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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我们。”
“是什么?”梁挽颐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你对他应该很熟悉,”陈莺缓缓吐出了那个名字,“2179。”
竟然真的是他,梁挽颐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紧了紧,陈莺给出的答案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但她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种异样感来。
“所以2179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梁挽颐问道。
陈莺点头:“2179是绝对站在人类阵营的,我们可以接受他的帮助。”
“可是他不是一个人。”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本来就不算人类。”
梁挽颐道:“我的重点是‘一个’,而非‘人’。”
她想说的是他不止一个,而不是他不是人。
“你不用纠结这个,”陈莺道,“每一个他的立场都是一样的,或者说,‘不是一个’只是你在从你的角度,以人类的方式去理解他,事实上,他从客观角度来看,就是‘一个’。”
梁挽颐神色闪烁了一下,并没往下接话。
陈莺接着道:“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但在我讲述之前,你必须要先知道一个前提。”
“......那就是,我们当初错误理解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陈莺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无比凝重:“我们认为,这个世界是一个牧场,而2179则是管理牧场的农夫,他们在世界规则的协助下,观察我们,饲养我们,然后在我们当中挑出合适的人类,捕捉到机器中,再装盘打包,端上实体的饭桌。”
“所以......这是错误的?”梁挽颐很迷惑,她记得她在第二次失忆之前,曾隐约触及到过五年前的记忆碎片,也确实是如陈莺描述的这样。
陈莺点头:“完全错了,它的所有立场都是错的,但它在事实上又无限接近于真相。”
这个说法太难以理解了。
陈莺道:“你现在不必太深究真相到底是什么,因为你一定会在最后知道一切,而我要说的是,我们五年前,在得到了这个错误的真相后,到底做了什么。”
梁挽颐就见陈莺重新握紧笔,从她刚刚在白纸上画出的原点上,引出了一条线。
“也许是因为我们当时太年轻了,也许是因为黄采芹的死亡使得我们变得冲动,我们做了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梁挽颐顺着她的话问道。
“杀死2179,关闭机器。”
即使梁挽颐已经有过了很多的猜想,但她还是止不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我们......为什么要制定这样的计划?”
陈莺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还能为什么?想要拯救世界,不想看着我们的朋友死得不明不白......”
“我们竟然想要去拯救世界吗?”梁挽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莺“嗯”了一声:“其实我现在想一想,也觉得那时候还挺天真的,就我这样的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想要去拯救世界的想法?可真正迈出这一步后,我又发现,做了也就做了,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而且也不一定会成功。”
“真是没想到......”梁挽颐微垂下眼帘,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我刚刚是想反驳你的,我想告诉你我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我这个人,向来冷血无情,怎么可能会有拯救世界的想法,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同学的死亡而怒发冲冠?”
“那为什么没有真的反驳呢?”陈莺的眼神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感。
梁挽颐也笑了笑:“我仔细想了想,又发现,我可能也没我想的那样了解自己,我也不敢保证我真的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冷血无情向来是她给自己贴的标签,但她其实早就发现了,她并不如她想象得那样情感淡漠,只是在很多时候,她想成为那样的人。
就像小时候父母去世,她一个人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的时候,她总在想,要是她没有感情就好了,这样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她从不主动去交朋友,现在的她身边也没有一个朋友,但她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群人,走进了她的人生,被她认定为了自己的朋友,她也的确可以为了她的朋友付出很多。
比如,不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再比如,跟她们一起拯救世界......
陈莺被梁挽颐的话逗笑了,她笑得很是肆意,但笑着笑着,她的眼眶就有些酸涩了,她眨了眨眼睛,感慨道:“梁挽颐啊,你还真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呢,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算了,”她又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在这里跟你伤春悲秋,怀念过往,太矫情了......反正选择已经做出来了,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倒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况且我们也不可能让她们几个死得不明不白,不是吗?”
梁挽颐大概有些明白她五年前为什么会和陈莺几人成为朋友了,虽然她总想摒弃那些被她认定为懦弱的情感,但她心底仍旧怀揣着一份对崇高的向往。
她可不是会去抵触拯救世界的人。
“那么我就来说说我们当初的计划吧,”陈莺道,“计划其实很简单,但必须要由你执行,因为你是特殊的。”
梁挽颐曾听到过这个形容,她不禁问道:“我特殊在哪里?”
“因为你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去过机器的人,也只有你能够再次轻松地到达那个地方。”
作者有话说:
评论掉落五十个红包
第98章 ②O
梁挽颐微愣, 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理由。
陈莺慢慢讲述了起来:“那天我们去塔拉津湖玩,但因为上游的人太多了,我们就顺着路一直走到了下游。”
“下游人很少, 但路也不好走,且湖边石路泥泞, 黄采芹不慎跌了一跤, 落入了水中,还好我们及时把她救了上来, 她当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回去之后就开始发烧。”
陈莺慢慢讲述着:“我们照顾了她一晚上, 本来是计划着第二天带她离开村子, 去镇上的医院开药的,但是她后半夜就退烧了, 还嚷嚷着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旅行, 说什么都不走......”
“我们最后看她确实没事了, 她又那么想继续留下来玩,就还是按照原计划,没有立马离开......我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当时的黄采芹已经受到了实体的蛊惑和污染......”
陈莺道:“那天之后,黄采芹整个人就像中邪了一样, 或者说她身上出现了一种很强的割裂感, 她的记性开始变差,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转头就忘了, 有时甚至还会突然发怒。”
“我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