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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盯着它好一会儿见它还挺老实的模样, 便没当回事, 自己跑去圆凳上坐着, 一心一意拿着勺子吃起了汤羹。

都说女孩儿来了癸水便是长大了,许多女子吃的汤羹补品,院里的小厨房都给珑月安排上来。

珑月明明觉得自己生龙活虎,却还是避免不了被几个丫鬟逮着血虚、体虚的名头,喂着各种补品。

血气有没有补足珑月不知,只感觉自己胸脯处衣裳紧了几分,连先前穿的小衣都重新做过,若是穿坦胸圆领的衣裙,只怕鼓鼓囊囊的两只桃儿都要跳出来。

方才长汲来说,宫里定下了三日后要开宫宴,那宫宴是招待外来使节的,珑月身上还有个郡主的爵位,她定然是要去的。

宫宴不能出差错,珑月自不会再做出上回那等事情来,是以衣裳上务必要仔细选择。

锦思与拂冬两个已经在为她准备那日要穿的衣裳。

珑月垂头看着胸前那片雪白,若是只雪白一片便算了,偏偏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沟,让她觉得有几分羞人。

珑月想将那道叫她丢人的沟压平,趁着丫鬟没注意,她隔着衣裳偷偷摸摸将桃团儿往两边拨了拨,不想一松手,那饱满便又出来了。

珑月:“......”

她正伤心间,忽的发上一松,她一惊,便见那只贼鹦鹉已经趁着她不注意,叼了她髻上的簪子飞跑了。

珑月:“!!!”

“锦思!拂冬!它偷了我的簪子!”

两个丫鬟闻声赶紧跑过来,糖豆儿已经扯着珑月的簪子飞上了梁上。

珑月气的捡起桌上的糕点高高扬起,朝它吓唬道:“快点飞下来!不然我就将你砸下来。”

糖豆儿岂会害怕?他站在那约莫七八丈高的房梁上雄赳赳昂着头,如同耍杂技一般走来走去,半点儿不将珑月的恐吓放在眼里。

珑月看它不怕自己,当即揪了点儿糕点捏了个糕团,朝它掷了过去。

她的准头十分不错,只可惜眼看要砸去它身上时,鹦鹉傲娇的腾空而起,轻飘飘避开她的糕点攻击。

“嘎嘎嘎!”

珑月气极,“它的笼子呢?我要砸烂它的笼子!让它无处可睡!”

锦思无奈劝道:“您砸了它的笼子,亏得还不是您自己?转头又要给它重新添一个,且那笼子还是鎏金的,您定然砸不坏。”

珑月:“.......”

珑月简直要被气死,却无可奈何,她又没长翅膀,她能飞上去打它不成?

“我等会儿要去跟阿兄告状,让他把你打下来!”

岂料这句本只是吓唬它的话,却叫糖豆儿吓得瑟瑟发抖。

“啾啾啾......”它挥舞翅膀,声音叫着刚才的中气十足差了很多,像是朝珑月示弱了去。

珑月装腔作势起身要去前院喊郗珣,“阿兄!糖豆儿又抢我的东西,你帮我教训它!”

她本只是吓唬它的话,谁料隔着镂空花窗正巧有一群婢女经过,人影晃动间,不是郗珣,却足矣叫小胖鸟下破了鸟胆。

糖豆儿当即“啾啾”两声,从梁上飞到珑月肩膀上,将簪子丢给了她。

珑月生气的不去看它,它便委屈的拿着圆滚滚的脑袋去蹭珑月粉嫩柔软的腮,许是觉得舒服,一直蹭个不停。

“珑月!漂亮!还给珑月!”

那小眼神可怜巴巴的,一副要朝她求饶的模样,竟开口喊起了珑月的名字。

拂冬锦思两个听着惊奇,直呼:“这鹦鹉不是不会说话吗?”

“只怕一直都会说话,先前高傲着不肯说呢!”

“我的天啊,只怕是个鸟儿精吧......”

——

燕王府回澜亭。

天阶烈阳高照,亭外一池清流,菡萏绽放荷华灿灿。

赤松从府外归来,一张黑面上难掩急促之色。他见亭外只一个长汲守着,不禁有些惊奇。

“主上在里面?”

长汲见赤松一副浑身汗水的模样,不由得颔首。

长汲忍不住提醒道:“方才奉清统领办事出了差错,依稀听着又叫主子骂了一通。主子正是气头上呢,赤松统领你要是没急事儿,便缓些时辰再来禀报也不迟。”

满府上下,估摸着也就长汲知晓奉清被主上责骂的缘由。

自上月,主上便一连调了三批暗卫,以奉清为首往北边,沿着当年捡到珑月的地方,沿途去寻姑娘的家人。

纵然知晓那地方常年动乱,姑娘家人活着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哪怕是从土里刨出姑娘祖上来,只要有名儿有姓,那也成啊!

奈何那些个暗卫,往日里调查旁的倒是迅速,调查起这事儿来,却整个月都没调查到半点消息。

主子爷能不急吗??

这段时日长汲早慢慢想开了,主子爷对姑娘的看重疼爱,这世间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眼看这段时日主子爷不同自己纠结了,想必主子爷是下定决心了,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老奸巨猾的长汲猜测,估摸着主子爷压根儿没敢开口告诉姑娘她的身世。

想想也知晓,从小到大生活在众人疼爱之下的姑娘,一直以为自己姓郗,若是有朝一日知晓这一切都是假的.......

姑娘该有多伤心呐......

该先通过外力叫姑娘一不小心知晓。

比如她的父母亲人上门认亲来,有了新的亲人宠爱着姑娘,总能抚慰一些姑娘知晓真相的心酸。

总之无论如何,先叫姑娘认祖归宗,然后在慢慢的策划其它的事——

慢慢来,凭着主子爷的才智,以及这近水楼台这么些年的情意,还能成不了好事?

若是实在找不到姑娘的家人,那就随便认个亲。

日后,这王府里的男主子女主子都是他亲手带大的,趁着他还年轻,早点生下小主子们,他不都一并伺候了吗?

反正伺候一个也是伺候,多伺候几个小主子也是伺候。

一转眼啊,小主子们就带大了。

长汲已经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如今熟练的开始自我安慰起来。别说这安慰还挺有成效,他想着以后的小主子们,已经傻乐笑了出来。

赤松:“......”

这大总管正同自己说着话呢,怎么忽的对自己傻笑啊?感觉是不是......大总管最近的脑子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赤松离远了些:“此时耽搁不得,事情紧急!”

此事阴差阳错事关郡主,主上怎会骂他?

......

回澜亭修建于池畔,三面皆是宽阔水域,庭阶中四下撒上了冰水,蒸散去夏日余温,空中氤氲着浅薄湿意。

长汲远远便见到水榭中一道极快飘逸的身法正在破风龙吟,急速舞剑。

而奉清才挨了罚,如今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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