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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谁去。”齐聿礼冷嚇,对着离门最近的容屹,说,“让人把她带出去。”

容屹得令,径直走到门边,拉开门,吩咐:“把闲杂人等带出去。”

外面的服务员得到指令,纷纷进来,在许流霜左右两边站着。

语气还算恭敬:“许小姐,请。”

许流霜咬着一口银牙,冷笑:“齐聿礼,你不会以为我只能找你吧?齐老爷子的寿宴可是邀请我了的,你说我到时候要是在寿宴上说出这个消息,会有多轰动?”

齐聿礼不甚在意,淡声道:“到时候你就不会是被请出门,而是被请出南城了。”

隐约还有许流霜垂死挣扎的声音。

容屹把包厢门一关。

彻底隔绝。

容屹向来懒得管这种家务事。

商从洲被齐聿礼叫一声哥,自然是语重心长地劝他:“小三啊……”

刚出口,就被齐聿礼狠狠地剜了一眼。

“……老三啊,”商从洲改口,“家和万事兴啊。”

“你今年是二十九岁吗?”

“还差三个月,才是二十九岁。”

“哦,我还以为你九十岁了。”

家和万事兴这种屁话都说的出口。

商从洲面色一滞,神情里流露出几分尴尬,还是劝他:“你家老爷子今年是七十大寿吧?他要是知道你家老五在外面搞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出来,估计会血压飙升。”

“是我的问题吗?”齐聿礼不耐烦了,“是我把她肚子搞大的吗?”

搞得像是他的错。

“……”

“……”

氛围冷下来,商从洲试图缓和,半玩笑半戏谑道:“你这些弟弟可真是不省心。”

齐聿礼淡声轻讽:“比你家那几位好,至少我不用大半夜从床上起来,去局子里捞他们。”

前几天刚经历此事的商从洲:“……”

于是商从洲也不再说话了。

他们四个人里面,容屹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但他年纪小,会给其余三人一个面子。齐聿礼不一样,他谁的面子都不给。比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们三个都比不过他。商从洲也不太敢在这种关头招惹他。

包厢里,只剩音乐声响。

南烟食不知味地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叉子又叉了一块哈密瓜,要送进嘴里时,手肘被人一拉。

喂送的动作停在半空。

“干什么?”

她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齐聿礼身上。

“别吃了,待会儿晚上撑得睡不着,又得折腾我。”齐聿礼语气平静。

商从洲阴阳怪气地啧了声,“你俩小情侣能回家腻歪吗?在这里恶心我俩干什么?”

齐聿礼正有此意,拉着南烟起身:“我们回家了,”他瞥了容屹一眼,“他司机在这儿吗,还是你送他回去?”

商从洲:“我送他回去。”

于是,齐聿礼没再管,和南烟一同回南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偶尔,趁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她一眼。

南烟头抵着车窗,露出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光影变幻,情绪难辨。

等到车子在院子外停下,车还没熄火,车前灯打出两簇细长灯光,尘埃浮动。

南烟总算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

齐聿礼眉头微蹙:“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儿。”

“可是总不能真闹去齐爷爷那儿吧?你爷爷你最清楚了,他很在乎这方面的事儿。他身体不好,又有高血压,万一知道许流霜真在寿宴那天闹一通……齐云川的名声无所谓,那齐家的呢?”

空寂的马路上。

猛地响起“叭——”的一声。

齐聿礼面无表情地按着喇叭。

这爿只有南家一户人家,院外和卧室离着很远,传进卧室,估计只剩一声呜咽。

南烟没说话,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手放在车门上,想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咔嚓一声。

随即,耳边似有风。

她转头。

下一秒。

整个人被他捞起,换了个位置。

她坐在他的腿上,后腰抵着方向盘。

“你——”

话刚开口,就被他堵住。

吻的汹涌又猛烈,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掠夺着她口腔气息。

南烟挣扎了好久,才把他推开。

彼此呼吸都不稳。

齐聿礼的虎口拖着她的下颚,略一用力,使得她无法逃离。

他面色和外界暗无天日的黑夜融为一体,“你刚刚,是在为齐云川,求我吗?”

“不是,”她疼得声音都在颤,呼吸急促,“我是在为了齐家的面子,求你。”

“我不允许。”

虎口感知到她的颤动,他很快松手。

微凉的指尖,逐渐往后,握住她细白的后颈,往前一压,迫使她和他低头。

她上他下的坐姿。

她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耳边,响起他低声耳语,声线沉沉,强势又强硬地说:“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为它,向我低头,烟儿。”他嗓音低哑的厉害,“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为任何人殚心竭虑,明白吗?”

南烟:“齐家也不行吗?”

齐聿礼笑了,慢条斯理地说:“齐家是我和你结婚,我给你的聘礼。”

妹妹结婚,哥哥送嫁妆。

但现在,他要和她结婚。

要送的,自然是聘礼。

或许是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南烟这晚睡的并不安稳。

半夜两三点,她被梦惊醒。醒来时,一身冷汗,真丝睡裙也被浸的颜色深了几个度。

她睖睁着眼,心有余悸。

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

她梦到今晚在酒吧里发生的事了,南烟和今晚一样,被齐聿礼搂在怀里。有个女人走到他们面前,朝他们甩了一张检查报告,上面清晰地写着,宫内早孕。

“我怀了齐聿礼的孩子。”她说。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南烟伸手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从酒吧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万一许流霜怀的是齐聿礼的孩子呢?万一……真是那样,那她该怎么办?

南烟无所适从。

耳边,是侧躺在她身后的齐聿礼匀速浅淡的呼吸声。

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将她紧扣在怀里。

连睡觉时,他的占有欲都如此强烈。

南烟翻了个身,钻进他的怀里,“三哥。”

她声音很轻。

齐聿礼一贯睡的浅,早些年是因为她睡觉时不老实,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睡觉的时候老是对他动手动脚,不是睡着睡着打他一巴掌,就是踹他一脚。有一回,差点儿踹到他那儿。气的齐聿礼当时就对着还处于睡梦中的南烟,也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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