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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受了伤,我会用其他办法救她。”
重绵点点头,她喜欢他悬壶救人时散发的光芒,当初作者描写他的善良与温柔,这才是吸引她的原因。
假如容吟见死不救,就不是容吟了。
“我在坟前奏乐曲,并不代表我的心意。”容吟继续分析,“身边可曾还有其他人?”
“……好像是苍玲然主动提出奏乐悼念的。”
容吟笑了笑:“我是这样一个人,同门师姐只要提出不过分的请求,就愿意满足。”
“……”
重绵努力回想,思来想去,除了坠崖救人以外,所有发生过的女主与男二的互动,都发生在符煦面前,非常刻意,好像与他所说的演戏相对应。
她低着脑袋,不自觉嘴角上扬。
一直以来的小别扭和担心突然间烟消云散,她与他五指相合,心情释然了许多,“反正是书里的人,跟你没关系。”
容吟低笑:“刚才是谁,一副与我算账的样子。”
“没有的事。”她睁着眼睛否认,往前走,“我刚刚是在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在身后笑,笑得她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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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青云长老收集证据,意外地查出当年破坏结界的罪魁祸首,和这次暗中勾结伏正清的人,恰好是同一个人——祝牧歌。
等确认完毕,青云长老下达判决书,当即判定祝牧歌死罪。
此事在宗门引起轩然大波,昔日第一美人竟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大家难以置信,议论纷纭。
一时间,不论食舍,还是五蕴潭,甚至连出门剿魔的弟子都听闻这一匪夷所思的事件。
符煦也听说了。
那个时候,他听从宗主御清真人的指令,正在北洲剿灭魔族,得知祝牧歌被判决时,他什么也不顾,忘记了宗主的教诲与叮咛,踉踉跄跄爬上剑,飞回了凌虚剑宗。
没立即见祝牧歌,而是拜见了青云长老。
扑通一声跪到地面,低下头,恳求长老饶恕祝牧歌一命。
尽管两人恩断义绝,再怎么说,也曾两情相悦,他说:“愿意用任何代价赎下她。”
青云长老恨铁不成钢:“你拿什么赎?门规的权威不可侵犯,这次饶恕了她,下一回大家犯了重罪,干脆都原谅算了?你竟把门规当成儿戏!”
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符煦脸色青红交加,毫无办法,去见了祝牧歌最后一面。
即使在牢狱中,她依然穿戴干净整洁,眉梢眼角无一不露出高雅的气质,仿佛待的地方不是牢狱,而是金碧辉映的宫殿。
自关入牢狱后,没有一个同门曾来探望。
当有人脚步声走近时,她以为来的是青云长老,冷冷道:“不是说明天才执行吗?”
扬起头,她看到的不是长老,而是多年不见的符煦,脸色逐渐变化。
符煦刚要扯出一个笑容,她扑过去,死死抓住铁栏杆,语气像是碰到了自己的仇人,“你来做什么?”
“牧歌……”符煦不理解她的态度,“我来看望你。”
祝牧歌眼泪一下子流下来,大喊:“都是你害我。”
她的平静在看到他时,轰然倒塌,她抓住他衣领,勒住他脖子,“要不是当初,要不是你负了我……”
符煦任凭她扯自己,不知是恼怒还是伤心,眼眶也红了,“我何时害过你?当初明明是你见异思迁负了我!”
“你什么都不明白!”祝牧歌无力地倒下去,“如果你没负我,我不会选择同样相似的一条道路。”
符煦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默默站在旁边看她哭。
她埋头哭了一会儿,突然抬起脸问:“如果有一天我与林若蕊被妖魔抓住,他要把我们丢下山崖,你会选择救谁?”
符煦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祝牧歌早就知道他的选择了,这会儿,嘴唇冷冷地一扯,“告诉我原因。”
“林若蕊曾救过我一命,我欠她的。”符煦闭眼道。
祝牧歌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差点死在断情湖的那天?”
符煦大惊:“你为何知道?”
祝牧歌放声大笑:“因为是我救的你啊!”
符煦失魂落魄地走了,离开之前,他想再与她谈谈,她背过身,再未看他一眼。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她神情寂然,低声喃喃:“我很后悔。”
如果天道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谁也不想要了,只愿离开凌虚剑宗,去别的地方。
但可惜,机会错过便错过了,从来没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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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煦安葬完祝牧歌的那天,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
他站在墓碑前,突然觉得自己的寻找有点可笑,自己的喜欢也很廉价,他神情灰败,什么都没说,站了一天,直到北洲那边来了催促的命令。
等他走来,墓碑前荒寂无人。
这一次,除了苍玲然和符煦,再没人来看她了。
迎着风雨,符煦连夜赶回北洲。
前脚他刚走,后脚谢永寒就被人抬了回来。
北洲形势紧急,宗主与御清真人在前线与伏正清交锋,谢永寒被魔族将领一刀砍中后心部位,全身失血严重,弟子们仓促止完血,将他送回药屋治疗。
容吟替他稳住心脉,敷完药。
重绵一直站在旁边不打搅,等他站起身后,焦急地问:“如何了?大师兄有没有事?”
“没有性命之忧了。”容吟叹息一声,握住她的手,“别担心。”
重绵点点头,低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间的担忧并不见减少。
谢永寒是救回来了。
可这回是谢永寒,下回会是谁?
重绵从窗子往外眺望,北洲剿魔,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谢永寒还在昏迷时,重绵收到了御清真人的通讯。
他让她去北洲援助。
一开始还不大相信,自己明明没多大本事,实力也不够,甚至怀疑又是伏正清的计谋。
跟容吟提了这件事,他帮她联系过其他长老,原来师尊寻她,确有其事。
她只好收拾行李,准备去北洲一趟。
临走之前,她缠了他许久,主动踮脚亲了亲他下巴,“等我回来呀。”
他似乎觉得不够,吻上她的唇,意犹未尽地亲了大约半刻钟,才放过她。
两人眼神胶着,颇有点舍不得的意味,刚确认心意,这会儿就得分别,任谁也放不下。
可师尊命令不能违背,她抱住他,挂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温度,熨帖自己的心脏,直到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好磨磨蹭蹭往前走了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