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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在她跟前伸手,手指触及她脚踝前又停住,声线喑沉:“坐好。”

宋悠刚准备迈开的脚一下子僵住,愕然地看着眼前男人动作。

她怎么觉得这个走向不太对?

就算陆山河对她性情变化存了疑惑要试探她反应,也不用这样吧!

第28章

宋悠往后退了半步, 手撑着矮柜站稳,拉回愕然晃动的心神,企图继续讲道理:“我自己可以——”

陆山河抬眼瞥过来, 冷幽幽的, 从内向外都透着股莫名的不容置疑, 慑人心神。

宋悠郁闷地斜着他,不说话了。

抹药就抹药, 瞪她干什么?

被陆山河看得心底无语又无力, 宋悠索性不挣扎了。

他爱抹就抹, 反正抱都抱了,也不差这一遭!

她坐回矮柜, 冷眼睨着陆山河动作。

一起一落间,宋悠原本收回去的小腿自然而然地垂在矮柜边缘, 随着她动作, 长裤脚边不时擦过柜壁。

陆山河敛了目光,将药油跟毛巾丢在地板上, 伸手挡在她小腿内侧, 掌心自然而然托着她,避免她再次碰上柜子。

男人指腹温热, 修长骨节隔着衣料落在她肌肤上,触感有些生硬。

他顿了顿手, 另一只手指节顺着她脚踝往下,轻而易举地褪开她脚上的鞋子。

脚骤然露在空气中, 宋悠不自觉地往里收了收。

原本应该碰在柜壁的腿直接落进了陆山河掌心。

属于男人的掌心蕴着热气,明明看着平滑, 但撞上去却莫名地有些粗糙硌人。

触碰之下, 宋悠轻嘶了声。

被磕青了的小腿骤然压在他掌心, 酸痛一下子涌上来,触不及防。

陆山河手背抵在柜壁前,听她吸气,衬衣覆盖着的脊背上绷起的线条似顿了一瞬,收拢的手指又松开,顺着她小腿往下,缓了缓力,修长手指圈住她脚踝,不动了。

宋悠看着他蹲在脚边要握不握的动作,心情复杂地吸了口气,横了横心,动了一下脚,脚踝微微前伸,牵着陆山河手往前落了落,脚尖直接靠在他膝盖上。

有了借力的地方,小腿不至于一直压在陆山河掌心,疼痛可以减轻大半,也免得他怕下手重了缚手缚脚

她推他肩膀:“你找个凳子。”

默了一瞬,见陆山河没反应,她往卧室阳台上指了指,示意他,“那儿有。”

陆山河顺着她推他肩膀的力道往阳台上扫了眼,顿了一瞬,回头,幽沉目光落进她眼里,隐在深邃眸底的暗潮缓缓淌动,无声无息的,仿佛攥着人的呼吸。

他看她一眼,视线缓缓下移,停在她落在他膝盖处的脚尖上。

安静的卧室里,男人的呼吸倾下,合着细风洒落在她脚踝,微凉中带着些许潮意。

原本阳光明媚风清气柔的卧室不知不觉变得旖旎湿重,风散了,气息开始沉闷,压得人有些呼吸不畅。

无声的静默中,宋悠心头也跟着恍惚晃了一下,突然生出点儿不自在,下意识往后缩脚。

随着她动作,小腿重新撞入陆山河掌心。

“要不我去沙发上坐着?”压下心间莫名荡开的那点漾动,她开口,试图打破尴尬。

卧室床头就有沙发,够长够宽,陆山河不用蹲着,她也不用把脚搁他身上。

话说完,瞥见陆山河意味不明看过来的眼神,宋悠倏而顿住声音,原本被压下的那份不自在瞬间又涌了出来,夹杂着还有点儿对陆山河的怀疑跟气闷。

他三番两次拿这样的眼神看她,她又不是傻子,忽视一回后还是再忽视。

陆山河看她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透着不对劲儿!

那就是男人看女人的幽深欲念!

他不是性冷淡吗,就碰了一下脚,怎么就动心起意了?

难不成身体不行,心理反而更敏感?

男人生理疾病这方面,她还真不太了解,难道是她理解失误?

宋悠有点儿不淡定了。

说好的夫妻感情淡漠呢?

她根本没那方面的想法好吧!

他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怀疑地看陆山河一眼,她俯身,伸手扒拉陆山河胳膊:“把瓶子给我。”

不管行不行,男人动了心思,谁知道手里还有没有轻重,她还是避点儿嫌好。

陆山河抬起眼帘,目光喑暗地看着她,反手覆住她手指。

不同于他先前拽着她手腕的不舒服,此刻,男人修长骨节根根收拢,将宋悠指尖攥进掌心,止住了她抗拒的动作,掌心温度清晰地浸入她指尖,莫名地有些烫。

宋悠顿了下,抽手,别开视线。

都跟他说了不要动不动就拽人,他握她手指干嘛?故意的吧!

陆山河看她一眼,视线瞥向空落的手心,换了个姿势,半跪在地上,重新拢了她脚踝,放在膝盖处。

宋悠手撑在柜面上,撇着眼角,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沙发离床太近了,去沙发上坐着的话,当她没说!

他愿意蹲着就蹲着吧。

她穿的长裤,面料自然垂落,很宽松,稍微往上一带,脚踝往上的肌肤便自然露了出来。

陆山河替她挽了裤腿,带了些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脚踝,再往上,小腿内侧,瓷白肌肤上,一团青紫触目惊心。

意料之中的碰伤露出来,宋悠收拢飘飞的心思,有些郁闷地呼了口气。

好了,这么大一块,还有淤血,估计得十天半月才能消了。

半跪在她跟前的男人呼吸似乎也跟着停了一息,洒在她脚边的气息微滞,随后轻缓地漫延下来,扰得人有些痒。

他顿了一瞬,转手拾起一旁的玻璃瓶,倒了几滴药油,在手心里抹开,略停了停,翻手覆上宋悠小腿。

陆山河浸了药油的掌心压上小腿的刹那,宋悠骤然吸了口气,没忍住,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两下。

太痛了!

这种酸涩钝痛,谁磕谁知道!真不是她忍耐力不够!

她昨天碰的本来不算很严重,痛过一阵就基本没感觉了,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青了一团,不触碰,几乎察觉不到疼痛。

但今天这么一磕,旧痛加新伤,再冷不丁地被陆山河用力揉一下,突兀的疼痛瞬间刺入脑海,简直疼得让人打颤。

相比之下,方才陆山河托着她腿时挤压的隐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银河那张卡,额度调过了。”钝痛中,陆山河手掌微不可见地滞了滞,磁沉声音自下而上传入宋悠耳畔,“不够打电话。”

什么?

宋悠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疼痛让她大脑有片刻的迟钝。

愣过一阵后,她回过神,脸色古怪地望着陆山河。

银河那张卡,是说的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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