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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身边一道带着湿意的身形贴了上来,她才回过神来。
那身形只是伸手将她捞进怀中死死地箍住,并没有多余的语言。
“世子....”尉慈姝忍不住开口。
“嗯。”
“你有白发了。”
“嗯。”
阵长久的寂静之后,尉慈姝将头往褚彦修怀里埋了埋,又再次开口喃喃道:“放过我吧。”
语落,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寂静漆黑的屋内,只余低低的抽噎之声。
不知道过来多久,才又有一道低沉的男声轻声开口:“不行。”
那声音轻到,让尉慈姝怀疑是否是她的错觉。
“我以前都做错了,放过我吧,世子,求你。”尉慈姝压下啜泣的哽咽之声,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是阿慈先招惹我的。”褚彦修垂眸看向怀里之人,温柔地将她耳边凌乱带着湿意的发丝别好。
“可我已经付出代价了。”
尉慈姝有些急切,声音比之前拔高了几个声调。
她话音落下后,又是一片寂静。
久久,才终于有道低沉的声线接过了她的话尾回道:“有些代价,是要一生的。”
他不要她付出什么代价,也不介意她做错事。
他要的,只是她能永远地陪在他的身边。
逃跑没关系。
他会再找回她。
她逃一次,他找一次。逃一百次,他找一百次。逃一万次,他就找一万次....
直到他死的那一日终止。
他什么都可以,唯独就是不能放过她。
第83章 大结局
放过她?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到头来竟求他放过她?
褚彦修的心仿佛有千万只针在细细密密地扎着,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涩意自心底向全身的神经蔓延。
他放过她了,又有谁来放过他....
/
不知是不是那日夜里刺激到了褚彦修,从那日之后本就对她寸步不离的褚彦修,对她的管控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有一天夜里尉慈姝突然不知为什么半夜醒了过来,一睁眼却发现褚彦修撑着上半身在死死地盯着她看,差点没把尉慈姝给吓个半死。
之后的一天,尉慈姝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院子四周的人最近好似多了起来,每日在那叮叮哐哐敲个不停,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尉慈姝有些奇怪,问褚彦修的时候他却只避重就轻地说只是简单地修缮一下院子。
尉慈姝也就没怎么当回事,直到无意间发现院子上的墙体越来越高,而院门也多了几道关卡。
甚至她所住的居室的门,都换了样式,变得更为厚重,推起来极为费劲,不像是普通的木门,倒像是...像是铁门....
可从外面看起来仍然是和普通木门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好像锁的位置比普通木门更为复杂难解了一些,其他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褚彦修费这么大力气,又是加高墙体,又是费心地将铁门伪装成普通木门是在做什么....?
尉慈姝的心中有些疑惑。
本想随便他爱做什么做什么,但电光火石间,一个恐怖的念头却突然间从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铁门....
高墙....
这让尉慈姝想到了被铁笼锁住的雀鸟,想到了以往看过的影视剧中的变态反面角色....
褚彦修该不会是准备用这高墙铁门将她囚在这院中吧?
尉慈姝的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按照褚彦修的变态心理,这完全已经不是可能了,而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
都说不在沉默里爆发,便在沉默中变态。
尉慈姝没想到褚彦修这样的变态竟然还可以更变态。
怪不得他自从带回来她后一直隐忍着没有爆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尉慈姝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将要在这个院子中度过,便只觉得浑身不寒而栗。
她望了一眼随着正在案桌前看着公文的褚彦修,思索着要不要当面对质。
对于褚彦修她心中的畏惧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只增不少,不然她早就跟褚彦修大闹一场了....
......
“门是怎么回事?”尉慈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底气足一些。
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了。
“什么怎么回事?”褚彦修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笔,有些疑惑地朝她望了过来。
“世....你就别装了,门为什么会被换成铁门,还有院门的关卡和院墙....”
“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彻底将这个院子打造成一个铁笼将我关起来?”
“想将我永远锁在这院中,我告诉你,你做梦。”
尉慈姝越说越情绪越激动,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这样一个人,她想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可,为什么绕了那么大一圈,还是仍被困住,无法脱身。
褚彦修闻言神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发火的迹象。
他放下手中执着的笔,起身往尉慈姝的方向走了过来。
眼见着褚彦修朝着她越靠越近,尉慈姝心中忐忑万分,下意识地往后一步步退去。
越是看着褚彦修平静没有波澜的面容,尉慈姝的内心对他的恐惧便愈发增多.....
褚彦修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更为恐怖...
逃
想要逃离的念头愈发强盛,垂在身侧的双手甚至因紧张害怕而开始微微发颤....
在看到褚彦修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尉慈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怕,转身迈开步子快速开始奔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尉慈姝才刚没跑几步,一只脚跨出跨出门外,另一只脚刚要跨过门槛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大掌从身后抓上的她的胳臂。
尉慈姝惊恐地盯着那晦暗阴沉的面容。
下一瞬,就听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又准备逃?”
“阿慈这一次又想逃去哪里,准备逃多久呢?”
听到那咬牙切齿似是淬了寒冰的阴森之声,尉慈姝身体抑制不住地发颤。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与那钳制住她胳臂的人拉开距离。
却见那人本就阴沉的面色霎时变得更加森寒。
“半年?”
“还是一年?”
“又抑或是更久?”
尉慈姝感觉到随着阴寒声音的不断传来,那人的情绪愈说愈加失控,箍着她胳臂的力道愈发发重,痛的她眼眶有些发酸,却根本无法挣脱。
“怎么无论我怎么做,怎么求阿慈都不能乖乖地安心留在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