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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满是调侃:“今儿竟然有空给我打电话,怎么,是要给我送项目?不过季烟在忙合众科技,你再给我送,可就要分到别人手里了……”

王隽哑然,等他调侃完了,才说:“季烟今天回深城了,你们国庆节放假?”

“不放,她之前负责的中夏物联过会了,施淮竹要带她去苏城出差,之后还要忙一个债券的事,七天都拿来加班了。”

王隽说:“这么被你剥削,她没说什么?”

那头温琰乐呵呵的,“人家巴不得加班,不然回家还得被催相亲。”

王隽没声。

温琰说:“她自己和施淮竹说的,这不,国庆之后要去临城做项目了,她提前跟我报备周末回家一趟。”

王隽默了一会,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温琰笑:“你打这个电话不就等着这个吗?”

之后又聊了一会工作上的事,结束通话时,温琰说:“季烟还不知道你离职的真正原因吧?”

王隽沉吟数秒,说:“本来就有离职的打算,就不给她施加心理压力了。”

“你倒大方,”温琰话音一转,“可见你这么大方,也没看你把人追到手,王隽,你前途渺茫啊。”

“……”

-

中秋节在临城忙工作,国庆节又提前被通知结束,接下来还要到临城出差好几个月,回去看父母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没有。

以往每次出远门,她总要回去和父母住两天。

赶在周末,季烟回了趟家。

季砚书看到她,瞥了她一眼,继续看手头上的书。

季烟尴尬,沈宁知拉她到一旁,说:“是你弟弟那位同学的事,你妈妈她不高兴,你待会撒娇两句,她就舒坦了。”

关于周显的事,季烟和沈儒知打过电话,弟弟没多说,感情这种事情,强行摁头走不通,他很看得开,可季砚书并不是。

几次电话往来,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不赞同。

晚上,季烟亲自下厨炖了一锅鱼汤。

鱼是用大头鱼专门熬成白色浓汤,再用白菜清炖,汤味鲜美,算是季烟能做得来的一道汤。

她给季砚书舀了一碗,说:“妈妈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您看这样行不行,要是明年我还没定下来,到时我都听您的,您让我见谁我就见谁,您让我和谁谈我就跟谁谈。”

季砚书觑她一眼,凉凉道:“真的?”

她看了看父亲,朝两人点点头:“真的,千真万确。”

季砚书脸色总算好看许多,喝了一碗鱼汤,她说:“你爸调的味吧。”

季烟看着父亲:“就说吧,妈妈肯定能吃出来。”

沈宁知笑而不语,季砚书说:“你几分厨艺我还不清楚。”

气氛总算和谐,季烟松了口气。

次日中午,她在收拾东西,沈宁知听说她十月要去临城出差做项目,坐在书桌旁跟她说临城的一些特色餐饮店。

“不要打卡网红店,那都是骗人去消费,太坑,要去就去那些旮旯不起眼的小店,味道正宗,价格合理,地址我都整理了,等会发你微信……”

季烟说:“好,我知道,我到时有时间一定一家家打卡,发反馈给你。”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手里拿着书籍,沈宁知递过来给她:“谁啊,没备注的一个号码。”

“我接看看,”季烟拿过来,一看是王隽的号码,顿时心虚,当着沈宁知的面摁掉,“诈骗电话,不接也罢。”

“那确实不要接,你这人耳朵软,别人家卖惨两句,你就稀里哗啦地把钱都打过去。”

“……”

收拾好东西,沈宁知下楼,季烟关上房门,贴着门站了会,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摩挲了会手机侧边,她点下王隽的号码。

刚接通,她就解释:“刚刚有事。”

他就问:“现在有时间了?”是有些调侃的。

念在刚才跟父亲谎称他号码是诈骗来电,她不跟他计较,说:“是啊,在收拾东西回深城,你呢,在做什么?”

“我在……”他停顿了下,说,“在等人。”

她以为是公事:“周末还加班,你真忙。”

“你几点的票?”

“五点。”

他没声了。

季烟趴在窗户旁,看着院子的花花草草,问:“不说话?那我挂了。”

“等一下,”他说。

“做什么?”

“可不可以把票退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有几分不正经。

她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为什么退票?我没开车回来。”

“我开了,”他说,“我来接你回去。”

楼下,邻居来串门,送了半只白斩鸭,季砚书说了谢谢,转身看到她站在二楼的窗户旁,向她扬了扬手里的鸭子,招手让她下来。

季烟没反应,像被定住了一样。

季砚书喊:“季烟,没听到吗?”

她回过神,啊了声,“我这就下去。”

她开门下楼。

等到了一楼,才想起,刚才是在和王隽通话,忙看手机,显示还在通话,那边季砚书从厨房出来,说:“鸭子切好给你带回去当晚餐吧?”

她脑子就跟断了线似的,总是落一拍。

手机那端是王隽,眼前是母亲。

她在纠结。

季砚书走过来,嘴里念着:“你这孩子,刚刚你爸和你说什么了,怎么跟傻了一样……”

在一楼书房的沈宁知听到这话,说:“我没说什么,就跟她介绍临城那边的美食……”

季烟瞬间做好决定,她跟母亲说:“我出去一趟。”

她跑出门,同时看手机,通话还在进行中,王隽一直没挂断,那就是刚才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午后,风息燥热,跑没几步,就出了汗。

季烟把手机开了免提,边走边看,问:“你在哪?”

“陈家祠。”

他怎么那么喜欢那,她说:“等一下,我过去。”

“嗯,不急,我也往那边走,我们途中见。”

我们途中见。

季烟的思绪又落回原地,她想,他不是第一次来接她,之前也有,临时通知的那种,她这次反应怎么这么奇怪,生涩、激动得像初次喜欢上一个人。

她想,或许是她回深城后,忍住不去联系他,他却来找她了。

又或者是他在离开临城时说过,他会来找她。

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他却在一个寻常的下午,兑现了他的诺言。

-

他们果然在途中见。

隔了一条马路,她在路的这边,他在对面。

车来车往,隔空相望,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不要过去,他过来。

季烟站在原地,看着他穿过马路,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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