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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旧事,“想当初先帝也有过一个心仪的女子,姓韩,他为了这个女子,甚至退掉了与陶家大娘子的婚事,后来登基便立了韩氏为后,算是他第一次反抗陶家。”
“可是后来,燕南战乱,朝中所有武将都是陶家人,他们称病不出征,朝廷险些把燕南四州都赔出去,先帝无法只得废后另娶,但被退过一次婚的大娘子宁死不嫁,被送进宫的就成了你的母妃。”
燕臻小时候也曾听母妃提起过此事,他垂了垂眼皮,并未言语。
燕臻见他如此,以为是自己提起了过往令他不悦,便笑着给自己铺台阶下,“总归陛下和先帝到底是不同的,也再不会有第二个陶家女……”
可话未说完,便被燕臻打断,“若有呢。”
燕长风一愣,慢半拍地问,“……陛下的意思是?”
燕臻却是轻笑了一声,道:“朕说,朕看上的女子,便是姓陶。”
陶?
如今负责主审陶郁林的正是燕长风,早在清点陶家人口的时候,他便发现陶郁林的小女儿已经消失了许久。
他原本还以为是陶郁林一早将女儿送出去避祸,如今想来,怕是燕臻将人带走了。
但如今陶家人都还在刑部大牢里关押着,因为牵扯人数众多,所以还尚未处置,但谁都知道,陶家多半都要落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若是旁的人也便罢了,毕竟是陶郁林的亲生女儿,身份特殊。
莫不成……燕长风问:“殿下是想要宽恕陶家女眷?”
却见燕臻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草不除根,必留祸患。”
“那殿下是想……”
燕臻淡淡一笑,道:“朕只是想提醒皇叔,陶家九娘子早就死了,实在不必再耗费精力搜捕。”
“是。”
燕长风知道,燕臻从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眼下会同他提起此事,便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极有分寸地不再问下去,应道:“臣明白。”
再有三日,便是守孝的最后一天,燕臻按规矩到灵堂行最后的叩拜之礼,而后便要合棺葬入陵寝。
群臣都侯在外面,燕臻跪在软垫上,在群臣地注视下三拜九叩。
灵堂十分安静,只有燃香袅袅。
礼毕启棺,燕臻被薛呈扶着站起来,跪了太久的膝盖酸痛一片,险些没站稳。
薛呈忙撑住他的小臂,担心道:“陛下,您没事吧?”
燕臻轻拧了一下眉,说:“无碍。”
梓宫葬入陵寝之后,又行祭祀大典,还要运送灵位入太庙,且每一步都要燕臻亲至,等一切尘埃落定,已是翌日清晨,并在宣政殿行了登基大典。
繁缛的礼节压的人疲惫不堪,纵是燕臻也有些支撑不住,但他还不能睡,已经整整二十七日没有回晴方园了,他得先去看一看陶令仪。
他到的时候,陶令仪正在榻上看书,冷不丁看见他,先是一怔,而后才生出埋怨和惊喜来。
她主动迎上去替他解下披风,正想开口,便感觉燕臻将她抱住,他好像很疲惫,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覆在她的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想将人推开些,“表哥……”
燕臻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打横抱起,往柔软的榻上一扔,而后自己也倾身躺了上去,“陪我睡一会。”
陶令仪挣扎不动,只得顺从,她侧身躺在燕臻的怀里,感觉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气,闭了闭眼睛,好像忽然也生出了睡意。
燕臻已经睡着,她小心翼翼地蜷了蜷身子,想给自己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忽然感觉腰间一硌,像是有什么东西。
她狐疑地伸手去摸,却是一块玉佩,瞧着有些眼生,不是燕臻从前常带的,但看样式是男人用的。
大约是新买的吧?
陶令仪这样想着,正要替他把玉佩收好搁在枕边,却倏地一愣。
是她看错了吗?
那玉佩上怎么刻着五爪龙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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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娇又甜笨蛋美人×阴郁腹黑爹系太子
·甜宠 / 日常 / 养成
·年龄差 7岁 / 体型差
储云宁是景安侯府的庶女,因为出身低,人也有些笨,自小被扔到京郊的庄子上。
住不好穿不暖,还常常饿肚子。
没过多久,隔壁院子搬来一个俊美的少年。
当晚,储云宁搭了个梯子爬上墙头,可怜巴巴地问:“哥哥,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十五岁那年,储云宁被接回侯府,景安侯夫人看着她娇娇软软的身段,想许给自己侄子做妾。
可还没来得及定亲,那痴傻的小庶女就被东宫派来的马车接走了。
众人不可置信地跟出去,却见东宫的大太监正亲自搬凳扫尘。
不知不觉,那爬墙的小姑娘出落得愈发娇艳,秀色可餐。
当晚,尊贵的太子殿下将小姑娘按在桌上,也问:“宁宁,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世人都以为太子沈辞性子冷漠阴郁,不近人情。
可贴身伺候他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掌心捧着一颗明珠,且在身边已娇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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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翻窗
莫名的, 陶令仪的心跳加快了几拍。
她不自觉握紧那玉佩,栩栩如生的龙纹硌得掌心发红,身后是燕臻平稳的呼吸,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将她锁入怀里。
陶令仪沉默一会儿, 将玉佩塞到了枕头底下, 还是决定等他醒后再问一问这玉佩是哪来的。
之后动了动脑袋,枕着燕臻的手臂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过了午膳时间,是陶令仪先醒来的,醒来时燕臻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宽阔的胸膛紧挨着她的脊背, 竟隐隐发烫。
她起先还以为是两人盖得被子太厚了, 伸手推了一下燕臻,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发起了高热, 肩膀滚烫, 眼皮都烧得通红,陶令仪试着叫他, “表哥, 表哥……”
他却全无反应, 仍旧昏睡不醒。
陶令仪一下子慌了神, 急忙唤道:“水绿, 快叫刘大夫来!”
水绿和清荷两人闯进来,见燕臻高热不醒,一人飞快跑去叫大夫, 一人转身去打冷水, 拧了帕子给燕臻擦额上的汗。
清荷跪坐在脚踏上, 想给他解下上衣擦一擦颈边的汗, 一偏头却见陶令仪等在身边,搭着衣襟的动作紧了紧,她委婉道:“娘子,您要不要先避一下,您身子弱,可别被郎君过了病气。”
陶令仪一怔,随即答应道:“好。”
她去了另一侧的厢房,两个有眼力见的小婢女怕她冷,进来给她烧上炭盆,却不知陶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