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4
没有发这一条弹幕。
不过好在发出邀请不久后,江边一碗水就同意了邀请,开始了视频连麦。
屏幕一分为二,左边先是出现了黑屏,一两秒的加载后,左边的画面忽然出现了许多的人,还都纷纷往屏幕前靠,吓了直播间的人一跳。
没等弹幕问号军崛起,左边屏幕里的人先说话。
“哎,连上了连上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小平头模样,看上去还未成年,皮肤黝黑,给人的感觉质朴。
他稍微退后站,冯地遥才看到他身后一群人的面孔,他们也不嫌挤着,就挨在一起坐着,以及他们所处的环境。
光线并不明亮,大约是空间太大,却又只有一道白炽灯支撑着光亮,照顾不到所有地方,因此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你们是谁要算命?”冯地遥按流程问。
“我们。”“他,她。”异口同声,左边的声音此起彼伏。
“停。”冯地遥说,“那就让他们来说,其他人最好不要出声,否则我听不清。”
“好。”“好。”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回答。
左边窄小的屏幕,几乎框下了十几个人,最开始的平头小男孩坐在最前面的小板凳,紧接着是一对男女牵着手坐在前面的塑料小椅子,看似是一对夫妻,后面的无关人等有老人小孩,有的坐在最后的沙发,有的是坐在沙发扶手,地上,他们不约而同地直勾勾地盯着冯地遥。
【怎么那么多人?看的我发毛】
【这皮肤状态,看样子应该是干农活的,跟我爷奶那一辈的皮肤好像】
“那么你们想算什么?”冯地遥问。
好在这回没有争先恐后的回答了,但也坏在他们只是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嗯?”冯地遥看着前面的这一对夫妻,说,“你们不说,我又怎么算呢?”
分明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听到他们耳边,倒掀起了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波澜。
坐在左边的男人连忙反应过来,说:“大师,你要救救我们,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男人说话是带有地方乡音的,一旦他语速加快,许多字就会接连吞音,且变音,听上去就有些含糊。
冯地遥从小跟着曾祖母走遍大江南北,听过许多乡音,现在听起来倒不是很吃力,但直播间则发起了一堆问号,【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鸟语,没听懂】
“你不要急,”冯地遥说,让他平复心情,“慢慢说,究竟怎么了,我又要怎么称呼你?”
“我姓江,我叫江逵。”男人连忙说,“这是我爱人,她叫谭小丽。这是我老丈人我岳母,我父母,这是我小姨子,小叔子,我……”
冯地遥耐心地听他把十几号人都介绍了个遍。
“好,我叫冯地遥。”冯地遥说,“你们想算什么呢?”
“大师,我们可能是被晦气东西缠上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谭小丽激动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真的不想再失去我的孩子们了!”
【失去我的孩子们??啊?死了还是失踪了还是离家出走了?这事儿不应该找警察吗】
【年纪看上去不小了,估计有三十五以上了,那可能是熊孩子离家出走或者被人贩子逮了?】
“哎呀我来说吧。”离屏幕最近的小平头忍不住了,见大伯和大娘二人迟迟没把要紧事说出口,“是这样的大师姐姐,我大伯和我大娘今年三十多了,结婚有八年了,先前有过几个孩子,但是都不知道为什么先后流产或夭折了。”
小平头的普通话比他的大伯和大伯母要好很多,口齿清晰,迅速地就将他们的困扰说了出来。
再看后面一对夫妻,他们有口难言,脸上是说不出的苦衷。而在他们周围的一群人,则纷纷都是哀伤的神色。
第47章 第十五次算卦(2)
【乐子人表示好少见到这种场景啊, 感觉这里坐着好几个家庭,但是是一个大家子,在为同一件事悲伤】
【不是人贩子的事儿, 不找警察是对的, 但也该找医院啊……来找算命的有什么用?】
小平头虽然说话口齿清晰, 但无奈是个小辈, 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刚才就已经说完了。他之所以能坐在最前排,可能是长辈们需要有个会电子高科技的小年轻,才找来小平头。
“不知道为什么先后流产和夭折?”冯地遥重复了一遍小平头的话, 问, “没有问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问过了问过了, ”谭小丽着急起来的乡音要更重一些, “我第一胎是在村里诊所生的,是个男孩, 出来就在箱子里没了呼吸!问医生是楞个说得, 说是什么宫内,呃缺氧窒息。”
时间太过久远,一些次要信息,谭小丽几乎已经忘记,但是没有忘记是个男孩, 出来还是好好的,结果没过多久就夭折了。
“你说在我肚子里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每天都在踢我, 好端端地生出来, 是怎么就窒息了嘛!”
冯地遥算是明白了, 来找她算命的, 大多数人都把她当成是医生一样的人物,求她为他们解答疑难杂症,建立在这个前提上,他们习惯性地会把自己观察到的问题一并说出来。
“但是我那时候还年轻。”谭小丽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家人们都劝我还有机会,还能再生。我就卯足了劲儿,第二年终于怀上了。”
【?感觉是受孕体质,但是这么快就要第二胎,不伤身体吗】
【好无语,有一种这位孕妈妈搞不清楚生孩子可能会面临的状况,但是盲目的想生孩子的既视感】
江逵见到妻子哽哽咽咽,哭眼抹泪的样子,动容地握起她的手,要给她无形的勇气一般,“对不起大家,我爱人是觉得自责,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宝宝才这样,大家体谅一下。”
江逵继续说:“我们原本以为第一个没有了,只是缘分不到,宝宝不愿意来,但是没想到啊,第二个竟然直接就在肚子里没了。”
如果说第一次没了孩子,众人还稀里糊涂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没有那么悲伤,但到了第二次,他们有了第一次堆积起来的担忧,以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心,对这第二胎的到来,简直是如获至宝的心情。
然而命运弄人,生活再度给他们重重一击。
谭小丽回忆起这段沉痛的经历,眼眶湿热,说:“我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几乎是拉到虚脱,然后就开始发烧,持续地发烧,但又因为怀了宝宝,不能随便吃药,医生给我开了两种药,保胎的,回去绝对卧床。”
“我发誓我吃了药就什么都没做,听了医生的话躺着,可是第二天醒来,床上都是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