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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望着年氏盖着红盖头婷婷袅袅走过来的样子,多少有点心酸:“哎呀,年轻真是好。看年妹妹,就连走路都能比我美很多。”
五福晋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比年氏温柔婉约的做派那么优美,这个时候心里头便泛起了一些酸楚。
珞佳凝轻哼一声:“我还是你四嫂呢,不也老了?你这样说,置我于何地?”
五福晋哈哈大笑。
不过,她也知道四嫂是在逗她乐。
毕竟四嫂虽然成亲比她早,年纪却比她还略小一点。而且四嫂生的貌美,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哪里就有半点的“老”态了?
但,就凭着四嫂自贬的这份心意,她也是不由自主被逗乐了。
五福晋牵着四嫂的手一起往那边去:“走!我们去看新娘子咯~”到底是心情好了起来。
最终,婚事在一片热闹的景象中圆满结束。
几日后。
因为年氏新婚大喜,再加上年羹尧从高句丽回来,算是双喜临门。康熙帝便设宴招待诸人,办了个小小的家宴。
这次的宴请是在宫中,除了被圈禁的大皇子外,其他的阿哥们带着亲眷也都来了。
年羹尧得皇上赏识,皇上又特意给他和妹妹办了个宴席,一时间他无比风光,在众人间谈笑风生。
胤禛望着年羹尧兴致勃勃的模样,压低声音与四福晋说:“这人倒是个可用的。”
年少轻狂时肆意妄为,却知道及时收敛。现在步步高升后,在诸位皇子官员间游刃有余,做事和做人都不错。
珞佳凝笑问:“四爷觉得他和张廷玉,哪个更得你心意?不论亲疏,只论为人处世待人接物。”
这二人往后都将成为雍正帝的股肱之臣,左膀右臂。她倒是好奇现在四阿哥对他们的看法。
胤禛想都不想就答道:“自然是张廷玉。衡臣乃是我心目中最可信之人的不二人选。”衡臣便是张廷玉的字。
珞佳凝打趣他:“哦,原来我还要排在衡臣之后了。”
胤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说这种话的时候是把你先排除在外的。和你比,他们谁能比得上?”
珞佳凝就哧哧地笑。
胤禛给她连续夹了好多菜过来,期盼着这小女子多吃东西,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时候康熙帝看大家伙儿都吃得不错,便把几个办事得力的皇子给叫了去,找他们谈一谈事情。
难得大家聚起来,他抽空找儿子们说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
胤禛去到康熙帝旁边的时候,五阿哥却是端着个酒杯摇摇晃晃来寻四福晋了:“四嫂,弟弟和你一起喝几杯。”
因为他是新郎官,乃是今日宴请重点人物年氏的夫君,年羹尧的妹夫。康熙帝就没把他也叫了去,而是留了他在宴席上。
珞佳凝看他喝的有点多了,不由奇道:“你今日怎么喝那么多酒?即便是再高兴,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吧。不怕皇阿玛说你?”
五阿哥把手里的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挨着她坐了,又重重地叹气。
珞佳凝看五阿哥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笑了:“五弟这是怎的了?抱得佳人归,不喜反忧是什么理儿?”
“还不是心纳的那个侧福晋。”五阿哥皱了好半晌的眉头,压低声音和四嫂诉苦:“我总觉得她的心不在我身上。”
啧啧几声后,他摇头叹息:“这是个说不清楚的感觉。按理说,她对待我也柔顺温存,可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总觉得她在敷衍我。”
珞佳凝想了想道:“许是刚刚认识,你和她之间还不太熟悉的缘故吧。”
她只能说到这个份上,身为嫂嫂,也没办法和小叔子沟通这个事情太多。
五阿哥心思沉沉地点点头。
恒亲王那边的位置上。
年氏遥遥地看着五阿哥去和四福晋说话,笑了一声,柔柔地侧头问五福晋:“你看五爷去和四福晋说话了。我们要不要扶他回来?”
“不用。”五福晋不甚在意地说:“五爷和四嫂关系一向好。有些话,他不好对我说的,都能和四嫂说。我都习惯了,没什么。”
年氏听后,眼睛亮了亮,语气却很担忧:“那么说,五爷对四福晋比对姐姐你还好?姐姐,男人需得看紧一点。妹妹这是肺腑之言,你别不当回事。”
五福晋这才咂摸出年氏话语里的意思,不由扭头望了过来,跟看傻子一样地去看年氏:“你没事儿吧?”
年氏愣了愣:“姐姐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四嫂对弟弟们都很好啊!十三弟和十四弟也是有话都和她说,也不见得跟自己福晋说。”五福晋奇道:“我和十三弟妹、十四弟妹经常开玩笑,说四嫂帮他们几个爷们解决苦恼,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儿。四嫂……”
说着说着,五福晋忽然觉得跟这个年氏讲话好没意思,摆摆手道:“罢了,和你提你也不会了解。”
年氏毕竟年轻,不懂得四嫂从在宫里起就照顾弟弟们帮助弟弟们的那种情意。
十三弟妹和十四弟妹虽然也很年轻,可她们能够体谅四嫂的辛苦,她和这两个妯娌讲一讲倒有意思。
可这年氏体会不到那种亲情,她觉得不说也罢。
五福晋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没往旁的方面多去思量。
可年氏觉得自己在这儿受到了五福晋冷落,便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也是巧了。
她往外走着的时候,正好皇子们听了康熙帝的训后一起从外头走回来,两边倒是恰巧遇到了。
年氏是知道自己的美貌的。
她故意摆出来最好看的姿态,盈盈一拜,软着声音喊了声:“见过各位爷。”眼睛却悄悄偷瞄他们,想看看有谁会留意到她。
没多久,她就发现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她各自离开,只有一道目光胶着在了她的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是太子。
年氏心里一直堵着的那口气到底是顺畅了许多。
雍亲王年轻俊朗且极有才华,本是她盯上许久的猎物。可惜那猎物太滑溜手给逃脱了。那是她气运不佳,并不是她不够好。
现在有了个更位高权重的人注意到了她,那便是她时来运转的开始。
她想,她们年家人的身体里可能本来就有叛逆的骨血。
譬如她哥,年少时候做了不少错事,还被抓到了都察院的牢里头。
再比如现在的她,明知道命运对她不公平,她便不愿意向这种不公低头。
年氏本打算回到宴席上再另做打算,谁知道她目光一扫,发现太子没有跟着其他阿哥直接回到宴席上,而是在门口的时候方向微转朝着旁边的菊花丛走过去了。
年氏的手心微微汗湿。
她发誓,她明显看到了太子朝她这边回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