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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过电视台, 但她人缘挺好, 隔三差五还会和上次认识的那些朋友联系, 一群人出去喝酒吃烧烤。
“妈妈,茶茶去跳舞啦!”茶茶坐上乔初雨的车,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用力朝苏观月挥手, “茶茶会好好跳舞,妈妈也要好好工作哦!”
“好!”
苏观月目送着汽车远去。
天渐渐亮了,苏观月顺便陪着两个男孩子去学校,把他们送到校门口,自己再回天蜀,开始一天的工作。
从今天起,苏观月就要开始催账了!
批发部上下二十来人, 坐在会议室里, 像是小学生一样眼巴巴看着她, 等她安排。
苏观月把各个款项按照数额、拖欠时间排序, 最棘手的那笔款项, 拖了两年半,整整一百二十万,交给她和姜羽莘去处理。
剩下的人也两两一组,要么男女搭配,要么老人带新人,每一组都安排相应的一笔款项。
“苏总,这催款……怎么催啊?”胡云广小声问,“我们这也没经验……”
立刻有人道:“要钱你都不会啊!要是有龟儿子借了你这么多钱不肯还,你会是什么反应?”
胡云广低头,看看手心里写着“十五万”的那张纸条,脑袋一热:“那我肯定打死那个龟儿子!”
苏观月不由得笑:“催账我也没经验,大家都只能摸索着来,我们每天下班前,都开一个小会,交流交流经验。不过小王说得有道理,大家就把别人欠公司的钱,当做欠你自己的一样。不过可不许像小胡说的那样去打人啊!”
“我们天蜀是国营公司,作为天蜀的员工,我们可不能违法犯罪。”
如果去打丨砸丨抢,搞高利贷公司的那一套,那还像什么样?天蜀是国营公司,不是黑丨社丨会,就算去要债,也得用文明的方法。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哀嚎:“又要文明温柔,又要把大笔的钱给拿到手,这也太难了吧!”
“就是,黑丨老丨大放贷都不一定拿得回来,更别说我们了……”
“要债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儿。”苏观月笑着摇摇头,随即认真道,“总之,只要你们能要到款,年终就有一笔奖金,要回来的款项越多,奖金也就越多!你自己手上的任务完成了,还可以去帮别的同事。”
“好!”谈到钱,大家就都不困了,现在没了回扣,基本工资就那么点儿,他们眼馋着年底的奖金呢。
“不过,我还是能给大家说一点儿经验的……要账呢,讲究的就是一个不要脸……”苏观月把自己穿越前在电视、小说、新闻里的毕生所学都分享出来。
然而,苏观月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一回到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就只能和姜羽莘大眼瞪小眼了。
苏观月穿越前没做过实体,她还真没有一点儿讨债的经验。
姜羽莘就更别说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苏观月问她:“你有什么意见吗?”
姜羽莘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苏观月:“……”
好,很好。
她们讨债的目标是一家星级酒店,两年前,这家酒店与批发部合作,谈下一笔150w的单子。
然而批发部这边供了货,酒店只交了30w定金,还差整整120w。这两年间,批发部的两位前总经理只象征性地催过一两次款,对面也都敷衍过去了。
资料上写,两位前总经理都说那家酒店经营困难、濒临破产,所以才拿不回账款。要是在后世,打开电脑查一查就能把酒店的经营情况了解个大概,但现在通讯不便,只能实地去看一看。
苏观月想了想:“先去酒店看看吧。”
酒店距离天蜀总部不远,只有十来分钟车程。苏观月开着车,姜羽莘打着哈欠坐在副驾,一路无言。一下车,十来层的高楼跃于眼前。
酒店外立面是刺眼的金色,又土又豪的装修。进门处是旋转玻璃,苏观月停车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从门里走进走出,客流量还不错。
沿着玻璃门走进去,酒店内里装饰也是奢华的那一挂,土豪金打底,灯光晃得人眼晕。酒店里开着空调,一股热气随之涌来。
真皮沙发、水晶吊灯、象牙钢琴,天然云纹大理石地板和台面,如果不是审美实在太土了点儿,这装修都抵得上广城的五星级酒店。
前台挂着价格表,最便宜599一间房,最贵2999。
就连价格都比得上五星级酒店。
价格表下面还标红了:“今日满房。”
再看酒店大堂来来往往的客人,西装革履,要么就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苏观月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几秒,立刻就有服务员过来,递上菜单:“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苏观月低头看,菜单上第一行:
【Coca Cola,18元】
好家伙,一瓶可乐的价格够茶茶吃肯德基吃到撑。再往下看,各种咖啡、酒水就更贵了。
关键是周围座位上,几乎每一桌都摆着一瓶饮料。
这家酒店,怎么看都不像是快要破产的样子。
“不用……”苏观月刚想拒绝服务员,姜羽莘抢在她前面开口:“一杯热拿铁,谢谢。”
姜羽莘优雅地掏钱,顺带看向苏观月:“你呢?”
“……”既然有人买单,苏观月也就不客气了,“……一杯可乐,加冰。”
几分钟后,苏观月捧着饮料,和姜羽莘商量:“我先给王总打电话,你就去前台问总经理办公室在哪儿,然后我们直接去找王总谈谈?如果谈不拢的话,我们再想别的方法。比如跟踪他,弄到他的家庭住址,骚扰他……我的意思是,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多和他谈谈。”
姜羽莘表示都没问题,起身就去前台询问。
苏观月直接给酒店总经理打电话,批发部的资料里记下了这位王总的号码:“喂,王总您好,我是天蜀批发部的新任经理,苏观月,您叫我小苏就是……”
“哦,哦,小苏啊,有什么事儿吗?”电话那头愣了愣,随即笑呵呵地出声。
一听语气,就是那种特别圆滑油腻的中年男人。
苏观月还真不会拐弯抹角,她吐口气,直入正题:“王总,两年前您在我们批发部进的那批货,用得怎么样?那批货款您还一直欠着呢。”
“还有这种事儿!小苏啊,你该不会记错了?”王总语气震惊,声音很大,仿佛他一点儿不知情似的。
“白纸黑字,账单和合同都在那儿了,怎么会记错?”苏观月垂眸,打量着手中的杯子,“我之前还以为,你们酒店不付钱,是嫌弃我们供货质量不好,可是我在酒店大堂里看了一圈,你们现在还在用批发部的玻璃杯呢。”
苏观月放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