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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浑水摸鱼。借小鱼哥哥搅起的波浪,趁乱杀死了商木绾,并且毫无破绽的嫁祸给了兖火宫。

阮安安皱眉,若真如她所想,这人心思缜密,行事不着痕迹,能如此完美的杀人,并且隐藏自己的踪迹不被发觉,甚至连同在暗处的小鱼哥哥都没发现,心机不可谓不深。

正沉浸在思绪中,马车突然一晃,车夫猛拉缰绳,马蹄扬起,嘶鸣不止。

有人挡道,阮安安警惕心起,悄悄凝聚内力,金色的灵光在掌心闪烁。

“姑娘莫怕,是在下。”

声音温柔,带着浅浅笑意,竟然是祁飞卿。

阮安安掀开车帘,惊讶的望向马车前的男子。

祁飞卿一身鹅黄,宽袍广袖,风度翩翩,看到阮安安,对她微微一笑。

阮安安奇道:“你如何知道马车里是我?”

祁飞卿眨眨眼,笑道:“姑娘忘了,火琉璃除了是火药,还可做追踪之用。”

阮安安了然,当初他送自己火琉璃或许便是为此,不过祁飞卿是友非敌,她也无需为此担心。

祁飞卿拱手:“姑娘既然路过青州,不如到落雪阁做客,让在下款待一番如何?”

阮安安稍一思索,便点头应下。若能有多情公子的帮忙,后面的事会方便许多。

弃车骑马,车夫驾着空了的马车,沿原路返回幽冥水堡。

阮安安与祁飞卿同乘一骑。

鼻端淡淡的雅香,随着马匹的颠簸,身后人不时触碰的身体,阮安安有些束手束脚,转而又想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碰碰也没什么。

半盏茶的功夫,他们便到了目的地。

落雪阁不亏是江湖最雅门派,门前两株凌霄树繁花点点,风一吹,洒落星如雨。

阁中建筑多是白色系,造型别致,就连下人休憩的厢房也清幽古朴,不落俗套。

巍峨的檀木大门开启,一道鹅黄色靓丽的身影如蝶般飘了出来。

阮安安看了眼祁飞卿身上同色系的衣服,思忖多情公子跟这黄蝴蝶莫非是一对儿?

跟在黄蝴蝶身后的是落雪阁七大护法。

为首的柯南平笑道:“苏儿听说阁主出去没带她,闹了好一通脾气。还好你回来的早,不然朱七的胡须都要被她扒光了。”

二护法朱七脸现羞愧,捂着胡须感叹:“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我家这个哪里是棉袄,分明是个玉面罗刹,除了阁主的话,谁都不听的。”

七大护法均相视而笑,显然对朱苏儿的顽劣司空见惯。

“爹爹说什么呢?”朱苏儿娇嗔,看了眼马背上的祁飞卿,目光落到他怀中女子身上,眉端皱起,“这是谁?她为什么坐在飞卿哥哥的马背上?喂,说你呢,快给我下来!”

朱苏儿话音刚落,手中白绫飞出,抽向阮安安面门。

这一招气势汹汹,白绫上灌注了真气,若是被扫到,定能脱下一层皮来。

没想到这丫头年纪轻轻,下手却毒辣。

七十五 被刁蛮女配欺负了

阮安安没有动,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却在半空截住白绫,轻易化去上面内力,缠在手中。

“苏儿,莫要胡闹。”祁飞卿轻斥,“安安是我带来的贵客。”

“安安……”飞卿哥哥对这女人竟如此亲昵,朱苏儿一张俏脸阵红阵白,满腔嫉恨不敢往祁飞卿身上洒,只能对阮安安叫嚣,“什么贵客?看她这身装束,俗里俗气,分明是哪个山疙瘩里的小瘪三!”

“苏儿!”朱七斥责。

朱苏儿哼了声,对他做了个鬼脸,跑进阁里了。

阮安安一脸莫名,平白无故被吃了飞醋,她也很无辜。

对于祁飞卿突然改口的称谓,阮安安也有些无语,当着仰慕自己的小丫头的面儿叫另一个女人小名,很容易造成流血事故的好吗?

“苏儿年纪尚未,言语无状,还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朱七为女儿道歉,他看出阁主对阮安安的重视,神情很是恭敬。

阮安安微微一笑:“无妨,小女儿意气,我懂的。”

祁飞卿摸了摸鼻子:“柯护法,你吩咐下去,安排酒宴,替安安接风洗尘。”

“是。”柯南平拱手,带着几个兄弟进了院子。

祁飞卿翻身下马,将阮安安扶下。下人过来,牵走了马匹。

祁飞卿一路为阮安安介绍阁中景致,阮安安听得漫不经心,在松涛小筑前止步。

“晚上的酒宴,还是免了吧。”阮安安斟酌词句,“其实我此番拜访落雪阁,是有事求你。”

距离祁飞卿答应帮忙已过了半月,落雪阁的眼线遍布青、雍、冀三州,渗入各种行当,想要调查一件事只是时间的问题。

阮安安在落雪阁住下。祁飞卿不忙时,常来松涛小筑陪她,虽然都紧守君子之礼,看在旁人眼中却生出许多暧昧。

雕花廊下人影一闪,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阮安安坐在铜镜前,正在往头上插一只珠钗,尚未应答,朱苏儿便推门而入。

今日她穿了身水绿色的衫子,腰间的流苏随纤腰扭动摇摆,若河中青荇。

朱苏儿杏眸在屋内扫视一圈,落到阮安安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究竟是怎么赖上飞卿哥哥的?”

祁飞卿与朱苏儿青梅竹马,相伴长大,两人交情素来深厚。祁飞卿没有兄弟姊妹,拿苏儿当亲妹妹看待,礼遇有加,养就了她骄纵蛮横的性子。

半个月来,朱苏儿眼看着往日最爱自己的飞卿哥哥与此女形影不离。若是祁飞卿需要外出,临行前必定要对她百般叮嘱,眉目间的关怀之意,看得朱苏儿胃里酸气直往上冒。

朱苏儿问过祁飞卿几次,他却总是四两拨千斤打发自己,并警告道:“不许去松涛小筑闹事。”

朱苏儿愈加气闷,打定主意要向阮安安问个明白。

朱苏儿气势咄咄逼人。阮安安面上却波澜不惊。

“我叫阮安安。”终于将珠钗插好,阮安安在镜中左右端详,十分满意。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朱苏儿的剪水双瞳泛着嫉恨的红色,“不就是贪图落雪阁的名声和财富吗,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

阮安安微笑:“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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