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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要不是裴彦闹得这么厉害,他们家能急着给裴莉找婆家?裴正生想想都无地自容,他也知道丢人,只不过以前以为董家家庭好,孩子好,是一门好亲事,现在看看,恨不能钻进地缝里。
这是幸亏没有成,要是真结婚以后再发现,那裴莉以后可咋办?
裴彦说不找楚霞,真就不找了,以后再没提起这事儿。
裴家人这才放心了。
村里人都知道裴彦喜欢楚霞,事儿都闹那么大,现在到了送彩礼的份上,裴家没有声了。
都在一个村,谁不知道谁呀?
都知道裴家家庭条件,他能拿出一千块吗?那不是痴人说梦?
王媒婆哼了一声,她以后都不给裴家说媒,让他打光棍。
很快王媒婆就给董鑫在村里找了一门亲事。
这次也没有藏着掖着,她直接拉着董鑫给女方看了。
女方就是宋晓红的姐姐宋晓霞。
裴莉的衣裳就是借的宋晓红。
这下王媒婆算是扬眉吐气了。
裴家不是不愿意吗?人家宋家愿意,宋家的闺女宋晓霞也不比裴莉差。
宋家不在乎男方啥样,他们就想找一门有钱的女婿,所以董鑫正好条件合适。
董家有钱,还能吃肉,还就只有董鑫一个儿子,将来的产业都是他的,所以很快就答应了。
裴莉送衣服的时候,听见了这件事儿感觉到很诧异。
宋晓红满脸通红,她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没法说。
这些都跟裴家没有关系,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裴莉把衣裳洗干净,叠好了,然后递给宋晓红。
“小红你收好了。”
宋晓红:“你不会生气吧?”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裴莉有点担心宋小红一家,宋小红一家难道不知道董鑫是什么样的人吗?
不会呀?她跟董鑫相亲村里人都知道了,哪能不知道董鑫这个人有缺陷?宋小红一家能愿意?
她猜出来了,人家宋小红已经知道了,但是宋家依旧愿意答应这门婚事,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裴莉也就不说什么了。
人家两家你情我愿,她再说什么,那不是打人家宋家的脸吗?她看着不好的,人家宋家也许看着好呢?
“行了,我先回去了。”
“有空我找你玩。”
宋晓红也没有解释什么。
她也知道董鑫人不行,可是董鑫家里有钱呀,他老子有钱有地位,还愿意拿出一千块的财力,所以他们家就答应了。
宋晓霞家跟董家结亲的事儿在村里引起热议。
不少人说裴家不识好歹,人家董家那么有钱,她不嫁,有人嫁,这不人董家马上就找了宋晓霞,宋晓霞虽然没文化,但是长得也挺好的,至少也算中等人才,配董鑫那样的绰绰有余。
总之裴家的女儿不嫁,有人嫁。
董家下聘礼的时候故意大张旗鼓,弄得整个小岗村的人都出来观看。
董家的人抬了两个大猪头,还有两条猪腿,还有八彩重礼,从裴彦家门口走过,还在他家门口撒了一把糖。
裴彦在院子里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是董家人到他们家示威吗?
有什么可示威的?
裴家一家人安安静静地,也没有出来凑热闹。
村里人闹过之后,都去宋家喝酒去了。
这几天廖芳都在胡思乱想,儿子为啥不要楚霞?就单单是看不上楚霞了?
她不相信!
她就裴彦这么一个儿子,还能不了解裴彦的心事儿?前几天闹的那么厉害,突然就不喜欢了?要是不喜欢也得到手再不喜欢了,现在都没有摸到手,不可能不惦记了。
“裴彦你咋想的,跟妈说说?”廖芳探究地问道。
裴彦也想慢慢地改变人们对的印象,他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妈,我要娶楚霞,也得凭自己真本事,不能拿着妹妹的一辈子开玩笑。”
廖芳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一夜之间就懂事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那颗揉得皱皱巴巴的心就这么忽然之间被抚平了一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尤其是她趁着董家和宋家订婚,偷偷看了几眼董鑫之后,心里很后怕,自己的女儿万一嫁过去咋整呀。
不管咋样,只要儿子想开了就好。
“洗洗手,一会儿吃饭了。”
村里一半的人都去宋家吃喜酒去了,只有他们家安安静静的。
再安静也得吃饭呀。
宋家有人找裴正生过去帮忙,裴正生找了个理由没去。
他傻呀,他家刚刚跟董家相亲失败,他再给人家宋家去帮忙,他不要脸面吗?
不过这些裴正生也都不在意,听说董鑫是个傻子,裴正生心里后怕的要命,都怪那个王媒婆谎话连篇,撺掇着相亲,还好他闺女没嫁。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裴彦。
儿子居然知道心疼妹妹了?
当时裴正生没想明白,现在回过味儿来了。
原来是自己儿子长大了,知道为家里考虑了?裴正生很欣慰。
裴彦不再说话,洗干净手,安安静静坐那儿吃饭,家里的饭菜就是杂粮馒头加老咸菜,咸菜疙瘩切碎了放猪油里炒了炒,就那么端上来了。
一家人吃得很香。
裴莉和裴莹看裴彦的眼神儿也不一样。
裴彦拿着杂粮馒头,眼神里止不住的嫌弃,不是他故意的,是他根本就咽不下去。
跟上一世的反差太大,上一世他做到了国际福布斯榜前五十的排名,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再看看眼前的咸菜疙瘩……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这根本就……
裴正生咳了一声,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长进很多,没想到还是那个样子。
廖芳也有点内疚:“明天吧,我去赶紧割点肉回来。”
知道儿子吃不下去,所以她心里不得劲儿。
其实这有舍不得劲儿的,家里就这么一个条件,吃好的不现实,但是廖芳就是不忍心委屈儿子。
裴彦嗯了一声。
嘴里没有味儿,还是想吃肉。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皱眉,他觉得喜欢吃肉这个毛病也许是原身本身的问题,并不是他的。
不然的话,他怎么这么馋?以前没觉得这么馋过?就像是女人害喜病一样,想吃的时候,十分难忍。
他能从空间里拿出东西来,只不过他的在等一等,得找合理的借口,才能往家拿东西。
这个杂粮馒头在他的嘴里吞不进去,那么粗糙的东西,压根就进不了他高贵的嗓子口。
看他吃得实在艰难,廖芳也着急起来。
要吃肉也得是明天了,儿子今天怕是要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