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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抬起头,“你要我帮忙洗澡吗?”
男人手掌掐着她的腰,有些不老实了,却是哀求着的,“你贴着我好舒服,我不想跟你分开。”
顾延州还真是将撒娇卖惨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像是已经在潜意识里种下的一种特定习惯,只要是对她,这一招永远管用。
没办法。
时溪只能同意,跟他额头碰额头,“行,我带你去浴室。”
他还是拉着她不肯走,突然问:“你要不要碰碰我?”
“......”
男人喉结微滚,漆黑含情的眼睛盯着她的眼,似请求,似期待,还有零星兴奋的碎光在其中闪烁。
“你还没有碰过我。”
-
时溪终于知道顾延州发着烧也要强行拖着她的目的。某人刚带着团队在科技领域创下突破国际水准,现在正按着她邀功呢。
整个浴室的灯光在头顶大开,水蒸气上行,笼罩在光线聚拢的地方,形成一层朦胧的雾气。空气中水雾飘散,小水珠还贴在了男人紧绷的块状腹肌上。
时溪身上穿着衣服,只不过领口被扯开了大半,她累得抬头瞪向顾延州,手上动作不停。
可能是稍微分了神。
男人撑在墙上的手臂青筋暴起,额头的也隐隐突出。他的腮帮发力,两边的脸颊内收,重重地咬了下后槽牙,隐忍得双眸阖起。
她换了一边手,吐槽道:“别装了你,顾延州,我早就看透你了。天天拿这招来对付我,偏偏我还挺吃,你就是想换种方式来拿捏我!”
“......”
即使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男人也是克制得要命,听到她在底下滴滴咕咕地吐槽,染上情动的嗓音微颤:“你不高兴?”
“高兴!”时溪用力,伴随某人的闷哼,“三十八点五度的人,现在发烧到三十九度......”
她学他讲话。
“啊,女友在身边,两人一起上火,热情难捱,居然在浴室里偷偷摸摸......”
顾延州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把捞起她的腰低头就吻下来。发烧的人还能这么霸道地含吮她的唇瓣,像是要将她吞噬,跟自己融成一体,搅得她舌根都发软。
时溪感觉到他的掌心笼上来,忍不住逗他:“三十九度的人还能强吻?”
“就强吻你。”
“顾总不怕过劳?”
“小事。”
“......”
佩服!
五体投地!
布洛芬的药效估计都要被他的滚烫给蒸没了,不然为什么过去两个小时了,他的烧居然不降反升。
时溪是真担心他会烧坏,连忙往后撤退,不让他继续亲了,“顾延州,你快点,洗个澡还要这样,你真不怕自己烧得更严重啊?”
被骂了的顾某人低着头,嘴角往下撇,看着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可怜得连她都有些心生愧疚。
“好了好了,顾顾。”
她安抚地啄他一下,道:“你今天很棒!你这几天也超级棒!咱们的顾总带领所有的技术人员,在科技领域取得重大突破,是值得表扬一下的。”
顾延州轻笑,收起刚才那副可怜样,仰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有些坏坏的,“那你要怎么表扬我?”
“......”
时溪不敢往下看,胡乱动了两下,敷衍道:“这样咯。”
男人一点都不满意。
干燥滚烫的掌心按着她的手,速度加快了不少。
......
时溪累得一身热汗,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手心还在颤,连给自己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三十九度试过了。
烫死了!
也,累死了!
顾延州倒是一身清爽,身上还穿了件半敞开的浴袍,腰带也不好好系,任由两条带子挂在两边,走过来时还晃来晃去的,无声勾引着人。
时溪刚喝完水,转身就被男人抵在桌前,两副身体紧挨,混着同样味道的沐浴露气息。他的体温好像降下去一些,可眼眸中的浓稠却愈发的深,紧紧地凝着她。
他说:“帮我系。”
“......”
见她没反应,顾延州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反反复复地哀求她,“帮我系,好不好?”
男人骨子里真是有恶劣因子在的。
明知她现在不能。
还要继续求着她去做。
时溪双手还是有些颤,低着头抓起顾延州的两条带子,手指绕了几圈,但还是没有办法很好地抓住,动作特别慢。
在男人紧盯的目光下。
她终于给他打了个非常符合他气质的骚气蝴蝶结。
得到了奖赏的某人心满意足地靠近,低头往她唇角上啄了啄。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第45章 为你服软
深夜的晚风温柔吹拂, 吹散了身上所有的燥热,悸动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时溪拿着一杯温水,在顾延州的目光下坐到床头,还故意往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原本男人是挨坐在枕头边的, 见她过来就连忙将平板放下, 双手并拢放在被子上,眼睛一路追着她, 脸上的表情乖乖的。
床头灯的光线故意调暗些, 男人的头发是湿润的,乌黑的碎发染上一层光泽, 在额前散落下来,底下一双黑亮的眸子染上微光。
顾延州发烧时其实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只有在黏着时溪的时候才会各种装乖卖惨。知道她就是吃这一套, 所以将精髓全都摸透了。
时溪见他这副讨好的模样,气不过,往他大腿上拍了一下, “看什么看?喝水。”
顾延州听话起来, 从她手上接过水杯,喝水时眼睛还不停地瞄她,喉结滚动, “一起睡。”
她朝他轻嗤问:“是不是还要搂着啊,你想烫死我?”
男人伸手想牵她, 被她打了一下手背, 缩回去, 再试探地勾勾她的小尾指, 牵住, 再也不肯松开。
“搂着, 会好得更快点。”
时溪才不要听他的鬼话。
顾某人哪怕是发烧到三十九度,浑身精力依然十足。刚才她说累了,要松开,他还抓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哀求着。
甚至连撒娇也用上了。
根本捱不过他。
男人过来牵住时溪,慢慢跟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把玩着,来来回回地观察她的手背、手心和手指。
很小巧漂亮的一只手,指甲修理得圆润整齐,没有涂指甲油,透出淡淡的粉色,整只手瘦软宛若无骨,好像一捏就会碎。
时溪捏他的手指,“看什么?”
顾延州耳廓上还有些淡淡的粉色,手心把玩着她的小手,玩得不亦乐乎,唇角还微微勾着,像在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