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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运镜,也不懂乔初雨和她说的什么画幅、胶片,但她有被乔初雨镜头中的画面打动。
她喜欢这种大气中藏着细腻感情的画面。
乔初雨还在电话那头嘚瑟:“我还得了好几个奖牌呢,国外的那几个新人奖,我都拿了个遍……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期待你的草原大片。”苏观月诚挚道。
乔初雨性格大大咧咧的,她手下的镜头语言却截然相反。
这几年里,她跟着戴飞白走过山川河海,去不知道多少剧组打过工,漂洋过海走过好几个国家。苏观月真心佩服她,也真心希望她越来越好。
苏观月走到阳台上,这会儿她在乡下,住在村里的小洋房里,一抬头,夜空澄澈。苏观月很好奇,与其同时的南非的夜空,会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会很美、很美吧。
“过两个月我把照片和录像寄给你。”乔初雨打个哈欠,“好了好了,说正事儿,观月,天蜀怎么回事儿啊?我听我爸说,天蜀要改制了?”
“嗯,是陈总突然提出的建议……”苏观月简单给乔初雨说了一遍,“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批发部算是独立出天蜀了,以后干什么都自由得多。”
“可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乔初雨漫不经心地说。
“哪儿怪了?”
“我觉得陈坪志肯定不安好心。观月,你说,他该不会趁着公司改制从中捞钱吧?”乔初雨哼道。
“不会吧……”苏观月微微皱眉,“这次购买分红权,区里也有领导一直监督着,数据都是公开透明的,他哪儿有捞钱的地方?”
“啧啧啧,分红权这事儿水深得很,看起来公开透明,能捞钱的地方多着呢。观月,我给你说,我之前看过一部电影,就是一模一样的情节,讲的是一个奸商一步步把公司的股份全部纳入自己囊中!先买分红权,再创立子公司,把资产打包过去,最后再用低价把原公司股份给卖了……”
乔初雨说得激动。
苏观月不由得笑:“初雨,电影是电影,是艺术,又和现实不一样。”
“艺术来源于生活呀,观月,你可得注意点陈坪志那个老家伙。”乔初雨一直都不喜欢陈坪志。
“知道——谢谢乔大小姐提醒。”苏观月舔舔唇,顺口问一句,“你说的那部电影叫什么?”
“啊?”乔初雨愣了一两秒,弯腰大笑,这才把电影名告诉苏观月,是一部外国片子,“你啊……!苏观月……你、你、你……我就说陈坪志不是好东西吧!等我回国了,把影碟寄给你。”
“好。”
挂断电话,苏观月在床上眯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到自己在南非的草原上看星星,不远处狮群懒洋洋地趴着,乔初雨拿着摄像机到处拍个不停。
梦里,苏观月迷糊地想,她真羡慕乔初雨、洛远,还有刘不闻,他们都有坚定的目标,都有可以一直追求的梦想。
而她自己,她的梦想太俗了,她只想让自己和崽崽们过上健康快乐、经济自由、拥有选择权的生活,现在好像已经实现了。
她开始变得怠倦,一时也好像没有别的目标。
本来苏观月在得知天蜀改制的消息时,心里还热血了那么一会儿,可是热血过去,就立马觉得无趣了。
一千万投进去,心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之后要怎么做,她也只想着随遇而安就好。就好像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那种状态,好在现在的她有家人,有羁绊,虽然会怠倦、迷茫,却不会觉得有多无趣。
虽然怠倦,但她依旧喜欢现在的生活。
一早醒来,爸妈已经把早餐做好了,苏观月一边喝粥一边发呆,餐厅隔断的展览架上已经摆满了苏强国的木雕。晨光从小窗里洒进来,那一栏展览架就像是在博物馆里一样。
苏观月懒洋洋地吃早餐,柳星丽和修狗在聊天,苏强国在给阿勃介绍他的木雕,茶茶在帮她剥桔子,一瓣一瓣递给苏观月。
苏观月打个哈欠,她在想,自己果然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吃过早饭,柳星丽带她去隔壁村参观果园,整片山都种了李子树,枝繁叶茂,柳星丽笑眯眯的,眼中几乎带着光:“再等两年,这漫山遍野的果树就能挂果赚钱了。”
柳星丽倒是不缺钱,但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乡里这么多人等着李子林赚钱呢,她是搞承包,但她也想带着大家致富。那么多人都信任她,依赖她,她也就有了奔头,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观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日子,可比在广城要有趣得多。”
……
刘不闻也打电话回来,问了问苏观月改制的情况。
“天蜀要改制当然是好事儿。”刘不闻语气惋惜,“要是早知道天蜀要改制了,我也不会离开得那么早。”
刘不闻下决心离开天蜀,就是因为现在的国企制约太大,他没法自由发挥,处处都受到限制。
但一切都说不定,如果刘不闻没有离开天蜀,陈坪志或许压根不会下定决心要改制,陈坪志始终怕刘不闻和他争,他知道自己争不过。
刘不闻还给苏观月带来一个好消息:“草堂春的房子要开售了,观月,你有空要来看看吗?”
当然要!
那可是草堂春的别墅,后世有钱都买不到的地方!位置,圈层,配套,什么都不缺。
苏观月回想片刻才反应过来,笑:“刘叔,你还记得四年前你说的话呢?”
四年前,草堂春刚立项时,苏观月开玩笑给刘不闻说,等以后房子开售了,一定要通知她一声。
刘不闻温声道:“当然记得。”
苏观月舔舔唇,也就不客气了:“刘叔,不瞒你说,我等这房子都等了好几年了,你可一定要把手上的好位置留给我。”
草堂春的房子,寸土寸金的位置,光有钱还买不到,还得有关系。刘不闻说的开售,其实就是他拿到内部的资格了。
草堂春走的是精品路线,没有搞预售,到现在已经停工收尾了,小区里的绿化景观都做完了才正式发售,这才拖了这么些年。
苏观月馋这地方老久了,就是时间有点不巧。
苏观月前两个月才把钱都投在天蜀那边,手上就只剩下不到十万。放在几年前,十万对苏观月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放现在,也就将就维持一年半载的家庭花销。
要买草堂春的房子,还差得远。
苏观月问刘不闻:“刘叔,都是自己人,你先给我透透底儿呗?你手里有多少套的资格?价格怎样?”
苏观月琢磨着,刘不闻是草堂春的股东之一,四五年前他就把家底儿给投进去了。那时候的几十几百万是什么概念啊!他再怎么说,也是草堂春的大股东。
刘不闻手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