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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人扒出她大学毕业那年的毕业照——显然,是有心人从校友手里讨来的,发在网络平台上,狠狠地蹭了一波热度。

丁燧:“影响吗?”他问她是否觉得不适,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花点钱将这热度压下去。

丁眠叉了一块甜点,慢吞吞地嚼完,才道:“已经开始压了,但不能太明显,免得反弹。”

太过明显地压热度,容易引起吃瓜群众的反感。

她自认“春晚地方直播画面”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也不至于强压热度,为一桩普普通通的事儿自损三千。

丁燧理解地颔首,他看了下时间,开始纳闷:“他们仨呢?忙去了?”

难得一天下楼吃饭,那三个年轻人不在,仿佛刻意避了避风头那样。

“天澜有个开学要完成的作业,正在听老师线上安排,估计还要半小时结束。”丁眠的意识分股,她的躯壳“天澜”在套房的卧室里塞着耳机听教授说着下一学年开学安排。

“王昇在健身房。”她同样没有让“王昇”的锻炼中断,按照教练的吩咐,利用酒店里的健身设备训练躯壳。来酒店度假的人居多是享受海景、美食,少有去健身房锻炼。也正好给了丁眠减少他人好奇围观的机会,她操纵躯壳去健身房,享受运动锻炼时的清净时光。

“没吃吗?”丁燧担心地皱起眉头,“现在都十二点了,万一饿出个好歹……”

丁眠被兄长一腔担忧慈爱给逗乐了,“健身前不能乱吃东西,健身后也要歇一会再吃。”

“他会安排好自己的,”她轻松道,抬手一挥,“成年人了,别总担心他饿不饿。”

这话说得有点薄情寡义。大概是因为她脸色冷淡,口吻随意,泛着某种懒散与漫不经心。

丁燧皱了皱脸,他说:“别这么说。”

他觉得还好人小伙子不在这里,不然听这一句话,可要伤心坏了。

丁燧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缓了脸色,继续说:“这种话少说,伤人感情。”

丁眠:“……”

她茫然了一下,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想,问道:“怎么就伤人感情了?”

丁燧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掰着手指头给她仔细说:“林子夭、天澜,我就不在这茬儿提。就说王昇,他看起来天天笑眯眯的,好像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样子。”顿了顿,中年人凝重严肃地看她,温声说:“可你不能因为他看起来好欺负就说这种话。男孩和女孩一样,心灵都很脆弱的。”

丁燧说着,想起丁眠平素对女下属的刚柔相济,她在工作上对员工严格,但在生活里又对她们温柔,“像对小乔,你就挺温柔。”

“……”

丁眠好半天才说:“亲疏有别。”

丁燧明了她这四字的意思,他眼眸柔和,“我知道,对亲近人有时候会放大自己的缺点。”

“但亲近的人才是最不能伤害的,”丁燧诚恳说,“这种态度……”他无言地比划了一下,表达了她刚才的“冷淡寡情”,“他要是听到了,肯定会伤心。”

“我也知道,你是因为和我说话,所以才会有这个态度。”

丁燧清楚丁眠在他面前的赤诚袒露,很多时候,他们兄妹俩交换着彼此就职时最讨厌的那个“生意伙伴”,议论哪些合伙人私下风评如何。

正因为他们的血缘亲情,几十年来的感情基础,才让丁眠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冷语冰人。

“总之,相处是一门艺术,”丁燧最后道,他也不想说太多惹人烦,“你要好好把握这个度。”

他看着丁眠有点小纠结地撅了下嘴——太过沉浸思考,所以放松表情管理,和年幼时的可爱天真一个样,他微笑起来,然后看她缓缓点了下头,很认真地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丁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承接上一个,问:“林子夭人呢?”

丁眠:“户外餐厅,他现在……应该正在吃新上的清蒸海鲜。”

丁燧和丁眠两人的就餐安排很是一致,经理说了今天室内餐厅的菜肴名称,他们俩就决定着来这里吃。

吃饭交谈之余,还不断地有人朝这边投来目光,打量着丁眠这一桌。

丁眠没理睬这些目光,她和兄长说完后,丁燧点了点头,示意了解。

他吃了两口剩下的饭菜,咀嚼之余,就听面前的丁眠打商量般问他:“那一会我们过去找他吧?”

所谓“活学活用”,第一时间将“关心在意对方”表达给担忧的兄长看。

这不是一个好招数,甚至有点笨拙。就像是从没谈过恋爱、交往过的人,在别人的建议下,莽撞、生涩地进行着相处之道。

“……”

丁燧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没打击她此刻的热情高涨,点了下头。

他们吃完餐后,两人起身,往户外餐厅走。室内餐厅与户外餐厅有一段距离,他随口问:“他现在还会在吃吗?会不会已经上楼了?”

没有发消息询问对方方位,丁眠却像是极其了解对方那样,说:“还在吃。”

见兄长看来,她解释说:“他吃饭的速度不快,我按照他平时的习惯猜的。”

他们到达户外餐厅,在沙滩边缘支起的阳伞、餐桌旁,看到正在认认真真吃饭的林子夭。

丁燧在这一瞬间,为丁眠和他们之间微妙而奇异的感情而困惑一秒:

她无疑了解他们,甚至有着他人难以介入的默契联络。

能在烟花下放松地投进王昇的怀抱,短瞬之间,未曾言语,没有交流,显然是了解彼此的动作语言、姿势习惯。

清楚林子夭的日常习惯,知道他眠多,语迟行缓,甚至不在同一空间,都能猜出他是否还在吃饭。

……

可在提到他们,与他们的互动中,除却亲密,还有种让外人看来略有骄矜自负、冷淡寡情的意味。

林子夭在这一刻抬起脸,对上他们的眼神。

莹莹日光下,这个漂亮俊俏的青年弯起眼,嘴角一翘,朝他们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丁燧缓和下表情,他轻轻推了一下丁眠,示意她先一步上前。

丁眠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大步走上前的同时,脑中过了一遍兄长前几刻的耐心教诲。他以为她对“王昇”私下的态度有些刻薄,因而絮语连连,担忧她与躯壳的相处出现问题。

她完全能理解他的想法——在丁燧解释后。

究其原因,是她在对待自己的躯壳时:没有边界感。

那种太过放纵、若无其事的相处态度。仿佛对方是任人揉搓的东西,不会因此生气,不会因此恼怒,所以语气再怎么样也无所谓。

就像是她高高在上,骄纵自大地认为,无论如何“他们”绝不会离开她一样。

丁眠不能解释说,是她自己当时的状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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