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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过很牵过一个人的时候吗?这句话我想了很久,我想要过来找你,但我一直在克制,我在想我能忍多久,我能不能适应没有你的生活。”

听完最后一句话,季烟说:“你应该适应得很好。”

王隽叹了声气:“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我也认为我适应得很好,我主动屏蔽了所有你的消息,我想会适应的。可是,还是不行,四月份的时候我本来就想过来找你,只是我得把工作先处理好。我是这么计划的。但我没料到我会在江城遇到温琰,更没想到,我会从他口中得知你正在和一位老师交往,我……”

季烟没掉进他的陷阱,说:“你看,你是受了刺激。”

王隽看着她,声音不急不徐:“季烟,我们现在的谈话,是你想说服我你的见解,我想说服你我的真实想法。如果我们彼此这么一直反驳下去,我们只剩下争吵,我们还会不欢而散,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季烟想,他可真清醒,一眼就看到了这场谈话的结局,而且他在引诱她走进他的陷阱。

她没回答,要是回答了,输的那个人只能是她。

她干脆沉默。

王隽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说:“季烟,我是真的不想从此以后的人生和你再无联系,再无交集。”

闻言,季烟笑了:“你知道吗,以前我就是这么想的,可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就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了吧。”

他点点头,很赞成她的话:“过去的我是个混蛋,现在回头看,我也很鄙夷他。“

他主动把错误认领了,季烟也就没话了。

她沉默着。

王隽说:“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

季烟坐定不语。

他说:“我的意思从回来找你的那晚就很明确,季烟,请你给我一个更正错误的机会。”

季烟捏了下手,忍不住出声:“给了你机会,然后继续跟你耗着?我说了,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

“不是,”他立马否定,“这次我是抱着跟你结婚的想法来见你的,我在争取这么一个结果。”

季烟笑了,她觉得自己好失败:“王隽,你这样……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是我在逼你跟我结婚,我成什么了?”

今晚,他第一次急了,语速不由变快:“你不要这么想,如果我给了你这样的想法,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他苦笑了下,“要真说起来,不是你在逼我,现在倒更像是我在逼你。”

最后这句话他很认同,重述了一遍:“季烟,是我在逼你。“

季烟有一瞬怔愣。

他抬头,看了她一会,脸上有几分不常见的坚决:“你相信吗?你要是现在同意,我们明天一早就飞去广城,你的户口所在地,我们立马领结婚证。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保证你的权益,比如让人起草一份婚前协议,把我名下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你名下,我们再去领证。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次我把户口本一起带过来了。”

季烟听得心惊肉跳,低声道:“你疯了。”

不结婚时是那般抵触和毫不退让,想结婚了又那么突然和果断。

他苦笑:“我是疯了,不疯当初怎么会轻而易举答应和你结束。”

季烟心里有一处充满苦涩,正咕咕往外冒,她握紧双手,紧紧缠着。

后半程,两人吃得都很不是滋味,吃了没几口,季烟说吃得差不多,王隽默默起身去买单。

本来这顿是她请,不过,眼前重要的也不是这件事,季烟作罢。

两人离开餐厅。

餐厅出来一条街,正好接连一个公园。

两人对这处公园都不陌生,有回季烟喝醉酒了,他来接她,她酒后说真话,告诉他,她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才睡他的。

后来在他的追问下,她否认了这个说法,变成了,她是因为他长得帅才睡他的。

那会他没有一丝结婚的想法,对于这话,自然没有多想,甚至有种……轻松感。

谁都不认真,若有一日抽身离去,两边都不受伤害,也算留个体面。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她如此郑重其事的一件事,到了他这里,竟然成了无关紧要。

王隽很后悔。

一想起过去,她是满心希冀的一个状态,而他充满不在乎,他就无比后悔。

季烟突然停下,他敛回思绪,看向她。

她说:“坐一会吧。”

她指了指长条椅。

王隽多看了眼,夜色深重,周围散步的人多,路灯微微昏暗,饶是如此,王隽也认出来了。

这是那晚他们坐的那条长条椅。

无声坐了一会,季烟起身,说:“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王隽伸手,拉住她的手指。

季烟回头,往下看。

他没放开,他应该放开的,在她没同意之前,他不该这么冒犯。

可他没有。

他拉着她的手,捏住,然后起身,将她一拉,扯进怀里。

他把她抱得很紧,季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她想出声提醒他,下一秒却感到耳垂一阵温热。

他亲了她最敏感的地带,她瞬间僵住。

他又把她抱得紧了些,像是要把她紧紧抓住,再也不放开一样,同时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对不起,季烟,过去那两年多,是我错了。”

作者有话说:

“Dudududu”+1;“lucy”+3;“fine”+1;“黄黄”+1;“熊猫鸽子汤”+8;“小喜鱼”+1;“20648937”+1;“水水”+10.

第44章 44

回去的时候, 一路悄然无声。

季烟坐在后车座,望着窗外发呆。街上一片繁华浮景,细碎的五彩灯光映在她的眼底, 平白无故地添了几许寂寥。

她收回目光, 看了眼驾驶座,王隽的体态一向挺拔, 哪怕是坐着的时候, 从侧边看也是笔直的一条线, 这人有着浑然天成的一股气质。

让人忍不住多看。

若说以前的他冷漠、疏离,现在的他倒多了几份温情。

亲耳听到他说,我错了, 季烟不是不惊讶的。

那么高姿态的一个人,有天也会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坦坦荡荡地说以前的自己不是个好东西。

他太过直白, 反倒她被打得懵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击。

不多时,车子停下,季烟往窗外一看, 已然到了她所在的小区。

她打开车门下车, 几乎是她下车的那一刻, 驾驶座的车门也跟着打开。

王隽站在她身旁,说:“我送你到楼里。”

她没拒绝,也没说话。

就几步的距离,送不送其实差别不大, 反对与否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是耍嘴皮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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