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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双眼含泪怯怯地望着眼前站着的穿黑色西装男子。
那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笔直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服帖地穿在腿上,皮鞋锃亮没有一丝灰尘,左手中拄着一根定制的龙头手杖,金丝眼镜的镜片折射出几丝意味不明的光线。
他浑身上下的装扮,及他微微拧起的眉头都在昭示着他同这昏暗逼仄四处布满灰尘的地下室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废物,不能讨那老不死的欢心也就罢了,还只会处处给我招惹是非。”
“你就和你那贱种妈一样,都是一样的没用又下贱。”
那穿着像样的西装男子开口吐出的话却是十分的粗鄙肮脏,说着手中的手杖便高高地举起落在了那抱着布娃娃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身上。
“爸爸,我错了爸爸,我再也不会了。”
“爸爸不要再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那边缘铸了铁片的手杖一下一下地落在女孩身上,小女孩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但在一次又一次落下的鞭打疼痛中,只能不停地道歉,不停地保证自己再也不敢再犯了。
可竭力的哀求与哭泣不仅未能使那正在施暴的男子有一丝一毫的心软,甚至手杖落下的频率还更加频繁急速,那男子口中的咒骂也始终未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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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乌云遮住星光,一片漆黑的夜幕下,只余“哗哗”雨声夹杂着呜呜秋风响个不停。
窗外是“噼里啪啦”击着窗棂的大雨,屋内只燃了一盏幽灯的昏暗房内,灯火摇曳,明明灭灭之间,似是有什么踏着雨声向着寂静的房屋逼近。
映在前厅紧闭着门上的黑影越来越大约来越变得真切起来.....
寂静昏暗的屋内,突然传出一声低呼。
尉慈姝猛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急急地喘着粗气,额上和鬓角的发丝尽数被汗水浸湿。
她边急急喘息,边回想着刚才梦中的情景,哪怕是在梦中,哪怕距离她最后一次被关进那布满灰尘灰暗的地下室中已经过去了快要十年,可是那份恐惧和疼痛却始终死死地附着在她的身上。
尉慈姝此时感觉自己浑身都痛的厉害,外面天色黑沉,室内一片昏寂,空气中布满了潮湿的泥土气息,一切都和记忆中的场景渐渐重合.....
尉慈姝紧紧抱住自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低将自己往床角缩了缩,内心的恐惧连同身上的疼痛怎么也无法驱散。
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五六岁时满身都是尘土缩在地下室角落中的自己,无助、恐惧、害怕、疼痛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何时里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间的雨声比起之前更加真切了些,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向着逼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尉慈姝浑身颤抖着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断往床角处推着,口中不停地嚅嗫。
可是,没有用。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黑色的身影当着摇曳的烛火完全将她笼罩,尉慈姝彻底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她牢牢地捏紧自己的手,指甲死死地陷入掌心之中,浑身的颤抖及恐惧却没有减少丝毫。
黏腻潮湿的血腥气传入尉慈姝的鼻中,让她胃中一阵翻涌,却丝毫没有驱散心底的恐惧。
记忆逐渐与从前的场景重合,尉慈姝闭上眼颤栗地等待着那根手杖落下,又抑或是其他的什么。
许久,那立在她面前之人却迟迟没有动作,预想中的咒骂及疼痛并未传来,尉慈姝的心中却愈加恐惧,她更加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指尖死死扣住掌心。
“我受伤了。”
冗长的寂静沉默之后,一道嘶哑潮湿带有水汽的低声传进了尉慈姝的耳中。
有一丝熟悉,但却不是尉慈姝记忆中的声音,潮湿带着水汽的血腥气息不停传至尉慈姝的鼻间,浑身的颤栗仍旧无法停下。
“我受伤了。”
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回应,那嘶哑的声音再次重复。
褚彦修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尽力减少存在感将自己缩进床角,浑身颤栗不停十分满面惧色与胆怯的少女。
见到他就让她如此恐惧么?
褚彦修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那日她面带笑意地同他人相处时的般配模样,那副和谐般配的场景几乎成了他心中的魔障。
一日不除去,他的心一日也无法安下。
又回想起前不久倒在血泊泥水中白衣男子,褚彦修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和别人般配又如何?
只要是来抢走她的,他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全部都会通通铲除。
自今夜过后,她就只会完全被他占有。
浑身笼罩着哪怕被大雨冲刷过却仍旧浓厚的血腥气,让他心底止不住地兴奋,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地想要告诉她自己今夜去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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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可是,还不行。
不能让她恐惧,不能让她憎恨害怕自己。
褚彦修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毅力才克制住了他想要将今夜他所做之事告诉她,看到得知真相时面上所露出的反应是否如他想象中让他兴奋的欲望。
他不能,让她因为别的什么人对他心生恐惧害怕。
她是属于他的,不能为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波动情绪。
褚彦修喉头微微滚动,幽黑的眸光死死地盯在那瑟瑟锁在床角之人的身上,骤然间俯身,眸光冰冷冷地盯在她被汗珠浸湿的面上。
伸出沾着冰冷雨水泛着寒意的手指,将那不理他所说之言,始终低首抱着双膝怕的打颤之人的下巴微微抬了起来。
“阿慈就这么怕我?”
“在嫁进南邑王府之前也应当听说过我的名声,怎么之前招惹我的时候不怕,现在怕,会不会..有些晚了?”
褚彦修俯身贴在尉慈姝耳畔低低说道,语气里隐隐含了几丝意味不明之味。
最初时是她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示好,他给过她警告,是她又紧紧贴上,现在又因胆怯惧怕心生退意,他怎能允许?
褚彦修半眯着眸子看着那因惧怕连脸上的绒毛也好似都在微微发颤之人的面容,心中郁气弥漫,拇指细细摩挲着指腹下那柔嫩微微潮湿的下巴处肌肤。
正准备继续开口,却不料,眼前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面上的神情突然生动了起来,空洞的眼神亮了亮,下一瞬褚彦修感觉腰间一紧。
那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