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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的那身礼服,除了神色阴沉,看不出半点醉酒之态。

此时他牢牢地盯着坐在榻上的陶令仪,眸光难测,“簌簌……”

陶令仪坦然地回望过去,“你方才去干什么了?”

燕臻挥手示意其余人都退下,反问:“你去哪儿了?”

陶令仪学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有些头晕,不小心走到厢房去了。”

燕臻眯了眯眼,重复着她的话,竟被她气笑了,“不小心?”

陶令仪被他这眼神看得掌心生汗,但面上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反问:“自然是不小心,你以为我去哪了?”

燕臻磨了磨牙,没有答话。

早在那日,他便怀疑上了刘医正,自骊山到现在,他身上有这么多的中毒迹象,一直都是刘医正给他诊脉,可他却什么都没诊出来。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刘医正有问题,而是他医术不佳。

无论哪一种,他都不会再容他,所以他故意将刘医正派到陶令仪的身边,稍稍试探,当清荷来回禀陶令仪烧掉药方的时候,他便知道,一定是第一种可能。

于是,他命人对刘医正拷问一番,便轻易地得知了之后的事。

至于麟德殿,他早已命人处处把守,而陶令仪的一切举动,自然都逃不出他的眼线。

他故意纵着她,就是想在她以为自己成功跑开之后,再将她轻而易举地抓回来。

他想让她知道,无论她怎么筹谋,都绝无离开的可能。

可没想到,他的簌簌比他想象的更加聪明。

她不仅没有离开,还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博求他的垂怜。

她想得到什么?

想见陶郁林?想离开?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身边离开?

燕臻握着青玉珠的指腹不自觉地用力,骨节相错发出可怖的声响。

“我们簌簌真是长大了。”他感叹着走近,看着陶令仪明显怔住的杏眸,轻声问,“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算计我?”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后

第29章 惩罚

陶令仪怎么也没想到, 燕臻会是这般语气,方才在城楼上的誓言和承诺仿佛只是一句轻哄。

他甚至没有表露出半点歉意和弥补姿态。

燕臻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挑起她的下颌, 轻声道:“簌簌,你知不知道, 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陶令仪一愣, 莫名感觉到几分危险,“你想干什么?”

燕臻捏捏她的耳垂,慢声道:“簌簌,我本来想着,给你些自由也无妨。可是你的心思太多, 又这么野, 叫朕怎么对你放心?”

“燕臻,你要做什么?”陶令仪不自觉后退, 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燕臻,我没有跑, 我不会跑的。”

燕臻抬手捏住她的肩膀, “是吗?”

“那陶郁州给你的药, 让你藏到哪里去了?”

陶令仪一怔, 猛地往后退, 却被燕臻按在衣裳,摆弄瓷娃娃一般,慢条斯理地解开陶令仪的衫裙, 一层一层地剥落, 被撵成药粉的纸包落在燕臻的脚边, 他眸色微暗, 问道:“簌簌,你留着它,是想做什么?”

陶令仪看着他将那包药拿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燕臻看着她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底嗤一声,亲了亲她的额头,“簌簌,你这么不乖,又这么聪明,是不是得吃点教训,要不然之后更难驯服了。”

说着,他根本不给陶令仪再挣扎辩解的机会,握着她的细腰将她按平在腿上,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身后,不等人反应,便快速地落下两记闷响。

痛意传来,陶令仪弹跳得如搁浅的小鱼,她几乎不敢相信燕臻对她做了什么,双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燕臻——”

燕臻只做未觉,认认真真地落下第二下,其实他的力道不大,却让陶令仪羞愤欲死。

她自小到大,从来不曾受过这等羞辱。

她一向自矜身份,却被燕臻生生折掉最后一点傲气。

她无法接受自己被当成孩童般惩罚,更不能接受这个人是燕臻。

修长的双腿不安地踢动着,燕臻一把捉住她的脚腕,沉声命令,“安分些。”

他的声音威严,反倒衬得她更顽劣不知错。

陶令仪气得眼眶都红肿,怒道:“你混蛋!”

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说这等粗话,她以为自己疾声厉色,但落在燕臻耳中,不过是恃宠生娇而已。

就是他这段日子待她太好,才让她敢在自己跟前耍小心思。

燕臻想着,折过她的一双长腿,在铃铛轻晃中继续落掌。

陶令仪恨得想要咬舌自尽,可她此时被按着腰窝,头朝下,根本吃不上劲儿。

好容易等燕臻罚完了,将她翻过来,按坐在怀里,陶令仪这次想都没想,直接抬起巴掌回过去,怒骂道:“你无耻!”

燕臻眯了眯眼睛,盯着她不安分的爪子,“你敢打我?”

陶令仪眼眶通红,一副豁出命去的架势,“燕臻,你这样辱我,不如杀了我!”

燕臻一怔,眼疾手快地掐住她的唇角,将两根手指伸进了她的口中,贝齿狠狠咬下,半点力道都没留。

他只觉手指一疼,鲜血顺着陶令仪的唇角缓缓溢出,带着几分妖异的决绝。

她这般力道下口,若真的咬到舌头上,怕是真的没命了。

燕臻一下子沉了脸,“你敢寻死?”

陶令仪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口中力道不减,如同发了狠的小兽,像是要将他的手指咬断一般。

但燕臻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意,就那么任由她咬,另一只手伸手去捉他的脚踝,抬手一扯,将她一直戴在脚腕不敢摘下的铃铛扯了下来。

旁边的小桌上还扔着陶令仪方才擦头发用过的巾布,虽然沾着水渍,但很干净,他挑起一角把铃铛扔上去,用那布把它里里外外地擦了个干净。

而后在陶令仪惊诧的目光中,缓缓滑过脚踝和腿肚。

鲜血淋漓滴在手腕上,绽开一朵湿润的花,他指尖轻晃,再出来时,已经没了铃铛。

陶令仪猛地睁大眼睛,不自觉想要挣动,却整个人都僵住了,偏偏燕臻故意去掐她的腰,铃铛声碰撞出几声压抑地低喑,她唇瓣微张,燕臻趁机抽出手,掐着她的腮帮将她落在枕边的巾帕堵入口中。

而后用衾带将她的手腕缚在床头。

他居高临下,能看见陶令仪眸中的愤怒和哀求,可他塞进去的巾帕将她的樱唇整个撑开,让她吐不出来,更无法再咬舌。

铃铛声疯狂摇晃,渐渐地,她动也不敢动。

燕臻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自己自然被咬得不成样子的手指,拧眉威胁:“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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