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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会叫着你一起发财?”
程母推了一把程父的背:“你跟人打好关系,以后有财就叫你一起发了啊。”
程父回过头来:“你要跟谁打好关系?关弘厚,人家会把发财的机会让给你?你可真逗。”
“谁说关弘厚了,我说的是黛笠。”
“……”
“你想啊,关弘厚和她非亲非故,以前也不认识,她不是照样从中介绍了?我们好歹和她沾亲带故的,稍微对她好一点,多关心关心她,她看在你爸的份上也会给我们几分面子。”
程父觉得她是在异想天开,以前你对人家横眉冷眼的,现在突然转变了态度,黛笠能看不出来你在打什么小算盘?
程母不信邪,非要去试一试。
“要关心你关心去。”程父跟她说不通,索性不跟她争辩了,拿被子盖住头,又给程母留了个背。
程母剜了一眼程父:“我去就我去。”
程母第二天整装待发,势必要攻陷下黛笠。
结果她一连三天都没有在医院看到黛笠。
隔壁床没了下半身的病友反倒是在此期间先做完了手术。
程母还特意去看了隔壁床的情况,发现他装上的是真真实实的腿,与他本人身上的肤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如果不是腰上还缝着线,根本看出来他的腿是后接上的。
他从手术室推出来后,一整天都没有喊过一声疼,跟其他刚动完手术的人完全不一样。
程母听医生说了,这都是那个叫什么生理止痛器的功劳。
而这个生理止痛器,也是黛笠带来的。
于是程母想要拉拢黛笠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只不过她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最近几天黛笠都不会来医院,公司里积了一堆的工作等她处理,最重要的是她准备要做新的发明。
回到公司后她第一时间就把邬雪霖叫来安排任务。
邬雪霖:“你说你要做睡眠仪?”
黛笠:“我发现很多因伤退伍的军人都有心理创伤,滕高峰算是里面情况最好的,没有因为战争留下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有的人比他经受的痛苦更多,遭受折磨的时间更长,比如正在九九三接受治疗的这位,曲严。”
曲严的资料邬雪霖也看到过,他之前是一名缉毒警,一直在南方边境稽查毒贩,肃清境内毒品。
在他铁血手腕的带领之下,他管理的区域一直是边境毒品状况最好的地方,也组织带头剿灭了几处制毒基地,抓获了几个毒枭。
毒贩们自然对他恨之入骨,在又一次激烈的交火中,曲严不幸被毒贩击中大腿,随后被挟持到了境外。
他在境外遭受了什么,黛笠他们就不知情了,资料上看到的信息是,曲严被囚禁在境外荒无人烟的山坳里,两个月后才被特别成立的救援特种队找到,并解救出来。
他被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折磨成了人彘,不仅没了双手双腿,双眼被挖出来,舌头和耳朵也都被割掉了,脸上跟身上还被刻了字。
毒贩们以他狼狈的样子取乐,靠折磨他来出气。
如果不是他连自尽都做不到,可能他早就选择自我了断了。
如今的曲严完成了仿生器官的移植手术,再多修养一段时间,身体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虽然他身体的伤有好的一天,但心灵的创伤始终难以愈合。
他一直在做心理辅导,不过效果都不理想,他本人也不太愿意配合,情绪消极厌世。
最重要的是他的睡眠质量极差,一睡觉必定会做噩梦,梦到身处境外,如同地狱般的两个月。
导致他现在不敢睡,白天不睡,晚上更不睡,连灯都不敢熄。
由于他休息不好,睡眠不足,他的伤口恢复效果也不尽人意。
医生没办法只能在他的点滴里加入适量镇定的药物,帮助他进入睡眠。
有了镇定的药物,曲严是能睡着,但睡眠质量依旧不好,该做的噩梦还是在做,而且他总不能每次都靠药物入睡吧,凡是镇定的药物都是有副作用的。
于是乎黛笠就想到了帮助进入睡眠的睡眠仪。
创伤应激后遗症需要花时间去治愈,但在此之前病人更需要良好且充足的睡眠,不能在心灵创伤被治愈之前,先把身体搞垮了。
况且睡眠仪又不是只有创伤应激后遗症的人才能用,普通的失眠人群,和想要高质量睡眠的人同样也需要。
就说程老爷子睡眠质量也不好,晚上经常惊醒,老人家半夜醒了之后非常难入睡,起床又没有事干,只能硬生生熬到天亮。
所以她决定回来先把睡眠仪给做出来,以后还可以量产。
邬雪霖对黛笠的想法没有任何意见,让他配合什么他就配合什么。
“我手上其他的活儿也不急,可以交给他们,我先协助你把睡眠仪做出来。”
俩人的效率一向高,差不多四天的功夫就把睡眠仪给做出来了。
还是半成品的时候涂姐就拿去使用了,她给的反馈就是直接把睡眠仪给扣下了。
她原话说的是:“我这辈子就小时候睡过这么高质量的觉。”
真正睡饱觉的人,第二天起来身轻如燕,精神百倍,胃口加倍,心情也会变得舒畅。
涂姐用了两三天后,不仅眼袋、水肿没了,皮肤不再暗沉,变得更加光滑,更加透亮了。
涂姐:“睡饱一个觉,比做一次医美的效果还要好,”
她摸着自己吹弹可破的滑嫩肌肤,越摸越爱不释手:“黛黛你怎么不早点把睡眠仪做出来?”
黛笠:“你又没说你需要,你要是早一点说的话,我肯定早就给你做出来了。”
涂姐暗悔不已,她就是个猪脑子,早怎么没想到呢。
黛笠:“除了睡眠仪,你还想要什么?”
涂姐按着额头做沉思状。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需要,可真让她想,她又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那你慢慢想吧,想好了就记下来,等我回来再看。”
“哦好,你有事先去忙吧。”
睡眠仪做好了,黛笠就想先给曲严和程老爷子送过去。
她到九九三的时候刚好是傍晚,正好曲严今晚能睡个好觉。
黛笠来医院的时间及时,但进病房的时间不凑巧。
曲严的病房里气压极低,他和他的妻子正在吵架,准确的说是他的妻子一个人在控诉,曲严面向窗外一言不发,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你给了我这么久的冷脸还不够吗?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好了,我们的生活跟以前一样,为什么不可以跟我好好的过日子?”
他的妻子边哭边控诉,但是曲严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
“你别不出声,你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