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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咬牙将这些内容记录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总觉得这并非是无意义的。

好了,现在我也要睡下了,希望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不会有后续,也希望这场旅行能顺利地进行。

晚安,好梦。

7月4日

今天是这场旅行的第四天,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我所经历的事,无论怎样去描述,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知道如果我将这些扭曲和不祥写下来会带来极为可怕的后果,所以我无法明说,只能简单地做出一些记录。

我必须记录!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我的精神是正常的。

也因为......上面那篇日记,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这场旅行的第二日,我的确和她们四个一起去了塔拉津湖,我们也的确因为向当地人打听了一番湖怪的传说,决定直接奔着塔拉津湖的下游去拍照野餐。

当白桦林中升起迷雾时,我很快就发现我和其他几人走散了。手机没有信号,我就在停在原地,辨认着方向,想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了“哐哐”的敲击声,那声音说不出的怪异,就像是什么坚硬的物体,砸在柔软的肉.体上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让人觉得恐怖又牙酸。

我就小心翼翼地扶着树,慢吞吞地向声音的来源出移去,也是奇怪,这时候雾气竟然有点儿散开了,我也终于看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块石头,用力地往一个晕倒在地上的人的后脑勺砸下去。

那个被砸的人很显然已经没气了,她的后脑勺完全被砸开了,红白流了一地。可那个手拿石头的人还是不停手,不停地敲击着,一边砸,一边阴森森地咒骂着。

我吓了一跳,马上捂住了嘴,很快我就发现,在施暴者的周围还倒着三个人,同样的后脑勺完全被砸开了,血流了一地。这三个人我竟然都认识!是林檬檬、陶馨雅和陈莺!

而被凶手按着砸的人,我也认识,是梁挽颐!

我惊恐万分,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迷了路,转过头来我的朋友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我想报警,可我的手机还没有信号。我只能屏住呼吸,缩在树后,祈求着自己不被发现。

因为害怕,我紧盯着那个身形矮小的凶手,直到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我才终于看清她的脸。

这一刻,我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因为她的脸是我的脸!应该说,她就是我!

她放下了手里的凶器,阴森森地笑着,带着满身的血,向着塔拉津湖的下游走去。我已经彻底吓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当时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勇气,竟然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我看到那个“我”一个人走到了湖边,拿出手机,对着镜头不停地自拍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每一个笑容都让我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我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她在做什么。

她在练习,她在对着手机里的镜头,练习面部表情!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想替代我!

后来,她练习完了表情,似乎是累了,竟然直接躺在岸边睡着了。我害怕得不住哆嗦,想了很多种可能。

最后,我也不知我哪来的勇气,竟然趁着那个“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潜到了她旁边,一把将她推入了塔拉津湖。

我看着她在湖水里不停地挣扎,开怀地大笑了起来,这个恶毒的东西!竟然想要替代我!

解决掉她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大踏步地往回走。

可是等我走到小集市的时候,陶馨雅却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她大声质问我到底跑到哪去了?其余几人也跟她站在一起的。

那一刻,我的冷汗又下来了,我分明亲眼看到她们被“我”杀死了,她们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在热闹的小集市上,她们四人将我紧紧围住,就好像生怕我跑掉似的。她们的表情也很怪异,僵硬至极,就像是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努力地学习着人类的表情。

这个瞬间,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最初那个“我”将真正的她们杀死,就是为了让这群虚伪的怪物来替代她们!

我知道她们还没发现我的不对,就也学着那些怪物的样子,也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对她们极富暗示性地说:“你们知道的,我刚刚一直在处理,现在才好。”

她们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当天晚上,我满怀着心思,跟着她们一起重新回到了民宿。

此时此刻,她们都已经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更可怕的是,那个“我”明明应该已经被我杀死了才对,可我的上一篇日记,到底是谁写下的?

那些字虽然非常潦草,但我很确定,那就是我的字迹!

难道说“我”被杀死后,那个藏于其中的怪物便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控制起了我的身体,做出了一些我不知道事情?

或许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若非如此,为什么其他几个人都很自然地将我当成了同类,没有对我产生怀疑呢?

7月5日

你看到了什么了?巨大的机器,跳动的心脏,人们躺在罐子里。

伟大的蟒谷王,你想让我看到的真相是什么?

倘若世界的真实是那般模样?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7月7日

第七天了,一切仍没结束,我依然利用晚上的时间,坐在窗边的书桌旁,借着台灯的光,用纸和笔做着记录。

窗外是在夜色中变得浓绿阴郁的起伏群山,翠色的草甸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皮,紧紧地包裹着每一寸土地。一排排的白桦树高耸着,似是交叠着的巨大鬼影。

身处于塔拉津的每个地方,视野都很辽阔,能轻易企及到最远的天边,银河从天边落到眼前,近到仿佛触手可及。

梁挽颐跟我说过,天边最亮的那颗,就是天狼星,我望着那颗淡蓝色的闪耀恒星,却并不觉得着迷。

我想起,起初刚到达塔拉津时,我也曾迷失在眼前的美景之中。可此时此刻,我望着窗外的一切,却发自内心地战栗恐惧着,因为我知道,这并非它们最真实的样子,只是一种虚假的表象,是一层不可深入窥探的幕布。

我们人类就像这样,浑浑噩噩地生活在这虚假的幕布之间,毕生也无法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但是浑浑噩噩又何尝不好呢?如果起初就知道这次的旅行会带来什么,我打死也不会来。

直至今日我都忍不住反复思考着那时的情景,甚至无数次设想,如果我们并没有去塔拉津湖的下游该有多好;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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