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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觉特别多,诸事只能交由顾昭仪代办,唯独是太后寿辰之事不敢假他人之手。」

皇后每日要经手的事儿何其多,太后门儿清。

太后微微蹙眉:「皇后信任顾昭仪,哀家本不应多说什么,只是顾昭仪年轻,哀家担心她失了分寸。传她过来吧。」

姜娴***过去的时候,给自己开了个小可怜光环。

没全开,只开了一点点,面色略显苍白,但不见病态。

对于诞下大皇子的顾昭仪,太后心里是有几分好感的,她时常召昭儿到长乐宫解颐,能看出昭儿被养得极好。再说了,还有出宫礼佛时的救命之恩在,两人来往虽不多,却是被太后记在心上的人。她朝近身伺候的玉兰嬷嬷道:「哀家此番传她来,并不是要为难她,只是看她差事办得如何。」

「娘娘向来公允,如果顾昭仪的差事办得好,那此行该是来领赏的。」

「是这个理儿。」

太后不过是怕顾昭仪办岔了宫务,或者仗着皇后孕晚期不顶事了胡来,才传她过来检查一二。等到人真的到了长乐宫,姜娴的模样却吓了她一跳。

只见来人的面色苍白羸弱。

见状,太后顾不得再端姿态,忙叫玉兰将姜娴扶起来。

「你身边的宫女是怎么伺候的?主子的脸色差成这样,可有叫太医来看过?」太后锐利的目光落到姜娴身后的两个宫女上,二人一直跪着。姜娴忙道:「不过是有些劳神,就不必麻烦太医了,何况臣妾有一技自诊绝活。」

听她这么说,太后不禁好奇她如何自诊。

太后可没听说过顾昭仪还通医术的,哪怕是她侍疾有功,赏的也是她善于管理宫人,又细心妥贴入微。

「让膳房送一桌好菜来,荤素皆宜,如果有胃口吃得下去,那便不碍事。」

太后一愣,这跟医术没关系啊!

再转念一想,竟真是这个理:「人要是连膳也用不进去,那就真要不好了,但你的脸色苍白,还是要多多进补才是。」言罢,太后让玉兰开私库,赏了些上好的药材过去:「用不上也得备着,宫里不能再有人病倒了。」

原本太后是想敲打敲打顾昭仪的。

这一看不行啊,万一顾昭仪也倒了,这宫务临时能抓谁来上?她自己干么?太后并不恋栈权力,她更想诊着能走动,多享受人生,不然也不会早早把宫权全交给儿媳了。

姜娴谢恩,把话题说回正事上。

原来外面还有两个太监抬了一箱子的宫务来,供太后检阅。

这叫什么?

这叫物理版本的开会PPT。

现代是幻灯片,古代的竹简也是一片片的,殊途同归。

「寿辰的事儿太后娘娘想必已经听皇后说过了,臣妾就不再赘述。」箱子里其中一大部份是往年的旧例和账目,全都贴了便签,方便供人对比翻阅。

说来这就是后宫版第的工作总结和述职报告。

姜娴是做熟了的,只是言辞没皇后和章贤妃这种从小浸润出来的世家贵女圆滑周到,听着不够词藻华丽,换旁人来可能觉得她顾昭仪有失恭敬,太后却觉得她质朴纯良。

太后听得连连点头。

是了,以顾昭仪的出身,哪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

她不过是既有能力,又愿意为皇后办事。

「一些从老祖宗手里就定下的规矩,臣妾不敢轻忽大意,如命妇进宫的安排,怕是都得皇后娘娘拿主意,」姜娴轻声细语的陈述自己在办事上遇到的难处:「这些事儿办来倒是不难,难的是找到臣妾头上的人来太多了。」

太后觉得顾昭仪言辞质朴,没心眼。

可是大白话一样能够夹带私货。

「不必拿这事去打扰皇后,顾昭仪你秉公办理便是,」听完姜娴报上来的人名儿后,太后凝神,淡声道:「罢了,事事要端平也难为了你,哀家给你便宜行事之权。」

命妇座位如何安排,能不能进宫见闺女一面……

太后一句话,便把这些权力都给姜娴了。

哪怕只是短时间内的,也把她在诸位命妇眼中的地位拔高不少。

「臣妾谢太后娘娘体恤。」

姜娴立刻刷了个感激零涕的表情来谢恩,由她苍白娇弱的脸色做来,更加像是发自内心,真挚自然。

卖惨有许多种。

以她现在的圣宠地位,已经不必再跟一个初入宫的贵人去比拼皇帝的心疼和怜惜。

同样是皇后孕晚期一事,姜娴想从太后手上得到的,不过这份便宜行事之权。

她上报给太后,有意干涉寿辰座位安排的姓氏里,就包括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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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顾昭仪去长乐宫的这一趟,待了许久。

毕竟物理版本的幻灯片,汇报起来的确不如现代PPT方便,还颇费胳膊。在歇息的间隙,姜娴想,这要是每日来一回,那她上臂的肌肉怕是要控制不住地发达起来了。

太后纵怜惜她,也没在宫务上放水。

若是顾昭仪露出破绽来,或是办得不够周全,太后兴许不会怪她,但心里是会失望的。

放眼后宫众多世家贵女,顾昭仪是出身最低的那一批,又由后娘养大,能得多少管家的本事?后宫的账目繁多,旧例又重,处处错不得,连她亲手挑选出来的皇后人选,也因为繁重的宫务积劳成疾,时时头痛,久未怀上。

帝后二人都爱重用顾昭仪,但太后对她是心存疑虑的。

可真金不怕红炉火。

「这回哀家苛刻地考校她,倒真显出她的能耐来。」太后留了姜娴用膳以示恩宠,只先由玉兰嬷嬷搀扶着自己回内间去更换衣服,补了补口脂:「难得的是,竟也全然没有私心。」

若是个能干精明却恋权心黑,故意遮瞒做假账从中获利的,太后有大把方法能拿捏她,叫她把吃进去的利益都吐出来。偏偏顾昭仪做的汇报敞亮极了,和太后眼线私下观察的竟分毫不差,人是实心眼办事儿的,搁前朝也是个忠臣角儿,这才让太后觉得亏心,对不住这好孩子。

「太后娘娘目光如炬,顾昭仪怎敢在娘娘面前耍心眼?」玉兰嬷嬷笑道。

「敢在哀家面前耍心眼的年轻姑娘可多了。」

太后淡笑,脑海中浮现纪贵人的名字。

至于纪贵人的脸孔……

怨不得太后冷漠无情,新入宫的妃嫔还没有够格来向她请安的,她连纪贵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每回看见她,哀家就想起她义无反顾地挡在哀家面前的模样。」

太后悠悠叹气。

「奴婢本还想说,若是太后娘娘喜欢,不妨多传顾昭仪来,这么一说却是不好了。」

「为何?」

「那回遇刺后,娘娘好几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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