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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码。
亚伯把安全衣套到小崽崽身上,又把一块手表也戴到了他的手腕上:“记住,如果有人问起你的手表,你就说,这块手表是别人送的,送你手表的人接受过你的恩情。”
“一定不要说我的名字。”
亚伯交代的这些话,明显是把自己如何收到的手表,现在套到了小崽崽身上:“还有,如果你到了陌生的地方,记住我说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施舍给任何人善意!”
“你自己也只是一只小幼崽而已,不需要把善意施舍给别人。”
亚伯交代完后,还找了食物,藏在小崽崽的衣服里:“不要把食物拿出来,不要被别人看到。”
“亚伯。”
小崽崽红着眼睛,眼泪又在掉,他抱着亚伯的脖子,问道:“不穿这个衣服,是不是会死掉呀?”
他看看自己身上大大的安全衣,奶音拖着哭腔:“我们一起穿呀!”
衣服很大的,亚伯也可以穿。
亚伯摇摇头。
一件安全衣再大,也容纳不了两个人,如果强行挤进去,只会把安全衣给撑到可能安全性能会有影响。
“别哭了。”
亚伯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冷静:“帝国皇帝跟那个小太子,如果是真的重视你,也许会找到这里。”
“之前说你命不好,这句话我收回。”
亚伯看着搂着他脖子的小崽崽,一直没什么起伏的语调,也许是被飞船颠簸的,颠出了一点难得的有情绪的音色:“你的命其实还算不错,有挺多人爱你的。”
不管是开破烂厂的那两个男人,还是帝国皇室,亦或者只是那条街上的邻居,他们都会疼爱这只幼崽。
有的人,就是天生被疼爱的命。
亚伯拒绝了小崽崽把安全衣分享给他的好意,在飞船彻底坠毁的瞬间,穿着安全衣的小崽崽,猛地被人揽住,他的小身子被困在别人怀里,但强烈的撞击最后还是分开了这个拥抱。
穿着安全衣的小崽崽,受到连环撞击,整只崽都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小崽崽,小脸上挂满泪痕,还没来得及擦。
飞船彻底毁了。
昏迷的小崽崽没能看见飞船坠毁后的画面,有一群人“钻”了出来,他们来到了飞船上,脸上带着笑,到处捡着东西。
啧。
这次捕猎有点粗鲁了。
很多好东西,都被摔坏了呢。
不过还好,肉食捡到了不少。
小崽崽意识黑沉间,也被捡了回去。
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把飞船处理的很干净,没多长时间,飞船的痕迹就彻底看不见了,甚至连飞船的残骸,都被搜刮的很干净。
时间一点点过去。
静谧过后的这片土地上,再看不出来有飞船的影子,只有略微焦黑的土地,还能依稀看出来这里发生过什么。
但是只要再稍微等等,等风沙重新刮过来,这里的一切就会被覆盖的干干净净。
一点一滴流淌过的时间,对昏睡的小崽崽来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他身上的安全衣破破烂烂,原本胖脸的小包子脸这会儿脏兮兮的。
虽然小包子脸脏脏的,但长长的睫毛,还有挺挺的鼻梁,这五官还是能看出来底子的。
所以——
“这只幼崽洗干净了一定好看,留着,晚点再卖。”
耳畔的说话声,刚开始还传不到小崽崽的耳朵里,但慢慢的,小崽崽就可以听见了,他意识到了说话声音的不对,所以没敢睁开眼睛。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摊开小身子,听着旁边的人笑着道:“真是撞大运了,这种时候还能野猎到。”
不管是路过这里的飞船,还是人,对他们来说都是捕猎,而且这种自己闯上来的,叫做野猎。
小崽崽听不懂他们嘴里的词儿,但听着听着听出来了一个意思,这个说话的人,把崽崽给捡回来,好像是为了再卖掉呀!
刚从飞船上逃脱,就又进了狼窝的小崽崽,闭着眼睛,心里头却伤心又绝望。
崽崽还小呀。
一点都不想这么历险!
伤心小崽崽很快就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闭着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他看见了四周的环境。
有街道,有人。
有很多人,但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像是戴着面积一般,很虚假。
小崽崽被拎着,就这么晃了一路。
在晃到半路时,拎着他的壮男人还迎面遇到了一行人,对面是开车的,且车上最中间位置坐了个戴墨镜的男人。
男人戴着墨镜,遮住了眼睛,但也能看出来脸型还有五官的优越。
他看到了被拎着的小幼崽,只是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小幼崽的模样,也不用看模样,他就知道这只小幼崽是新来的。
“刚捡的?”戴着墨镜的男人淡声问道。
拎着小崽崽的人,身材壮硕又结实,堆满了横肉的脸上看起来也是凶恶万分,但对上车里的墨镜男人,他还是弯下了腰,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讨好的意味:“对,刚捡的,正准备收拾收拾呢。”
墨镜男闻言“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拎着小崽崽的男人也识趣,他弯着腰,讨好的让到了一旁:“您先走,我不急。”
他让了路,载着墨镜男人的司机连说声谢谢都没有,直接就开了过去。路上的灰尘大,车尾气扬了男人跟小崽崽一脸。
小崽崽:“……”
脸蛋这下更脏了。
男人被糊了一脸灰,情绪自然也不爽,他拎着崽崽继续往前走,这次一边走,一边低声的骂道:“嚣张什么劲?等以后老子坐上那个位置了,非玩死你。”
男人说的不是“弄死你”,而是“玩死你”,他说起这话时,眼底也满是淫邪。
刚才坐在车上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是这里最漂亮的男人,那种漂亮不是娘气,而是完全超脱了性别的漂亮。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能漂亮成这个样子的人。
整座城里,没人不垂涎这个男人。
被拎着被迫听了一耳朵话的小崽崽,在几分钟后终于解放了,他被丢进了一个破房间里。
在被丢下来后,拎他过来的男人没有立马来给他洗澡,而是随便找了把锁,把门给锁了。
小崽崽听着脚步声,在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他这才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安全衣。
安全衣都破了,没有穿安全衣的亚伯,会怎么样?
小崽崽想到亚伯可能发生的事,小脸上又淌泪了。亚伯说,他不是好人,也不用小崽崽感念。
可是小崽崽看看安全衣,再看看手表,他还是又抬起脏脏的手背,抹了下眼睛。
这下子,连亚伯都不在了,小崽崽身边一个好点的大人都找不出来了。
他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