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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里头有很大的数额。
刚才还镇定自若的他,瞬间表情不自然起来,手忙脚乱把这个东西还给四福晋:“嫂嫂何至于这样!”
珞佳凝不动声色把东西又塞给他,淡淡道:“我不怕你吃苦,却怕我亲妹妹吃苦。你们这一路过去,想必有不少用钱的地方。你自己有的钱数量有限,你家里可以帮助你的也有限。这些你都拿着,若你们游历时间长了,我会隔上一两年给你们送一些过去。”
舜安颜急道:“可是……”
“我说了,我这是为了我妹妹生活安逸一些,特意给你们的。”珞佳凝笑道:“你不知道我是兄弟姊妹里面最有钱的么?连皇阿玛都赞赏我会做生意。你还怕我缺银子?”
这个时候四阿哥走了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刚才福晋和驸马说了什么,但是,他看到了那个信封。
昨儿晚上福晋把银票塞进信封的时候,已经把打算都告诉了他,所以他知道里头有多少银子也知道为什么舜安颜不肯接受。
说实话,胤禛真的是佩服四福晋。
很多细处他都无法替家人们考虑到,可是,她会考虑到。
比如这一次。
四福晋边往里面塞满银票,边和他念叨,雇车子要花钱,吃饭要花钱,游山玩水如果兴之所至了写字画画这些都要花钱。
不仅如此,到了一处地方总得住店吧?贵一些的店家就收拾得好,便宜一些的店里说不定又发霉又潮气,住着都得起疹子……
四福晋和他细数完这些后,把信口封好,特意和他说,不准他反对。
她是想让妹妹过得舒心一点,所以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许嫌她乱花钱——而且这些钱都是她赚的,他本也管不着。
看着洋洋得意的四福晋,胤禛心中十分感慨。
有这样的贤惠善良妻子在,真的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拿着吧。”如今看着舜安颜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胤禛含笑道:“你四嫂就没把你们夫妻俩当外人。你不拿着的话,她担心你们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想必晚上都无法安眠。你别嫌她给的少就行。”
舜安颜苦笑道:“四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收着。”珞佳凝说罢,轻声念叨:“帮我照顾好五妹妹。”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依依不舍之情顿显无遗。
舜安颜忙敛容认真回答:“四嫂放心,我一定会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珞佳凝他们最终目送着那夫妻俩坐车远去。
七公主刚开始还努力憋着,只小声啜泣没敢哭得太大声,生怕姐姐担心她。等到那个车子再也看不到踪影后,她才嚎啕大哭,扑在张廷璐的怀里难掩伤感。
她这才知道,当初她跟着夫君回家乡守孝的时候,姐姐是多么担心地送别了她的。
如今她长大了,方才体会到这种至亲离别的滋味。
五公主离开京城之后,七公主着实消沉了好一段日子。不过她现在怀着孕,为了孩子着想,她努力抛下那些沉重的想法,让自己变得开心一些。
转眼到了夏日。
某天胤禛回来的时候,带给四福晋一个消息——西林觉罗夫人恐怕不行了,估计去世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
珞佳凝闻言大惊:“前些天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这话倒不是她瞎说。
她一直在派人帮忙照顾着西林觉罗夫人,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让人去看看她怎么样了,顺带着请大夫,添置一些药材。
为此,鄂尔泰一家感激不尽,鄂玉婉还亲手做了好几样手帕之类的小东西,送给珞佳凝。
只不过这孩子很有分寸,知道四福晋是悄悄在照顾她们的,就让安福他们帮忙把做好的东西带到雍王府来,没有亲自贸然前来拜访。
如此一来,珞佳凝就更喜欢这个识大体的姑娘了。
“说是回天乏术,救不回了。”胤禛叹息道:“我也派了个可靠的太医过去,就今早。听说她身子实在亏损严重,没几个时辰好活。”
珞佳凝愣了好半晌,猛地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看看。”
不过走了两步后,不等胤禛去拉她,她自己已经清醒过来:“……还是不必了。”又缓缓坐了回去。
现在西林觉罗一家一定为夫人的事儿而悲痛不已,既然是无力挽回的局面了,她一个外人过去只会让那家人更加增添痛苦。
在为亲人悲伤的同时,他们还得分神应付她这个外人。
与其这样给对方增添许多麻烦,倒不如过几天,等到消息传出来,可以正式去悼念的时候再说了。
珞佳凝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揉了揉眉心。
胤禛拉着她的手轻声宽慰:“我知你很难过。可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过去的时机,不是吗?”
珞佳凝轻轻颔首,心中却很哀伤。
想到那个即将没了母亲的孩子,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的心里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西林觉罗夫人的死讯在第二天传到了雍亲王府。
珞佳凝望着报信儿的小厮,让人赏了他一些银子,又命安福送他回西林觉罗府,顺便让安福带上了一些银两。
给过世的人置办丧礼需要不少银子,不过西林觉罗家的亲朋好友不多,这些足够办得体体面面了。
堂堂王妃自然是不好亲自过去吊唁的,不过珞佳凝遣了儿子过去。身为王府世子,弘晖前去吊唁没什么不妥当。
去了之后的那天下午回来,弘晖急急忙忙跑到了母亲的院子。那么稳重第一个人,在院子里大声呼喊:“额娘!额娘!”
珞佳凝正在查看铺子里的账簿呢,闻言匆匆忙忙出来,气道:“大呼小叫什么。稳一点不行么。”又低头朝着账簿继续翻看。
她偷偷瞄了儿子几眼,发现他神色里哀伤中透着隐隐的喜悦,便知道今日他过去这一趟,让鄂玉婉对他印象好了不少。
……或许,也不一定能好了不少,最起码是让鄂玉婉记住他了?
果然,弘晖坐下后自顾自念叨起来:“我去了后,依着礼数走了一趟。又拜见了西林觉罗大人。大人他温和谦恭,十分随和。想来他女儿的性子是随了他的。鄂玉柔活泼可爱,今日也没了精神,哭成了泪人。鄂玉婉她、她倒是看上去神色如常,但明显十分悲痛,谢我前去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
弘晖本来因为鄂玉婉记住了他而开心了一下下,却也只是一下下而已。
女孩儿的母亲去世,难过得无法自拔,他看在眼里也替她难受得紧。
想到当时的情形,弘晖眉宇间的喜色已经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愁绪:“额娘,都说生离死别最是痛苦。之前与五姑姑拜别的时候,我觉得心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