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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过得那么难,都来找我借钱了,说不定也找过别的亲戚,怎么唯独没来联系你这个亲女儿呢?”
柳三旺震惊于苏家一家的关系,苏观月听着他的话,也觉得迷幻。
苏家人穷到负债累累,没钱看病,不但没找苏观月借钱,年末的时候还挤出六千元寄给她?!
同时,苏观月心里的某处,又酸涩地疼了一下。属于原主的部分眷念的情绪,又一次苏醒了。
苏观月问柳三旺:“三叔,我哥他们和你说过没,他们具体差多少钱。”
“癌症这玩意儿,哪儿说得清哦。”柳三旺揉揉眉心。
苏观月垂眸:“三叔,下午我回城里联系他们,我和他们好好聊聊。”
癌症不是小事儿,既然知道了,苏观月就不能装作一无所知。不管借不借钱,苏观月都该和苏家那边联系一下。
柳三旺还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只轻轻拍一拍苏观月肩膀。
“……行。观月,三叔知道你心里有数。”
……
苏观月一家不在柳家吃年夜饭,于是吃过午饭,苏观月就带着崽崽们回家。
中途,他们还顺带去三河镇上接了一个人。
林英。
榕树中学的宿舍放假不住人,所以寒假开始后,林英又搬回三河中学,学校的家属院里给她留了个小房间。
林英肯定是不会回家过年的,苏观月怕她一个人在学校孤零零的,干脆就把她接到自己家去。
这会儿,三河镇上热热闹闹,走街串巷的人群来来往往,但走过街道,走到学校附近时,就安静了下来。
泥土操场上一片寂静,配上灰暗的天色,就像蒙了一层雾。
一路走到操场后面的小楼处,也没看见个人影儿。平时住在家属院里的老师也各自回老家了,院子里清冷得不行。
走道也是一片漆黑的,三个崽崽跟在苏观月身侧,都有点紧张。
苏观月摸索到林英的房间,敲门,接连敲了好几声后,房门才“吱嘎”着打开。林英揉着惺忪睡眼:“……月、月月姐?”
林英一下子呆住。
苏观月也愣了愣,轻声笑。
这会儿林英竟然才睡醒,穿着厚厚的粉色棉睡衣,头发还乱糟糟的。
苏观月之前几次见林英的时候,都觉得她有大姑娘的模样了,这会儿再看,分明还是个小孩子嘛!
林英一下子红了脸:“我、我昨天不小心看书看了一晚上,睡得比较晚……月月姐,你、你们进来坐。”
“坐就不用了,”林英的房间很小,一张80cm的单人床,一个书桌,衣物就挂在床头,苏观月带着崽崽们挤进去也不方便,“我是来接你进城过年的。”
“啊……”林英反应过来,“月月姐,我这就去收拾!”
林英速度很快,几分钟后就打扮得干净整洁,出现在苏观月面前。
苏观月问她:“吃午饭了吗?”
林英不好意思地说:“吃了早午饭才睡的。”
“那正好,等到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肚子差不多就腾出来了。”回到城里是下午三点,苏观月早上已经买好了熟食和各种菜肴,现在正好有时间把菜给做出来。
家属楼里已经没剩几户人了,但并不显得冷清。
剩下的那些人商量着,在院子里弄个露天电影,晚上大家一起烤火看春晚!而家属楼外面呢,城里看似寂静无人,然而每走几步,就能听见鞭炮的声音。
尤其是摔炮,小孩子最喜欢,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炸开,可刺激了。
不过苏观月事先和崽崽们约定好了,他们只能玩她选的鞭炮,像是外面卖的那些摔炮、踢炮,他们通通不能碰,安全隐患太大了。
年前的时候,城里就出了好几期摔炮摔到脸上、踢炮把井盖炸翻砸死小孩子的新闻。
城里按照规定是禁止放鞭炮、放烟花的,但这年头管得不严,这几天晚上每晚都能看到盛放的烟花。
阿勃和修狗负责做菜,两个小家伙长大一年,做菜也做得愈加得心应手,配合起来很是默契。
林英择菜,苏观月把饭给煮上。中途茶茶倒是想帮忙,被几人齐齐给赶回了房间。
过一会儿,茶茶抱着一本台历,抱给林英看:“英子姐姐你看!”
林英睁大了眼:“是茶茶!”
台历上的照片,是茶茶在舞台上的照片!
茶茶骄傲地扬起小脑袋:“茶茶去参加电视台的元旦晚会,这是电视台送给茶茶的礼物!”
“茶茶真厉害。”林英由衷道。
茶茶又哼哧哼哧地跑回房间里,很快出门,钻进阿勃和修狗的房间,过一会儿,又抱着一堆东西过来。
阿勃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茶茶把阿勃的奖状拿给林英看,还有奥数比赛方送给阿勃的钢笔、笔记本:“哥哥也很厉害!哥哥得了奥数比赛的特等奖!”
“哇……”林英配合着茶茶鼓掌,“清风也好厉害。”
林英眸中光点温柔,轻声说:“我上高中之前,都不知道奥数是什么呢。”
榕树中学设有宏志班、竞赛班,两个都是最好的班级,林英现在就是在宏志班借读。
但学校同学们提起竞赛班时,语气中总会不自觉带上几分向往。说什么竞赛班的同学,从初中开始就是通过奥赛直升进来的!又一路参加各类竞赛,直升高中,再毫不费力地保进大学里!
林英今年高二了,她也跟着老师的安排参加过几次竞赛,化学、生物竞赛还比较容易,只是需要提前学一学大学的知识,但基础都是靠高中。
可是奥数竞赛就很离谱了,林英压根就看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题目……!
说看不懂可能有些夸张,但事实就是,奥赛题,林英抠破脑袋才能勉强拿几分,可是那些竞赛班的学生却能轻轻松松拿奖。
就算平时考试时,宏志班的学生分数都和竞赛班差不多,甚至略高一些,但他们就是会对竞赛班有种莫名的向往。
林英知道阿勃居然在奥数比赛上拿奖了,觉得真好。阿勃能够接触到她这个年龄时接触不到的东西,真好。
他们都在向越来越好的方向走。
阿勃埋头盯着菜,耳根不自在地红了。
茶茶又把底下的纸张翻出来:“这是哥哥在作文比赛上获奖的文章!也是特等奖!”
阿勃一下子回头,怒喊出声:“苏茶茶!”脸红得厉害。
去年,他写的作文第一次登上杂志时,他倒是迫不及待悄悄寄给了林英。可后来他长大一些,跳了级,思想越来越成熟,反而知道不好意思了。
别说林英了,阿勃写的那些文章,他都不愿意拿给苏观月和茶茶、修狗他们看。
还好,林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