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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再不理解,也没法逼他们改变主意。
从杨夫人那出来,岑鲸又去了白秋姝的灵犀阁。
白秋姝知道她今天回门,一大早就等着了,还把她带到屋顶上坐,说不能出门实在太无聊,也就在屋顶上待着能舒服些。
岑鲸:“你要好好的,谁能禁你足。”
白秋姝蔫头蔫脑:“你别训我,大哥说过我了。”
岑鲸:“他怎么说的?”
“他说我捉贼没错,但在穆家那谁谁误会我的时候,我不该由着性子动手揍人,应该把事情说清楚。”
岑鲸:“如果说清楚了,人还不和你讲道理呢?”
这个白春毅倒是没说,白秋姝想了想:“揍他?”
岑鲸笑道:“要说清楚了还纠缠不休非要和你动手,那就是欠打,不揍他揍谁?”
白秋姝嘿嘿一笑,又跟岑鲸聊起自己昨天是怎么和人打的,还说:“被骁卫带走的时候,那孙子还骂我有帮手偷袭他,我才没帮手,是赵彧多管闲事非要射一箭,没赵彧我照样能把他打趴下。”
“赵小公子?他和你一块?”岑鲸问。
白秋姝:“是赵家姐姐找我出去玩,赵彧不是落榜了吗,心情不好,我们就带他一块出来散心。”
“唔。”岑鲸听燕兰庭说过,赵彧才能不比白春毅差,但考场里头的事情不能只看本事,也看运气。
赵彧考第一场的时候吃坏了肚子,影响了考试,而第一场考得是帖经墨义,类似填空题和简答题,因为太简单,题目足有近百道。
要是连这第一场都没能考好,之后两场便是想都不要想了。
赵彧第一场就出岔子,后续结果可想而知,但他还是坚持把后面两场考完,以累积更多的考场经验,免得三年后再出什么意外。
赵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叫燕兰庭欣赏,不然燕兰庭也不会单单跟岑鲸提起他。
白春毅考完特地到赵国公府找赵彧,也是怕赵彧憋在家里钻牛角尖,游湖后发现人好得很,才没再硬拉人出门玩。
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岑鲸跟燕兰庭回家时提起这事,还问:“是不是他带去考场的吃食被人动了手脚?”
不怪岑鲸多心,她当年下考场那叫个历经艰难,只因为她那大伯母不愿她考好,想叫她烂死在岑家,便让丫鬟特意在考前一天开了她屋里的窗子,还熄了她屋里驱蚊用的熏香,要不是反派系统提醒,她定要顶着一头的蚊子包去考试,到时候痒都痒死了,如何还能集中注意力考好。
就这样还不算,大伯母“悉心”准备给她带进考场的吃食也都有问题,让她第一场就饿了三天,因此她考完第一场也不回家,直接就去了元府,投靠她老师元老爷子去了。
也因为元老爷子肯收留她,她才能好好考完剩下的两场。
燕兰庭:“那倒不是。”
赵国公府家风还行,不至于出这种糟心事。
那是为什么?岑鲸疑惑,但也没问出来,万一燕兰庭不知道呢。
燕兰庭确实不知道,但他在书院教过赵小公子和白春毅,今年上元节也同其一块说过话,作为过来人,他可太清楚赵小公子对白春毅的态度,以及赵小公子时不时看向白秋姝,看到挪不开眼意味着什么。
暗恋么,他熟。
借口心情不好赚一个共同出游的机会这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可那又如何,有岑鲸和萧卿颜在,白秋姝注定不会被困在谁家后院,甚至整个京城都困不住她。
赵彧要想追上白秋姝,光靠一份心意,没用。
第75章 也说不好燕丞相这算不算惧……
岑鲸跟燕兰庭到家后不久,宫内终于传出大皇子夭折的消息,此时距离大皇子身死,已过去足足两天。
自昨日大皇子夭折,宫内人心惶惶,宫外却全无半点风声起,岑鲸便猜萧睿定是陷入了两难。
因大皇子是萧睿膝下唯一的子嗣,萧睿要是年轻力壮倒也罢,偏他这些年缠绵病榻无力朝政,大皇子一死,朝堂必生动乱,皇室宗亲们也必将蠢蠢欲动。
若所料不差,此后朝堂上立储的呼声会越来越高,免得皇帝哪天突然没了,皇帝那几个侄子和堂兄弟打成一团。
可又有谁会承认自己日薄西山,要靠过继兄弟的儿子来延绵子嗣?
且谁又能保证他以后就一定没有儿子,现在立储,岂不养虎为患?
要想避免以上种种,他只需伪装出大皇子还在的假象,直到后宫再出一位皇子,再来宣布大皇子的死讯。
可这也就意味着大皇子暂且无法入土为安,古人最重身后之事,萧睿自然也无法忍受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后成孤魂野鬼。
所以在经过两天的挣扎后,他还是让人宣布了大皇子的死讯。
为寄托哀思,大皇子的丧仪比成年皇子还要隆重,王公朝臣皆着素服七日,京城上下禁嫁娶舞乐。
也就在大皇子死讯传开后,燕兰庭变得越发忙碌,明里暗里向他示好的皇室宗亲数不胜数,连带岑鲸这边也多了许多不必要的社交往来。
岑鲸实在懒得应付各方讨好,索性提早回书院,以求个清净。
回书院那天早上天气不错,睡了许多天懒觉的岑鲸忽然被燕兰庭叫醒,坐起身后一头撞到他胸口,缓了片刻才下床梳洗。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燕兰庭又亲自将岑鲸送去书院,并和她约好下午过来接她。
岑鲸不是粘人的性子,且对燕兰庭的忙碌有着深刻的了解,便表示:“要忙的话,不来也行,我又不是不会自己回家。”
燕兰庭格外喜欢听岑鲸说“回家”这个词,他表面不显,实则心情愉悦道:“马车来回走一趟的功夫,能费多少时间。”
岑鲸看他坚持,也就不再劝。
马车抵达书院门口,安如素早早就在那等着,身旁还有一位同样穿着西苑院服的女子。
燕兰庭离开后,安如素跟跟岑鲸介绍了那女子的身份,那女子名唤李竹淮,出自书香世家,父兄皆在朝为官,如今嫁给了令国公家的嫡幼子。
李竹淮嫁人前也是西苑的学生,还曾任书院例会记录员,也是因为她凭借一己之力拉高了记录员的专业水平,才让书院在她离开后迟迟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来顶替她的位置,最后只能让岑鲸来。
能重返书院,李竹淮心中不知有多喜悦,倒不是说她婚后的日子过得不好,恰恰相反,因为丈夫是家中的嫡幼子,他们这一房非常受老祖母疼爱,几个妯娌知道她虽聪明,却对后宅事务兴致缺缺,因此常来找她帮忙,也不怕她夺后宅管家的权。
可她心里始终都有遗憾在,遗憾自己的婚期没能延迟到会试之后,遗憾自己错失了下场的机会。
而就在前阵子,长公主殿下亲自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