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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吗?何况通道入口如此隐秘难寻,不可能是无意中发现的。
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爱演戏。
“快走吧,再磨蹭就被发现了。”柳如襄时时注意着门外动静,心惊胆战。
“你真没有骗我?”阮安安问。
“骗你做什么?”柳如襄纯洁又无辜。
“算了,算了,信你一回。”阮安安抱紧怀里的小包裹,对柳如襄挥一挥手,走进黑漆漆的通道,走了几步又停下。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对你大哥。他把焚心珠给了你,你再背叛他的话,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阮安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莫名的情愫和淡淡不舍。
柳如襄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走了,又等了片刻,方才关闭洞口,缓缓起身,朝阁楼外走。
外面阳光耀目,柳如襄垂下眼睫,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感。白皙的手摸上胸口,心脏鲜活且健康,柳如襄继续朝前走,换上少年纯粹干净的目光,衣袂翩跹,长发无风而动。
通道很长,阮安安走的肚子饿了还没到尽头。她坐到地上,把夜明珠放在脚边,从包裹里摸出一只烤鸡,边啃鸡腿边思考人生。
柳如意知道自己逃了,肯定会发脾气,不知道柳如襄能不能应付过来。原本定在下个月的婚也结不成了,玉王宫丢了脸面,柳如意可能会因爱生恨,只望以后再也不见,他也快些将自己忘掉吧。
阮安安越想越泄气,口中的烤鸡都不那么香甜了。
扔了鸡骨头,阮安安爬起来继续跑路。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见着亮光,阮安安欢呼一声,朝着光明和自由跑去。
柳如襄没有骗她,通道的出口果然在郊外。阮安安从山洞爬出来,一脚踩进水里。
旁边的草丛耸动,有人喊了声:“谁?”
声音颤抖,带着惊疑和恐惧。
阮安安走过去,与草丛中的人四目相对。阮安安目光下移,看到了那人脚下的尸体。
嗯,凶杀现场,现在装成打酱油路过还来不来得及?
阮安安干笑。那人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阮安安撒腿就跑。那人穷追不舍。
真TM倒霉,刚准备迎接自由,就给她安排荒野刨尸的戏码,谁的小心脏能受得了……
身后明晃晃的大砍刀激发了阮安安的求生欲,撒丫子跑的飞快。身后那人气喘吁吁,扶着颗大树不停喘气:“你……你给我停下。”
阮安安对他做鬼脸,停下给你砍?我又不是傻子。
终于逃上大道,远处烟尘四起,阮安安看清楚是辆马车,忙挥舞双臂,跳起来求援。
马车驶近,竟然真的停在了阮安安面前。
阮安安大喜过望,掏出块银子对车夫道:“可否行行好载我一程?”
车夫看了眼她手中的银子,没有说话。
阮安安忙又掏了一锭。车夫仍旧不说话。
阮安安还想再掏,马车上的人终于开口了。
“上来吧。”
嗓音清润,似上好的玉石敲击之声,阮安安听得愣了下,这显然不是黝黑皮厚嘴唇的车夫发出的声音。
阮安安从帘子缝隙往里面瞟,那声音道:“不上?”
“上,上!”阮安安忙跳上马车,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虽是夏季,车上的人却穿着厚实的袍子,领口拉的极高,遮住脖子,面容苍白俊美,双唇没有血色,唯一灵动的便只剩下一双黑眸,黑多白少,看人时,冷冷清清,没一丝儿温度。
阮安安瞬间觉得周围温度下降了些许,奔跑的燥热也消散了,对着苍白公子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多谢公子搭乘。”
苍白公子点了点头,眼眸在她面上停留片刻,淡淡转回,没有说话。
公子冷清,不爱说话,阮安安便自娱自乐,不时掀开布帘看车窗外风景。热风吹进来,公子一阵咳嗽。
车夫立刻道:“姑娘不要掀车帘,我家公子受不得热气。”
阮安安忙把车帘放下,腹诽这是什么奇怪毛病,得病之人多是受不得冷,他却受不了热。
小剧场:
当事人阮某:摸完就跑,真刺激。
被采访人柳某: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感觉像是被骗了色。
记者喵:如果知道结果,还会继续做下去吗?
被采访人柳某:不会。不给摸,不给碰。
记者喵: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吓走了未婚妻?
被采访人柳某:尺寸太大?
十九 公子有病?
再去端详那公子,发现他眼角泛起道血色红痕,看着竟有些妖异。
车座之下遍布碎冰,阮安安感受到的寒意并不是从这公子身上散发出来,而是来自这些降温的寒冰。
阮安安犹豫半晌,开口道:“你有病?”
苍白公子没有责怪她的无理,淡淡道:“很难看出来吗?”
阮安安又问:“什么病?”
“热寒之症。”
热寒是什么病?她只听过风寒。阮安安想了想,道:“传染吗?”
苍白公子唇角上扬:“不会。”
“唔。”阮安安也不是真的怕被传染,就是想到哪问到哪,说话不经过脑子。
“姑娘去哪里?”
“你们去哪里?”阮安安没有考虑过去哪里,刚刚只是想逃脱砍刀狂魔的追赶才上的车,现在苍白公子发问,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京城。”
“我也去京城。”
见苍白公子望过来,阮安安一脸坦然,笑嘻嘻道:“顺路啊,太巧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恰似飞鸿踏雪泥。”
一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到了嘴边,苍白公子转而一笑:“这说法……也算别致。”
大文盲阮安安仍旧笑得坦荡荡,丝毫不觉得丢脸。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两人结伴同行,晚间住宿,白日赶路,到了第三日,已经相去京城不远。
苍白公子身体极弱,这几日歇息不好,脸上难掩疲惫,有次下马车踉跄了下,阮安安扶了一把,只觉手中腕子纤细柔弱,心中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