谁派你来刺杀寡人的?”
相比起文武百官的狼狈,九府之人可以说极为整洁,站在殿内,格外与众不同。
沈礼心有余悸回到自己的位置刚站立时,耳边就听到薄言俊的当堂审问,不由错愕抬头望去。
不只九府错愕,满堂百官也错愕。
这时候,不该先摆驾回宫?将刺客先交由刑司审吗?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在满是尸首中就地审问?
杨欢看着自己带来的仆人美人都死绝,连上官雅也在刚刚的厮杀混乱中不知所踪,心中本就压抑着愤怒,此时又听到薄言俊如此情急的提问,不知为何,总觉的有些怪异。
一股未知的危机感不知为何席卷全身。
计修宴悄然带着周敏站在不起眼的位置,不远不近的看着,搂着周敏,笑意温淡,似这满殿诡谲的氛围皆与他无关。
周敏低头一边轻轻安慰安安,一边看着大殿内的肃穆血腥场景,蹙眉。
安安早被着突发事件吓得躲在周敏怀里,憋着泪,小手抓着周敏的衣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杀人,他的小身体不停的颤抖还有些犯恶心。
“寡人问你话,谁派你们来的!你若说,寡人饶你不死。”对于黑衣人的沉默,薄言俊气的紧紧抓着扶手,下面众人却知道薄言俊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毕竟,薄言俊本就不是一个耐性很好的帝王。
“……若我说,陛下可能也护下我的家人?”黑衣人沉默半响,在薄言俊耐性即将消失后,抬头,怀疑又极为犹豫纠结的问道,目光在生与死,赌与不赌之间拉扯。
他的动摇,神情的矛盾自然没有瞒过在场众人毒辣的眼神。
这些众人中,可不包括施琅。
“寡人,君无戏言。”薄言俊眼底阴郁的看着他笑:“若你说出是谁指示的你们,寡人必定饶你不死,并护你一家。”
黑衣人得到天子的承诺,似乎终于屈服于家人的生死,终于妥协,抬头,边说,边缓缓将头转向九府之人:“九府想唔——!”
一把锋利的宝剑如劲风从九府聚集的方向突然投掷而出,直插黑衣人后背,一剑穿心。
大殿内的百官被这突兀的异变,吓得差点没控制住几十年的教养,当场叫出来。
还有刺客!!!
施琅看着刚刚才得到陛下金口承诺的棋子,转眼被弃杀,不知为何他周身有些泛冷,手抖,心颤。
“乃敢!”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