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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有一道指纹锁,可以用指纹开门,也可以选择输入密码,密码正确门就会开。
这种组合愈发让梁挽颐觉得别扭,太具有现代感和日常感了,在这种怪异的地方,越是看起来平常的东西,就越显得奇怪。
梁挽颐没马上去研究要怎么开门,因为她发现顺着楼梯往下,距离她眼前这扇门的不远处有着一道一模一样的银色金属门。
这是什么意思......
梁挽颐伸长脖子继续往下看,她惊讶地发现沿着这一侧的墙壁向下,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扇相同的银色金属门。
所以这里面是有很多层吗?每一扇门都对应着一层?
梁挽颐皱着眉,再次把目光转向了面前的这扇门上。
她看了一会儿,慢慢把耳朵贴了上去。
“砰!砰!砰......”
除了巨型心脏的跳动声以外,她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了,连她想象中的水流涌动的声音都没有。
梁挽颐移开了耳朵,低头盯着那道锁。
只要把正确的密码输入其中,门就可以打开,就是不知道如果密码错误了,会不会给她招来什么可怕的灾难。
她犹豫了起来,犹豫着自己是继续往下探索,还是尝试着看看能不能猜出正确密码,打开这道门。
往下走的话似乎要保险一点,她不能确定门后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梁挽颐沉默了好半天,突然又想通了,谁又能保证楼梯的尽头就是绝对的安全呢?说不定尽头和门后一样危险,她要找出口肯定是要探索的,如果一路往下还是出不去,她到时候还是得回头来调查这些门。
所以既然现在都到这了,干脆进去看看算了。
那么现在困扰着她的就是打开这扇门的密码是什么。
梁挽颐抬起手,手指悬浮在液晶屏幕的数字按钮前方。
不知道密码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密码是几位数,毫无方向地猜测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梁挽颐茫然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串数字,与此同时,她的手已经下意识动了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2179”四个数字已经被她输进去了。
没错,2179,这是她在塔拉津湖落水之后听到的那串没头没尾的数字,也是徐念纹在身上的数字。
虽然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着什么,但它必定意义非凡。
梁挽颐并没有犹豫,因为在她看来,除了这串数字外,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四个数字输进去的瞬间,梁挽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倘若猜错了,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随之而来的后果。
但好在,金属门发出了一声脆响,拧紧的锁头自动弹出,门锁被打开了,密码竟然真的是“2179”。
徐念把“2179”的字样纹在身上,不会就是因为这串数字是这扇门的密码吧?
梁挽颐总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才对,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紧盯着面前这扇摇摇欲坠、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的门。
终于,她伸出手,手掌压在了冰冷的门把手上,她一点点将门把手压下,小心翼翼地将门往里推开了一道缝。
缝隙里是幽暗的黑,并没有想象中的潮湿水汽,甚至很干燥。
门后的房间不是那浸泡着心脏的绿色黏液。
梁挽颐趴在缝隙里往里看,屋里很暗,能隐隐看到里面影影憧憧的,好像挂着一张张的帘子,将视线也遮挡得七扭八绕了。
屋内的具体构造看不清,但能看到在屋子的最中央有个圆柱形的、直通天地的大水缸,水缸显然也不是真正的玻璃材质,而是那种透明薄膜,里盛装的正是那种绿苔色的黏稠液体。
一根根粗大肥壮的猩红血管从上面伸下来;有的伸向底部,有的则依附在透明薄膜上,从薄膜里生长而出,在房间的棚顶墙壁上四处游走,像一根根扭动的、肥头大耳的蟒蛇。
有细微的光芒于水缸中照射而出,这也是门后的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梁挽颐明白,如果想得到更多的线索,她就需要推门走进去近距离观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一咬牙将刚刚推开的那道缝隙推得更大了一点,但她没完全把门推开,只预留出了一个刚好可以让她钻进去的大小。
她微微俯身,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反手将门轻轻合上,营造出了一种什么也没发生的假象。
梁挽颐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有没有什么用,但那昏暗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就这么去做了,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屋内暗是暗,但绝对不黑,中央的大水缸散发出的光线足够让梁挽颐看清这处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也使得她终于彻底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如果不是她咬紧了嘴唇,她恐怕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叫出了声。
这间屋子非常大,大到不应该用“屋子”来形容它,它和顶层的那处“银河宫殿”一样,整体成圆形,面积甚至还要更大一点。
但它却并没有给人宫殿的感觉,因为它的棚顶很低,甚至比普通的住宅的棚顶还要低,压得人喘不过气,梁挽颐几乎觉得自己要是踮起脚来,一伸手就真的能触到天花板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让梁挽颐害怕的,真正让她恐惧的是那些挂在屋子里影影憧憧的“帘子”,是的,她还在门口观察时,曾以为那是帘子,但如今走了进来,她才真正看清那是什么。
那是一颗颗巨大的虫茧,由透明薄膜完全包裹着,里面装满了绿苔色的腥臭液体,而每一颗虫茧中都悬浮了一个人,他们形色各异,却无一例外都穿着那种白色的病号服,从心脏的位置连出一根软管,和薄膜的底部相连,而这些虫茧又恰好挂在由水缸中伸出的、凸起的血管上。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融合成了一个整体,每个人都闭着眼睛,神情安详宁静得像是睡着了,显然对自己的处境毫无所觉。
梁挽颐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极为生动的词语——坟墓。
没错,这个地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坟墓,毫无生气可言,每一个被悬挂在虫蛹中的人都被埋葬在这座坟墓里。
他们和她一样,都是被诱骗到这只外太空生物体体内的倒霉虫吗?
她刚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些其他的金属门后面,也是这样的场景吗?
梁挽颐又看了一眼中央的大水缸,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水缸是上下打通了的,仿佛从这生命体的最顶端直直地通向了最低端。
由水缸向上望去,能看到漂浮在顶上的巨大心脏,向下望去,同样是看不到尽头的水渊。
可是为什么只有她醒了,这些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