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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没人想过素来不赴筵的燕王今日会到来,更是没想过安乐郡主会随着燕王一同到来。

永兴公主听见珑月到来,倒是颇为震惊,思及最近听来的事,她与浔阳公主窃窃私语:“我那伴读不知你还记不得记得?就是安乐如今归的那常尚书府中,令婉是她亲姐姐呢。”

浔阳对常家大姑娘自然也是有印象的,副相之女,在这上京地位只怕也找不出几个来,前些年风光的很,这两年随着永兴公主嫁人,倒是少往宫里来了。

永兴语气不逾道:“我听说,安乐瞧着秉性倒是单纯,其实在府中蛮横的很,将她亲姐姐欺负的紧,偏偏令婉还替她藏着掖着。如今更是听说,常尚书的母亲常府老太太病重,令婉她不眠不休的照顾,日日誊抄佛经烧香拜佛祈祷,贴身伺候,倒是她怎的今日还穿的一身艳色来参加旁人喜宴来了......”

浔阳倒是不比永兴这般单纯的,一个是公主伴读,另一位是她熟识的女郎,如何回答都是不好。

她只笑了笑便不答话。

其他府上的事浔阳才不会多管。

可从永兴公主口中,浔阳却也得知,珑月如今的日子只怕过得没有以往欢快......

这日二皇子三皇子也是来了,二皇子一来便与郗珣寒暄起来。

三皇子束着紫金亲王冠,一身玄袍,眉眼倒也是英气十足,只是他喜好饮酒,每每喝了两杯,就颇有几分不规矩。

一来就极不规矩的往女眷处四下张望,似乎想寻着什么人。

未几眼,三皇子未曾见到那个容貌,便有些急不可耐的与郗珣道:“表哥,不是听说安乐与你一起来的么?怎么没见到她人啊?”

郗珣淡淡凝他一眼,并未回答,这个眼神叫三皇子心中一虚。

三皇子讪笑起来,“当时知晓安乐表妹身世时,想来她恐怕是难过的,本想寻个时间去看看她,不想我那日面上受了些伤,怕吓着她.......”

那日他也不知如何醉酒摔了马,险些摔死过去,醒来脸上竟嵌进去了几个碎石,疼到不说,只是如今脸上还有几个洞,上等的金疮药敷着,只怕日后也要留疤。

不过他是男人么,有些疤痕倒是无所谓,只是怕吓着柔软可爱的小表妹。

一想起那小表妹娇嗔骂自己讨厌的时候,三皇子浑身都不由热了起来。

他眼神四处梭巡,终于在一群女眷中瞟到了珑月。

小姑娘穿着一身翡翠烟罗缎子十二幅珠络描金云缎长裙,在一群女眷中显得又白又嫩,姿容娇艳无比。

她挺立的背脊,说话时笑露的两排贝齿,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身段玲珑有度,与周遭一群女眷们前后一般模样的干瘪竹竿子截然不同。

见过那般娇气的小娘子,三皇子对他府邸那些女人早就没了兴趣。

这般的姿容身段,本就该叫他这等的龙子皇孙好好疼爱一场的。

他眼神中有对珑月的势在必得,一边喝着酒,气息都有几分深重。

以往他碍于宫中与燕王府,碍手碍脚,也不敢再郗珣面前说些荤话,可如今自然不比以往,安乐又不是燕王亲妹。

三皇子眯了迷眼,桌子上甚至就不由得朝着另一宗室子弟啧叹起来。

“安乐啊真是可爱的紧,瞧瞧那身段,满上京还能寻出第二个来?十六了倒正是好年纪,啧啧啧......”

近来打听她在常府也不甚受宠。

如此可爱娇俏的小姑娘,自己这时去追求她,虽说如今自己有个惹人厌烦甩脱不掉的正妃,只能叫她做个侧妃,可自己心里眼里都是她,怎会委屈了她?

只是担忧常尚书那边,恐怕不愿意嫁女......

三皇子想的远了,猛然见自己那位表兄阴沉的脸看着自己。

三皇子仍不知自己作死,隔着人与郗珣感叹道:“安乐如今回了常府婚配究竟是何章程?往日里她又不喜欢我,我与她一说话她就要走,也不知是真不喜欢还是害羞......”

郗珣闻言眉头皱起,气势沉凝。

三皇子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位向来温和的表兄,正在以一种垂眸睥睨着他。

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厌恶。

三皇子心里也鄙夷这位燕王。

只觉得这位燕王怕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要是他是燕王,有如此美人,又不是亲妹妹,这般近水楼台,他早在小娘子成人那日就要了她。

将她教导的服服帖帖的,对自己一嘴一个哥哥。

哪里像这燕王,倒是挺会装模作样,只怕是有心无力吧。

......

珑月喜宴上喝了几杯酒水,醉倒是没醉,只是如今有几分晕乎乎的,一张小脸通红,唇瓣更是泽润鲜红的犹如樱桃蜜饯。

郗珣见她如此模样,便领着她提前离席。

牵着小姑娘往外走,甬道另一端便被闻香赶来的三皇子拦下。

“安乐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喝醉酒了?”三皇子上前欲牵着珑月的另一只玉臂,却被郗珣阻止。

元绍如今早将珑月当成所有物,见郗珣扶着她,还不准自己搀扶,自然是心中恼火,连语气也不好听。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这般冷对,哪怕再是权倾朝野,三皇子也生了薄怒,他眼中上下打量起郗珣来。

郗珣身量比他还高了几寸,两人横眉冷对时三皇子免不了有几分逼窘的仰头。

“燕王,不是本王说,你二人如今可不是什么亲兄妹,怎的还好同乘一个轿子?燕王是糊涂了不成?安乐妹妹可总是要名声的,不如将我的轿子送她坐回去,我在外头骑马就成。”

“不必,珑月随本王一同回府去。”郗珣咬字不免有几分加重,他阴冷着眉眼将三皇子推开。

三皇子凑近时,郗珣似乎闻到了小姑娘说的那股臭味,他当即紧蹙眉头,后悔起不该动手,脏了自己衣服。

那一肘看似轻飘飘,却叫三皇子只觉胸口一阵闷痛,险些将酒水都吐了出来。他一连往后退了两步,若非三皇子有些本事在身上,只怕险后栽了去。

酒过三巡,明月高悬,宝塔映光。

外间宾客都散了去。

元熙乃是新郎,免不得被一群人灌了许多酒,正是不甚清楚之时。

他依稀听着内侍着急跑来禀报,说是燕王将三皇子踹去了莲池里。

元熙一听,瞬间酒醒了许多,匆忙要回去捞人,一边走一边问是发生了何事。

内侍支支吾吾道:“听说是肃王筵席上对安乐郡主言语不规矩......”

元熙听闻略站了站,他挥挥手命人退下,自己眉头轻锁,往那外院方向看去,可是能看到什么?

看到的不过是一些月下婆娑的草木光影罢了。

未几,他听闻这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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