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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皮带,“你把它拿进来干嘛?”
他干脆递给她,“给你玩。”
“......”
时溪忍不住勾唇,将身上的毛巾扯开,又在顾延州晦暗不明的目光下拉过旁边的被子蔽体,“看什么看?快点帮我涂药。”
顾延州轻咬后槽牙,用力按着她的脚腕将她扯到自己身下,扭开万花油给她的脚踝涂药。
他的手刚碰上,时溪微微张嘴,眉头蹙起,浑身也颤栗起来,“轻点!扣分扣分!”
他才不听她的,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点,手里抹上万花油,两只手互相抹匀了,才用微热的掌心去按压她崴伤的腕骨。
逐渐适应了这种力度,时溪用毛巾给自己擦头发,来回翻了个面,再把毛巾包在头顶。
枕头被她拉了下来。
连同那个塑封的小方盒。
时溪望了眼顾延州专注的侧脸,伸手将那个小方盒拿在手中,躲进被子里开始拆包装。
她尽量不发出声响,跟做贼似的,取下塑料膜,从里面倒出了五只小包装。
顾延州还在帮她抹油,结果转头看来时,她已经将其中一只撕开,拿在手上玩了。
四目对视。
男人的手还按在她的腕骨上,眼睛却是盯着她的,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一下一下地往下按,按得她生疼。
时溪视线慢慢往下,看到了顾延州的反应,故意用受伤的脚去触碰,结果被人一下按住。
她故意喊了声:“疼!”
他果然松开。
脚尖不知好歹地继续,终于弄疼了某人。顾延州闷哼一声,猛地按住她的脚,快速扭好万花油的盖子,随意往毛巾上抹了两下。
“干什么?”顾延州倾身将她的手按在头顶,眼眸中的欲念更深,呼吸都乱了,咬牙切齿道,“你会用吗?”
反应过来他说用什么,时溪盯着他沉而深的眉眼,摇摇头。
“你研究一下。”
“......我不会。”
“那我手把手教你。”
......
窗外似乎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窗台上,夏季中旬的天气燥热,加上南淮地势偏低,潮湿的空气中混着粗而重的喘音。
时溪双手拉着枕头,朦胧抬眼间,看到整个天地都在晃动。胸口像是被人填满,胀胀的,想逃离却找不到一个出口。
不经意间抬头,顾延州跪坐在她脚边,手心掌着她的两个膝盖,眸色沉沉沾染了情和欲,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
随着底下动作的起伏,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汇聚在下颔处。
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脚尖。
她紧抿着唇,把脸埋进了掌心里,根本不敢看到男人这副模样。
不惹他的时候,顾延州像一头隐匿的雄狮,蛰伏在草丛间只待敌人现身时一击即中,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甚至还会像小狗一样撒个娇。
然而招惹他后,疯狂和凶狠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跟一头饥饿了很久的狼似的。
时溪手指勾住两个拆开的塑料包装,天鹅颈拉起,受不了才伸手攀住顾延州的手背,“扣分!扣大分!”
顾延州动作停下,俯身将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眉眼,轻声问:“怎么又扣我分?我分快扣没了。”
“你第二次跟第一次不一样。”
他还停在里面,时溪难受得不停地抠他手背,哑着声给他分析:“你第一次还是很温柔的,会照顾我的感受,会逗我开心。”
“第二次跟换了个人一样,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所以印象分扣一分,体验感也扣一分,总共扣三分。”
顾延州轻笑,“扣多少分?”
“三分!”
“时同学,你高考数学分数可是很高的,现在怎么不会计算了?”
“我说三分,就是三分!”
他分开她的双腿趴下来,手指挑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将它们慢条斯理地往后理,动作力道却不变,耐着性子回她:“那我考考你,一加一等于多少?”
“二......”时溪声音都变了调。
男人摇头,“不对。”
顾延州继续拆手上的第三只,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明显,他居然还能耐着心给她解数学题,“一加一在限定的条件下,确实等于二,但如果没有限定条件......”
他双手掐住她的细腰,猛地一狠心,答案也呼之欲出,“那就是正无穷。”
......
夜已深,夏雨过后,土壤也散发出干净清新的味道。远空一碧如洗,星光璀璨之下,茫茫清风吹拂着周身的燥热。
顾延州靠在墙边抽烟,深邃的五官被指尖的猩红映出忽明忽暗的轮廓,他抽烟的手法还不太娴熟,只吸了一口就没再继续。
“我知道了,一加一在今晚的限定条件下是五。”
时溪抱着手臂,身上还有未散的余热,“你买少了,顾同学。”
看到男人指尖那点红,她饶有兴致地挑眉,“你会抽烟?什么时候学的?难不成是刚刚?”
“不是。”顾延州将烟头摁灭,语气格外温柔缱绻,“前几年跟吴兴师兄一起创业,被他带坏的。心静不下来就会抽上一根。”
时溪扇着风过去,鼻尖的烟味浅淡,她朝他摊开手,“我也要试试,我的心也静不下来。”
今晚谁的心都不会静下来。
顾延州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将手上的烟直接扔了,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下来。唇齿间残留的烟草味瞬间灌入,他还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
“最后一个是被你弄坏的,准确来说,答案只有四。”
时溪嘟着嘴离开,靠在他怀里继续扇走烟味,“是你让我弄的。谁知道会那么薄嘛,我指甲碰一下就不能用了。”
他亲昵地抱着她,怀抱灼热厚实,似乎更喜欢跟她身体接触了,“那,给我打个分?”
拳头往他肩膀重重来了一下。
“不满意,一点都不满意!”
时溪小声补充一句:“除非,再让我试一次。”
顾延州重重掐她的脸,“时同学,你这句话今晚已经说过好多遍了。还有,你看我的手,下次绑的时候能不能轻点?”
男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红痕,两边的手都是,只不过颜色比较淡,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
她撇嘴,伸手推开他。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对,还有卖惨。
她全身都被揉红了,他却只有一处是红的,现在还敢在她面前装无辜,控诉她的行为,搞得好像他才是今晚受欺负的那个。
时溪倒在他的怀里,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搓捻而过,感受着两人的呼吸、心跳慢慢贴近,“还没问你呢,今晚见到我爸妈什么感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