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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类似猫抓老鼠,只要像之前那样不被抓住就行,而在朽木露琪亚手上逃走已经是非常熟练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也应该……
“散落吧,千本樱。”
不知何时被抽出的刀此时已经没有了刃。
而无数的刀刃在空中飞舞并折射光线,看起来像千朵凋零的凄美樱花。
比声音更快的是此时樱花落下的速度。
根本来不及躲闪,在漂亮又绮丽的粉色飘散之后,卫宫士郎的全身瞬间被锋利又细小的刀刃划破,疼痛仿佛在全身乱窜,鲜血开始从伤口滴下。但是除了出现渗出血的伤痕外,没有更加严重的伤势——全部都不是致命伤。
仿佛只是在警告他。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刚死没多久的卫宫士郎显然不知晓死后之人的战斗体系,敌我差距太大,他只能老实地向对面之人说明情况,“我的妹妹失踪了,我想先找到她——拜托了,”他双手合十。
朽木白哉沉默地看着他,接着问道:“她
的名字?”
“藤丸立香。”
当他以为沟通起效果时,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既然已经死亡,那么便不能再去干涉生者的事情,更何况你即将堕落为虚。”
胸口链条发出断裂声,不知为何原本以为还能撑住两天的链条,此时竟已经断到胸口。
风划过天际,魂葬的刀柄此时近在咫尺,卫宫士郎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印记。
他咬紧牙关,努力撑起身体,拿小刀一挡,勉强闪身躲过攻击。
还剩一点点时间。
身体上的失血反而令他的神志开始清醒,于是理智压过本能的恐惧,卫宫士郎的头脑此时高速运转,这里是他家的住宅,唯一占优势的便是熟悉地形。虽然不知道枪/械对死神来说有无效果,总之先去家里拿到枪。
死后的魂魄能飘浮在空中,可行的路线更多,但正当他动身没多久,刚跳到仓库的屋顶上时——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从不同方向而来的六道光束直接将卫宫士郎紧紧锁住。
而失修的屋顶再也坚持不住,开始塌陷。
掉落在仓库内部的卫宫士郎看向不知何时又站到眼前的朽木白哉,他的刀已经再次举起。
此时他彻底无法动弹。
在刀落下的那一刻,他脑中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会忘记立香吗?
执着于现世的灵魂只剩下最后的祈愿——
【无论是谁都好,就算是魔鬼也无所谓,请带走我的记忆,替我照顾好立香。】
朽木白哉注意到那个灵魂此时身下有剧烈的强光亮起,他迅速后退一步——
那是隐藏在仓库中纹理清晰的魔法阵。
感觉不到任何攻击性,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环绕在卫宫士郎周围的十颗看起来仿佛船舵,又正中心冒着蓝光的晶体。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卫宫士郎在六杖光牢的禁锢下费力地伸手向前,于是终于抓住了面前的那一颗。
此时这位额头上已经被按下魂葬标志的灵魂,胸口的锁链开始寸寸断裂,一直断到胸口出现大洞。
要变成虚了吗?朽木白哉微微敛起眼眸,正准备直接下死手。
结果看到卫宫士郎手上的晶体顺着虚无的洞口落入他的体内,而环绕他四周的剩下晶体也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纷纷以同样的方式进入他的体内。
于是那个大洞又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重新合上,强烈的光线出现——
最后站在面前是已经挣脱六杖光牢的白发青年。
但是一切都太迟,无法逆回的魂葬已经开始。
而就在他即将消散前往尸魂界的那一刻,他听到了立香的声音——
【哥,请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英雄王处的英灵召唤阵启动。
于是变成英灵的卫宫士郎在前去尸魂界的那一刻,被藤丸立香的召唤所拉住。
他看到召唤阵上的女孩。
其他世界线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翻滚,那是曾为她战友的红色英灵,那些沉甸甸的感情令卫宫士郎开始混乱——
我不是卫宫士郎,我只是一位无名的英灵。
在迦勒底的那段日子里,他们为了世界的未来并肩作战。
但他看到年幼的藤丸立香朝他扑来之后,似乎有什么在松动,他又开始犹豫——
【我到底是谁?】
似乎从大海中终于翻出了一直想要保存的珍珠,那些死活攥在手中的记忆浮现。于是他又记起——
“我是卫宫士郎。”
拥有与她在迦勒底全部回忆的
红色英灵。
——更是她的兄长卫宫士郎。
朽木白哉看着眼前之人突然消失,他沉默了几秒,接着转身离开。天空又出现缺口,人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只有风传来清冷的话语——
“英灵……倒也好。”
而第二天,朽木露琪亚发现自己之前递交的文件不知何时被放在自己在现世的驻扎点内。
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除了最后又批注了几个大字——
“已处理”
第41章
在我爸走后, 我把我爸归还给我的照片放进空相框,然后放在我的桌上,接着再把另一张从他那边要来的照片——那张含有姐姐和妈妈的照片放进另一个空相框。
等我再次装好,准备把第二个相框放桌上时, 我发现巴巴托斯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我的照片。
体型并不大的柱状生物将它凸起的赤红眼睛全都聚焦于照片上, 连平时转动眼球时发出的液体声都已经完全消失, 就仿佛在进行学术研究一般仔细。
我眨眨眼,指向照片中的女孩:“这是我。”
没有移动身体,粘液流动的声音响起,在看向我的指尖后, 那些眼球又转向我,似乎在进行比较。
最后微微蜷缩着身体,做出类似点头的姿态, 显然是觉得我的成长轨迹很正常。
我又指向另一个人:“这是我哥。”
眼球重新瞥向照片中的红发男孩,它似乎沉默了很久, 最后才转向了我。
“对的,虽然看起来像是变异,但是也有人的成长轨迹是这样的,”我顿了顿, “说起来, 巴巴托斯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或许最开始只是一颗赤红眼珠,长着长着就变成了眼珠柱?
巴巴托斯没有讲话, 它从旁边抽出一张纸, 又拿起我的笔——
【不需要成长, 我们从最初起便是完美的。】
“是吗……”我按在它眼球上, 接着用力, 于是巴巴托斯被我按压到了桌上。我眨眨眼, 看着躺在桌上,想要起身也无能为力的巴巴托斯:“真的很完美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