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遏,禁锢住她的臂膀寸寸收拢,紧压着,掐灭掉洛诗所有想要挣脱的念头。
“那你想要去哪里?不是说买糖水?既然买到了为什么不立刻回来!”
洛诗对他发火的原因一头雾水。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
“你……你轻一点,我有点喘不过气……”
他的手臂如一张拉满的弓弦,悬殊的力量差令洛诗胸腔里的空气凝滞,连眼尾都染上了几分楚楚可怜的胭脂色。
傅予深周身气息冷得吓人,但听她说完还是松了松力道。
“这旁边有花,我刚好看到,想买一束花给你。”
洛诗昂着头,小巧的下颌抵在他胸口,眉尖因不解而蹙起。
“不可以吗?”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默然片刻,他冷声道:
“我不需要花。”
“可你不是还在倒时差吗?倒时差不容易睡好,我想看看花店有没有薰衣草买,这样就能摆在你床头了。”
花店离糖水铺很近,她没有想到这会让傅予深担心。
她的说辞终于令傅予深冷静下来。
怀里的女孩被他粗暴对待,脸颊因缺氧泛起不自然潮红。
但她并没有生气,只是用奇怪而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行为激起了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傅予深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她。
“去买吧。”
洛诗打量着他的神色,想了想,牵起他的手:
“算了,不买了,我们回去。”
或许是他太累了而已。
但洛诗牵着他,刚朝外走了两步,却突然被傅予深反手紧握,稍一用力,两人的身影随即被巷子深处的黑暗所吞没。
头顶一盏昏黄路灯照亮街道,留下这背光处的隐秘角落。
远处人声喧嚣像隔着一层雾听不真切,清晰可闻的,是西裤与裙摆摩擦的声响,是腕表与她后腰链条的撞击声,还有两人在浓稠黑暗中愈发混乱,不分彼此的喘xi声。
“张嘴。”
搭在她喉上的手指冰冷,迫使洛诗不得不昂起纤弱脖颈。
就在她贝齿微张时,他的吻侵袭而来,因带着压抑许久的怒意而显出极强的侵略性,洛诗试图配合,但他却吻得凶狠。
最后不知是谁的舌尖先尝到铁锈味儿,洛诗低低呜咽一声:
“疼……”
他的进攻猛然停下。
偶尔有车灯闪过,短暂掠过两人的身影,借着稍纵即逝的光,傅予深垂眸看着怀中女孩凌乱不堪的唇,垂落胸前的碎发,雪白长颈上,还有他手指留下的红痕。
胸口起伏,半响才平复呼吸,洛诗抬起雾气重重的眸子,撞入他藏着破碎暗色的眼底。
他扯了扯唇角,讥笑一声:
“原来,你也是会痛的。”
作者有话说:
本来还想多写点,但发现卡章在这里比较合适,明天再继续努力更~
-
第23章 入婚
飞蛾绕着路灯, 炸开义无反顾的噼啪声。
那一句话回响在洛诗耳畔,令她久久失语。
“……回去吧。”
傅予深没再多说什么,沉着脸抬脚走出了昏暗巷口, 洛诗脚步稍慢, 无言地跟在后面,与人群逆向而行时,有年轻的男大学生成群而过,频频朝洛诗投去视线。
洛诗无所知觉, 还在想傅予深突然生气的原因。
没有头绪。
但那他方才的那个眼神,却让洛诗莫名回想起两人分手那一夜, 她当着他的面, 一字一句亲口跟他提出分手时的模样。
心底最柔软之处像是遭到重击,疼得她连呼吸也滞缓。
她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洛诗抬眸看着前方的身影, 蓦地见他停下, 侧脸仍是极冷淡的,抿紧的唇线染着不悦的薄怒,但依然不容分说地伸手紧攥住她手腕。
半强制的束缚, 像在圈禁属于他的所有物。
但他却从始至终,不敢看洛诗的神情。
回到山顶别墅时已过十一点。
周姨请假回家三日,其他佣人不住家, 别墅里安安静静,傅予深只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就拿着睡衣去了外面客房的淋浴间。
洛诗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准备今晚睡客房的意思。
心事重重的洗完澡,却见傅予深早已躺在主卧床上, 膝上放着电脑, 屏幕的蓝光反照在他脸上, 显得像个精力充沛又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房间里气压很低, 若是有傅予深的下属在,必然会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务求不要激怒对方。
但洛诗想,她不是下属,不是别人。
她是他的妻子。
“我洗了头。”
洛诗在他床边一侧站定,平静地丢出四个字。
傅予深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抬眸,能看出他的眼神有点疑惑,还有点已经不怎么生气但还是要板着脸的冷硬。
“所以?”
“帮我吹头发。”
“……”
她好像永远都不太会读人情绪,即便他刚刚才跟她剑拔弩张地冷过脸,此刻也能理直气壮地使唤他。
是真觉得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吗?
沉默中,洛诗那点勇气渐渐开始消散,略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他要是真拒绝,是不是有点没面子?
好在三秒后,傅予深还是屈服,抬手朝着浴室的方向微曲手指,示意洛诗拿吹风过来。
像是闷热潮湿的夏季被一场凉爽的雨涤清,洛诗脚步轻快,很快取来了吹风递给他,而自己则提起睡裙的裙摆盘膝坐在他床边。
暖风吹过湿漉漉的发。
吹风机的嗡鸣忽远忽近,伴随着男人穿行在她长发里的手指,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踏实感。
“差不多了吧?”洛诗轻轻打了个哈欠。
傅予深啧了一声:
“有点耐性。”
洛诗是真有些累了,她昂着头,朝傅予深的胸膛又靠近了些。
“那你快点。”
摩挲在她发丝之间的手骤然一滞。
倒转在他面前的一张脸素白无垢,毫不设防,卷翘浓睫半垂着,将闭未闭,很容易让人生出亲上去的念头,更何况他们还是在床上。
然而——
修长的颈上,还残留着他失控时留下的红痕,她皮肤白,又娇气,那红痕便愈发醒目,像是在提醒着他自己今日的越过准则的不理智。
傅予深关掉了吹风,压下心头那些旖旎念头。
“睡吧。”
-
翌日的洛诗依旧如常,睡到天色大亮才起床。
睡眼惺忪地起床准备叫个外卖,早午餐一起解决,趿拉着拖鞋下楼时却瞧见客厅里坐着一大群西装革履的职员。
所有人齐齐朝洛诗行注目礼。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