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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想看看盟主妹妹的花式口活,但阮安安知道自己得走了。

金合欢树后的人影几个起落,消失无踪。阮安安站在屋顶茫然四顾,不想承认自己把人跟丢了这个事实。

阮安安暗叹一声晦气,找到商北湘的房间,溜了进去。

商北湘并不在屋中,阮安安坐在床边等待,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阮安安揉揉睡眠不充足的双眼,知道祁飞卿那边肯定很棘手,不然商北湘这种打酱油的柔弱二公子不会彻夜不归。

直到日上三竿,阮安安睡了个回笼觉,商北湘才回来。

一脸倦容的二公子看到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某人,眸中露出喜色,他关了房门,跑到床边,不想吵醒阮安安,只托腮在床沿静静观看。

睡相并不雅观的阮某人终于醒了,看到商北湘凑近的大号俊脸,缓了会神,才开口问:“谈的咋样,找出凶手了吗?”

商北湘摇头:“不但没找到凶手,昨晚又死了个人。”

落雪阁的吴管事,这阮安安知道,她有些焦急道:“那祁飞卿呢?他有没有事?”

商北湘虽然吃惊她竟然认识多情公子,但没有多问,乖乖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几个意思?”阮安安不解。

“昨晚死的人是落雪阁的吴管事,他用化尸水化去了莫法道长的尸体,并且……他手中的兵刃正是前几日失窃的相思钩。”

阮安安控制住不让自己显得着急,这些都是已知信息,她想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

商北湘微微抿唇,加快了说话速度:“除了相思钩,父亲还在吴管事身上发现了火琉璃。”

“怎么会?”阮安安终于明白了商北湘的意思。

祁飞卿说凶手去莫法道长屋中沾染上了他的火琉璃,所以找到火琉璃便能找到凶手,但阮安安知道这些都是他放出的烟雾弹。换句话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火琉璃,凶手身上没有,莫法道长身上也没有。

火琉璃只是个借口,所以祁飞卿带着她守株待兔,因为心怀鬼胎者必定会提前找机会接触尸体,甚至试图毁坏尸身上的所谓“证据”。

但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圈套,祁飞卿设下了套,背后之人按照他想的那样让“凶手”入了圈。如此,反杀成功,大圈套套住小圈套,螳螂成了黄雀的食物,祁飞卿难逃一劫。

“父亲虽然站在多情公子这边,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武当派众人更是紧咬不放。父亲没有办法,只能将多情公子暂且幽禁。”商北湘道。

祁飞卿被关起来了,阮安安欲哭无泪,这下好了,独孤郁的仇还没报,又多了项捞人的任务。

这边阮安安尚且没有理出头绪,那边变故又起。

商南城突然闯进商北湘的屋子,看到阮安安在里面也没有惊讶,只是对两人道:“不好了,又出事了!”

他脸色很难看,望向阮安安的目光隐隐带着担忧。

阮安安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商家两兄弟护送她来到正厅,阮安安并不想这么明晃晃的暴露身份,但她没有办法。

商泽派了山庄的侍卫来拿她。

“安安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商北湘信誓旦旦。

阮安安并不认为他有那个能力,但也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一踏进正厅,便有无数双眼睛落到阮安安身上。

阮安安缩了缩脖子,有种即将英勇就义的悲壮感。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柳如襄的叫声:“阮安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如意的眸子自从阮安安出现便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阮安安不敢看他,偏了偏头,对上了一双森冷的黑眸。

萧霍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恶狠狠的望着阮安安:“果然是你!”

隋珠公子仍旧温柔可亲,但他充满鼓励的眸子并不能给阮安安带来多少安慰。

完了完了,新欢旧爱齐聚,她要领盒饭了。阮安安捂紧小心肝,心底泪流。

“看来姑娘是个大人物。”商泽眼眸微眯,审视起厅中的女子。

“不敢,不敢。”阮安安下意识客套,听到旁边的萧霍冷哼了一声,忙闭了嘴。

因为过于紧张,阮安安并没有注意到正厅中的棺材多了一副。商泽身旁站着个黑衣青年,眼眶泛红,显然刚刚哭过,此刻正对阮安安怒目而视。

阮安安看过去,眼眸微亮。

五十 我是你未婚夫呀~

哟,这不是偷情君吗。

阮安安上下打量墨楚冥,怎么还哭了,难不成昨晚与商木绾不欢而散?

墨楚冥看她的目光却很古怪,仿佛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阮安安莫名其妙,直到……她看到了商泽手中的物事。

阮安安下意识摸兜。

商泽扯了扯嘴角:“这个,阮姑娘应该很熟悉吧。”

直觉告诉阮安安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她轻笑一声,摆手:“不熟悉,不熟悉。”

商泽扬眉:“姑娘兜里应该还有一个,不妨拿出来比对一下,看看这是不是姑娘遗失之物。”

阮安安捂住挎包。没错,商泽手里的,正是她在雍州街头买的三个荷包中的一个,上面还绣了个丑老虎。

阮安安暗暗懊恼,肯定是昨晚偷窥商木绾和墨楚冥的时候落下的,她被黑暗中的人影分了神,竟然露了个大破绽。

不过,为什么偷情的趾高气昂,她这个没做亏心事的反而被处处诘难,阮安安再次望向墨楚冥。

墨楚冥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像是要吃人。

“我确实有个相似的荷包。”阮安安瞥了眼商北湘腰间,好在这小子虽然平日傻呆呆的,今天并没有将她送的荷包带在身上,“但这种荷包那么普通,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怎么就能断定是我遗失的呢?”

商泽眸色转冷,他摊开一直攥紧的右手:“既然荷包姑娘能抵赖,这个东西,姑娘却是赖不掉了吧。”

他掌心是一截布料,一截雪青色的纱衣,正是阮安安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的颜色。

阮安安忙低头去看,果然,裙摆下方破了一处,她心念着祁飞卿的事,竟然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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