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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任由自己被百花山庄诬陷。
阮安安立刻与萧霍组成统一战线,对独孤郁怒目而视。
独孤郁叹了口气:“我来确实有我的目的,那便是带安安走。”
萧霍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吗?”
阮安安也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跟你走吗?”这人虽然长得好看,良心却是大大的坏,跟他在一起,很有再次被坑的风险。
萧霍揉了揉她的脑袋,很是满意。
独孤郁美眸波光流转,笑吟吟望着阮安安。
阮安安自动生成抵御屏障:“美人计也不好使。”
“安安,”独孤郁神色有些复杂,“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的父母是谁?你为什么会没有了之前的记忆?”
阮安安怔住,她的身世,她空白的过去……确实她不止一次想过这些问题,但每次想到过往,总是有种强大的力量阻断她的思考,让她大脑放空,不去纠结,开开心心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玉笙寒的洞府,为什么记不起所有事却一点也不恐慌,阮安安不是不好奇,只是没有办法探究。
独孤郁循循善诱:“我可以帮你找回记忆,以及你失去的一切。”
“失去的……一切……”阮安安喃喃,胸口莫名涌起钝痛,她摇了摇脑袋,驱散脑海中斑驳的影子,“真的可以吗?”
独孤郁郑重其事点头,像是许下了一个千钧的承诺。
阮安安动摇了,虽然现在的日子很好,她也活的很快乐,但没有人会喜欢并接受空白的自己,她想找回所有的记忆,知道自己除了阮安安这个名字外还有没有与这个世界其他的羁绊。
萧霍皱眉:“安安……”
“萧兄,”独孤郁打断他,“如果你是真心爱慕安安,便应让她自己选择,强制的禁锢和一意孤行的独断或许能留下她一时,却不能留她一世。”
萧霍眸光微闪,右手紧握成拳。
想起阮安安这几日的貌合神离,背着自己出逃,虽然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事,她的神思却飘出很远,仿佛他虽抱住了她的身体,却握不住她的心。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萧霍道,黑眸凌厉,望向阮安安,“你来选择,跟他还是跟我?”
啊啊啊,这是道送命题啊!还有你那只要我敢选独孤郁就一掌送我归西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啊啊,这样看着我,我哪里敢真的选!!
阮安安抓狂,在萧霍的死亡凝视下讪笑着问:“全都要行不行?”
独孤郁弯唇,笑的娇媚:“我自是没问题,但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般大度的,安安。”
在小公子暴起伤人前,阮安安一把抱住他,使出看家本领迎风落泪术:“我是一定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的,你如果不同意,就就……跟我们一起吧!”
阮安安想得很美,虽然前途凶险未知,但两大美男同行,左拥右抱,走在街上红衣服的撑伞,紫衣服的打扇,多拉风啊。
光是想想口水就要流下来,阮安安虽然在哭,内心戏已经欢腾的演到了第八集。
就在脑海中的独孤郁和萧霍把自己夹在中间,这样又那样,一个强硬,一个温柔的做着各种不可言说,头顶轰隆隆巨响,银色闪电撕破苍穹。
雷声滚滚,闪电精准无误的劈开可怜的小厢房,木屑纷纷,烟尘四起。
萧霍挡住一条砸向阮安安脑门的横梁,抱着她朝屋外掠去。
雷声还在继续,闪电噼里啪啦,在残垣废墟上跳舞,轰然巨响过后,小屋被夷为平地。
阮安安打了个哆嗦,所以,这就是她想得美的后果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降下雷劫给她个痛快?
独孤郁如一团红云般飘了过来,落地后朝空中看了眼,眼神无奈:“安安,你到底是招惹了多少了不得的人物啊。”
阮安安随他抬头望天。
明月高悬,暗夜无星,一个飘逸出尘的身影冯虚御风,俊雅如神祇的容貌竟是将身后的月亮都比了下去。
原来不是老天爷看她不顺眼,而是玉笙寒嫌她活的太久,阮安安内心并没有好过多少,朝萧霍身后躲了躲。
玉笙寒足尖虚点,白衣猎猎作响,眨眼便到了三人近前。
萧霍右手灵力凝结。
五十八 师傅,需要搓澡吗0.0
他早该想到既然独孤郁能找到这里,玉笙寒自然也可以。如今之计,只有一战。
玉笙寒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寒冰剑携万钧之势横扫。
独孤郁知不能敌,身形一闪,飞上树梢。
萧霍却迎难而上,手中弯刀不避寒冰剑的锋芒,在迫人的威压下砍向玉笙寒手臂。
空气中凝结出无数细小的冰刃,萧霍每动一步,就会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切口。
阮安安看得心惊,她躲在树后,看到萧霍脸上被切开了数道伤口,鲜血流出。萧霍仍旧没有退缩的意思,弯刀挥出,化作暗器,急射而出。
玉笙寒立剑在前,弯刀砍上剑刃,刀锋调转,朝萧霍飞去。
寒冰剑再次挥下,萧霍吐出口鲜血,冰刺钻入他的膝盖,迅速冻结,他身形不稳,跪倒在地。
阮安安惊呼出声,根本来不及细想,飞扑上前,在玉笙寒刺向萧霍脖颈前,挡下了那一剑。
剑尖离阮安安的喉咙不过毫厘,阮安安知道,若剑尖刺入皮肤,会在喉咙留下一个嫣红小点,并没有血流出,但人的五脏肺腑都被冻结,成了一尊面目栩栩如生的完美冰雕。
玉笙寒教过她,这一招叫做“喉间痣”,把杀人这件并不怎么愉快的事做的优雅又残忍。
长眉微挑,玉笙寒用剑尖挑起阮安安下颌:“还有何话说?”
冰冷的寒气顺着剑尖传到肌肤,阮安安哆嗦起来,努力不让舌头打结:“我跟你回去,回洞府,哪里都行。”
玉笙寒收了剑:“早该如此。”
他不再看地上狼狈的萧霍,转身便行。
阮安安从挎包里翻找出装红磷丹的瓶子,塞到萧霍手里:“治体内寒毒的药。”
她抿了抿唇,虽然不舍,但也无法,最后看了眼在树上抱臂看戏的独孤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