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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意味着跟陆山河没那方面关系,说不定还更方便借着公事私事的便利掩人耳目暗度陈仓!
若不然,以陆山河的性子,随便一个人敢拉着他胳膊撒娇抱怨?
他对陆凌都没这份耐心!
陆山河抬眼扫过宋悠,眸色沉得让人心悸,声音也压抑着沉冷,目光落进宋悠眼底,仿佛要将人吞噬。
他看着她,目色阴郁:“他手里有个项目,谢家一直盯着。”
宋悠愣住。
什么意思?
陆山河这是……
在解释?
瞬间的怔愣后,宋悠回过神,满腔怒气在陆山河阴沉慑人的视线中被浇没了,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
所以,他确实是去谈正经事儿的?
她误会他跟蒋郁峰了?
能让陆山河拉着一起算计谢家,看来这两人关系确实是不错。
他昨天说谢家的事儿她不用管了,今天就找人谋算谢家盯着的项目……
宋悠一下子醒悟过来,看着陆山河,心生歉然的同时又冒出点儿同情。
不近女色,又不喜欢男人。
所以……陆山河大概率还是性冷淡吧。
这么一想,宋悠心头那份歉意就更真切了些,开始自我反思。
她以为他荤素不忌不顾虑儿子,刚才说的话也没跟他客气。
好像是直白了点儿。
叹了口气,宋悠觉得有点儿理解陆山河了。
虽然他那方面不行,但是性取向正常。
一个直男霸总被人误会喜欢男人,还是被自己名义上的老婆误会……
代入一下,嗯,确实挺生气的。
宋悠神情顿了顿,好吧,是她没问清情况说错了话,伤了陆总自尊心,她暂且原谅陆山河的动手动脚了。
拽她的事儿她就不多说了,但随便抱人也不对!
“抱歉,是我误会了。”她误会他在先,她道歉,“我以为——”
陆山河阴沉着脸扫她一眼。
宋悠止住声音,算了,戳人痛处的话她还是别说了。
陆山河视线瞥过她,不紧不慢解另一边袖扣,脸上看不出喜怒。
男人衬衣袖子从中间往下,都染了水渍,衣料贴在手臂上,透出肌肉线条。
宋悠瞥着他动作,默了一下,将案几上的纸巾盒推过去:“胳膊没事儿吧?”
她用杯子厚底砸他那一下,可没留力气,估计得青了。
刚才气急了,她还踹了他两脚,也用足了劲儿。
陆山河手指顿了一瞬,挽起半截袖子,视线掠过推过去的纸巾盒,落在宋悠脸上,沉沉的,透着莫名的情绪。
宋悠看明白了,这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幽怨恼怒四个大字。
她迎着他的目光,轻呼了口气,抽了纸巾,起身走过去,在陆山河跟前俯身,半坐在案几上,抬下巴示意他:“袖子挽上去点儿。”
陆山河眸色骤然深了几分,垂着视线看她。
宋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也懒得等他动作,拖过他胳膊,把湿了的袖子往上又撩了一节,一面拿纸巾吸水一面翻着他胳膊查看刚才她砸的地方。
抬着他胳膊看了半晌,没看出哪儿青了肿了,连个疑似被杯子砸了的印子都没有。
合着他胳膊根本没事儿!
那还拿眼神控诉她干嘛?
宋悠气滞,一把推开他胳膊,准备起身坐回他对面,说道说道他没分寸抱她的事儿。
谁知道手刚松开,还没撤回,手腕便被陆山河反手握住了。
男人骨节修长有力,紧紧地扣在她腕骨之间。
“这算什么?”
他声音低缓,盯着宋悠的眼里暗潮浮动。
宋悠深吸一口气,手肘用力往回抽,没抽回,所有力气都被陆山河尽数攥在了掌心。
她跟他说事儿,他莫名其妙问她算什么?
呵!
要不是因为她有错在先,觉得应该本着友好共处的原则对他表达一下歉意负点儿主要责任,她才懒得管他!
难不成他还嫌她不够温柔体贴,没关怀到位?
宋悠气闷得一巴掌拍在陆山河手背上:“陆山河,你能不能有点儿分寸?”
第27章
陆山河岿然未动, 目光紧锁在宋悠脸上,眸底幽暗处涌动的暗潮一瞬间凝滞,更添了阴沉晦暗。
宋悠深吸气, 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咱俩如今, 还没亲近到能随便拉扯搂抱的地步吧?”
她定了定声, 逐渐平静了语气,眉梢斜下, 皱眉瞥着被陆山河捁住的手腕, 换了个说法, 继续讲道理,“难不成你在外面说话谈事也得把人拽着听才行?”
随着她出声, 陆山河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眸底蕴着的晦暗阴潮倾数沉落, 赫然松开指节。
男人敛了视线, 抬手,将宋悠擦得半干的袖子往下捋, 胳膊横在她眼前, 一字一顿地冷笑:“这叫没亲近到随便拉扯?”
既然不喜欢他碰她,她又何必故意示好?
掐他、踹他、砸他, 哪一样不够主动亲密?
宋悠一下子气滞。
陆山河简直是倒打一耙!
怎么着,他嫌她碰他胳膊了?
狗男人就不配她道歉示好!
瞥着陆山河面上冷笑, 宋悠同样冷了脸,转了转被捁得有些僵硬的手腕, 气到极处,反而更清醒理智, 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往后坐回案几上, 面朝陆山河,端出公事公办的语气,不紧不慢地接话:“未经允许碰了陆总您胳膊,是我失了分寸,不好意思。”
她神色冷淡,白皙面容浸在柔光中,目光幽静地直视着陆山河,继续说完后话,“也希望陆总以后拽人之前深思熟虑一下,至于搂抱——”
宋悠移开视线,极轻地笑了下,“就不用陆总费心帮忙了。”
她侧身拿了案几上的茶杯,站起来。
沙发与案几间距离本就留的不宽,两人相对而坐便占了大半空间。
刚绕开陆山河,迈开脚步,没留意绊了一下,宋悠脚底顷刻踩空落地,腿直接磕在了案几边角,正好撞到昨天碰过的地方。
案几晃荡两下,身体与硬物碰撞的沉闷声在书房里显得极为明显。
钻心的钝痛瞬间自小腿传上来,宋悠痛得吸了口气,生理反应下眼泪不受控制似的漫了出来,整个人直接坐回了案几上,只觉得半只脚都开始麻木。
她手里的水杯也没拿稳,砸落在陆山河胸前。
被水晕开的玫瑰花瓣倒了他一身。
杯子滑落到半截,被陆山河抬手接过,撂到沙发角落里。
他站起来,俯视着宋悠。
男人身影映射下来,眼前骤然昏暗。
宋悠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没看他,只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